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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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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说,你们九个人中并没有公人。”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多管闲事,快走!” “不能不管,老兄。我说我是西平的公人,你老兄相信吗?” “鬼才相信你是公人。你不走是不是?” “我不走,你就用你的三节套筒金枪刺我几个洞,用你那杀人的铁羽箭杀我灭口?” 不但金枪神箭吃了一惊,其他的人也脸色一变。 “好哇!原来你是道上的朋友。”金枪神箭凶睛一翻:“闹了半天,你老兄却摆了咱们一道。哼!你老兄贵姓大名呀?” 立即过来了三个人,四个人虎视眈眈跃然欲动。 “我姓张,人都称我为张大爷。”张宏毅稳坐不动,神色从容:“不久之前,东梁山的公冶世家伏龙公子,毫不留情地侮辱我。后来,我实在忍不下去,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他好象不在此地呢!” 众人又是一惊,霹雳剑客闻声掠近。 “原来你就是病虎苗威的匪党。”霹雳剑客沉声说:“你的胆子真不小……” “放你娘的狗屁!”张宏毅粗野地咒骂,滑下鞍桥:“病虎苗威半途抢劫我,我给了他两锭金子做盘川,所以认识他,你这个钧名沽誉假冒伪善的所谓侠义英雄,一开口就指称我是匪党,血口喷人,你他娘的混蛋加三级。你如来真能称为侠义英雄,世间的人谁也别想活了,呸!” 狗血喷头,又苦又辣。 不但霹雳剑客激怒得发昏,其他的人也羞怒交加,真应了一句话;野厕所里砸石头——激起公粪(愤)。 站得最近的那位仁兄是个冒失鬼,被愤怒冲昏了头,不假思索地踏进一步,就双指疾点张宏毅的右期门,想出其不意用点穴术擒人。 肘一沉,挡开了点穴的手,接着反掌拍出,拍一声掌背击中那位仁兄脸部,鼻尖内陷,牙折唇破,指尖几乎伤及双目,这一击快于电光一闪,干净利落。 几乎在同一瞬间,起左脚噗一声踢中霹雳剑客的左膝。膝盖是脚部最软弱的部位,力道稍重脚便报废,关节不容易医治,有碎骨那就更糟糕。 霹雳剑客大叫一声,摔倒在地,大概这一脚力道不轻,膝盖骨即使不碎,也将暂叫人去活动能力。 打击太快,势若雷霆。 金枪神箭刚发没有变,刚要抬左手发射铁羽箭,霹雳剑客好挨了一脚,他自己也刚好被人在七坎要穴上点了一指头,人便落在张大爷手中了。 “垮了三个,还有六位仁兄。”张大爷揪住金枪神箭的背领,象是抓起一头病猫:“诸位不妨一起上,但最好不要引发张某的杀机,上啊!” 他没收了金枪神箭的套筒金枪和三枝铁羽箭,再一掌拍开对方的穴道。信手将人丢出两丈外。 现在,他右手有金枪,左手有三枚铁羽箭。 九个人,最高明的三个人暂时失去活动能力,三个人几乎在同一瞬间被摆平,其他的人岂能不心惊胆跳? “你……你……”霹雳剑客吃力地站起,左脚痛得发麻无法挺立:“弓某中了你的突袭诡计,你……你不象个人物……” “不错,张某本来就不是什么吓死人的人物,一比九,张某对你们已经情至义尽了。不过,理必须讲明白,如果你们不承识先动手,那就表示你们只是一群下三监的痞棍,不值得和你们讲理。” “你有把握逃过咱们六人合攻吗?”那位年轻人问。 “在下绝不怀疑,你们可以发动了。” “我看你在唬人。” “信不信立可分晓。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六个人大概可以支持十来招。张某对行群殴,可以说学有专精经验丰富。张某虽则是无名小卒,但击败过比你们高明十倍,人数也多过十倍的高手名宿。” “你到底是那座庙的大神灵……” “我说过我是无名小卒。喂!你们打算和在下斗嘴,直斗至太阳下山吗?” “咱们认栽,走。”霹雳剑客咬牙说。“山长水远,咱们后会有期。” 这位大剑客左膝肿得象个紫萝卜,动一动痛得直冒冷汗,必须及早治疗上药,这时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只好怨毒地认栽。 “对,后会之期必定来得很快,不送啦!哦!张某是胜家,你们所非法捕捉的人必须留下。”张宏毅左手一伸,手中的三枚铁羽箭闪闪生光:“那两位想带走人的仁兄。最好知趣些滚到一边去,以策安全,除非两位有把握逃得过铁羽箭的袭击,不然就不要冒险。” “他们是杀人凶犯……” “你们还不是一样?不同的是,你们太多势众比他们强。捉杀人凶犯不是你们的事,除非你们是公门的执法人。你们如何证明你们是公人身份?拿证明来。” “这……” “你们冒充公人,没错吧?该死的!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假侠义之名,行杀人放火之实的贼王八,你们比男盗女娼的贱种还要低三下级,你们……你们……”张宏毅愈说愈冒火,右手一抖,三节套简金枪弹出了第二节:“我非宰了你们不可……” 年轻人大惊失色,扭头便跑。 侠义英雄们都走了,九匹健马跑得飞快。 解了孤竹君父女的绑,张宏毅感到心中一凉。 本来他已经取出百宝囊,准备取药救人,但看了孤竹君的伤势,他颓然放手。 三枚暗器有两枚击中要害,透风锥深入右肩井,风已从钻进的槽沟透入胸腔,这种暗器极为歹毒,空气入体大事休矣! 铁羽箭入腰四寸以上,内腑穿了孔。 裹伤的人只用金创药敷住伤口,起不了多少保命作用,可知这些侠义英雄们,对孤竹君的死活并不介意,只要见尸就好。 孤竹君已经陷入昏迷境界,一脚已踏入枉死城。 令狐姑娘的情况要好一点,舌伤不要紧,讨厌的是病,病入沉疴,体内贼去楼空,所以嚼舌的力道有限,力道不够,决不可能把舌嚼掉。即使舌断了,只要能及时止住血,短期间也死不了。 练武人对治伤学有专精,治病可就不怎么灵光了。 令狐姑娘已经悠然苏醒,似乎有点痴呆。 “姑娘,清醒清醒。”他将一些药末抹在姑娘鼻端,药发出令人神智一清的异味。 姑娘猛然一震,完全清醒了。 “我……我……”姑娘惊恐地说,舌头肿大,咬字有点不清:“我在……唉呀!爹……” 她只能挥动着手脚,无法挺身坐起。 “姑娘,镇静些。”他按住了姑娘 “我……我爹……” “很抱歉,你爹已……已经快……快升天了。” “哎呀。” “姑娘身子十分病虚,千万不可激动,一定要节哀、顺变,保全精力。我要将你带到县城求医,西平有几位回春的圣手……” “不必了,爷台。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这……”他感到心中有点酸楚,到西平还有十余里,用马将人驮到城里,路上一颠簸,病势如不加重一倍才是怪事。 “请……请将我摆放在我爹身……身旁。” 他默默地将姑娘抱放在孤竹君身旁,黯然长叹。 “舒服了些吧?姑娘,你们是……你们贵姓呀?” “我爹叫孤竹君令狐世超,我叫令狐芳菲,我爹……” “咦,宇内三君之一。唔!你们是伏龙公子要追捕的人?”他眼中有猜疑的表情。 “是的。爹……” “不要叫他了,他……他已经听不见什么了。奇怪,你们世居太平府,与尚义庄公冶世家是近邻,虽然是一正一魔,但彼此没有利害冲突,表面上仍可看出两家保持礼貌上的尊重与往来,他们家怎么竟然纠集大群混蛋,不惜大动干戈,带了公人千里追杀,为何?” “爷台,一言难尽……”姑娘泪下如雨。 “简略的说,我希望能替你们尽一份心力。但话讲在前_面,我从不为些小是非恩怨寻仇报复,不接无谓纷争个人恩怨小事的买卖。” “买卖?” “我的意思是说办事。如果姑娘不便说……” “爷台,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便说的?事情的经过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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