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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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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晓云落落大方,大概是练过武的姑娘胆气不弱,言谈应对不至于腆腼羞怯。重新奉过茶,两人隔桌情谈。 “你要我离开,我本来反对的。”姑娘黛眉深锁:“但听表姐夫说,好像城里似乎正在酝酿某些变故,他听了一些不好的风声,而且有点忧心忡忡。我想,我应该接受你的劝告,及早离开返回庐州。—— “你表姐夫是本城的土地神,我想他应该知道一些风声,这就是我应邀前来叨扰的原因所在。”他坦然地说:“我想和他谈谈,交换一点消息,也许可以找出问题的所在,可以早作准备。” “城里真会有变故吗,为何?”姑娘关切地问。 “可能,可能我还未能查出线索。” “是造反?仇杀?” “未查出线索之前,不敢胡乱猜测。造反不可能,大不了是些妖言惑众借机敛财的神棍兴风作浪。仇杀似乎不可能,这种事很少张扬的。” “那你的估计……” “我正在查。” “哦!你作事很谨慎呢?” “谈不上谨慎,不捕风捉影不自作聪明,这是我办事的原则。” “难怪表姐夫对你十分称道。”姑娘转变话题。向他嫣然一笑:“彤云妹本来对你的印象不太好,但现在对你却十分……十分倾心呢。” “呵呵!她不再认为找是登徒子了?好现象。” “你不要避重就轻。”始媲粉颊微红:“她是个眼高于顶,美丽自负的姑娘,你觉得她怎样?” “很好呀!年轻的姑娘才貌过人,武功根基好,眼高于顶乃是正常现象。” “你还在避重就轻。”姑娘爱娇地白了他一眼:“我是问你对她的意思。” “我已经说得够明白,她是一位很好的姑娘。” “很好,不可爱?嗯?” “你……” “你如果对她有意思,我愿撮合你们。她对你十分倾心,小丫头已经陷入情网。对我表姐夫说一声,要他做你的大媒,上庐州她家提亲,将是一段天造地设的良缘。李公子意下如何?” “呵呵!姑娘,你倒是十分热心为人作嫁。”他讪然一笑:“你是姐她是妹,我觉得先出阁的应该是你而不是她。庐州嫁到本州来的姑娘并不多,像贤姐妹这股风华绝代的美丽大户人家千金,是不屑嫁我们这些所谓山里人的。不过,论性情,令妹与姜公子,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弓鞋声悉率,卓彤云像花蝴蝶般飞进个厅,端着漆盘。盛着四碟点心果品。 “李公子,你怎不说,你与晓云二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彤云媚笑着将点心上桌:“扯上我反而显得你心虚。那位姜公子,算了吧!在我们庐州,像他这种花花大少,用扫把扫,一扫就是一大畚箕。至于你李公子……” “呵呵!我这种登徒子一扫也有一大堆。”他大笑。在姑娘们面前,他是个很洒脱的人。 “回来后,我打听有关你的为人和家世,口碑很不错。”彤云比晓云慧黠活泼:“令人非议的是。年将三十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从令表姐夫处打听得来的?” “一部份是。我是个有胆识的姑娘,我敢向各色人等打所。过两天我们回庐州,如果你有心,造大媒来。假使你要逢场作戏,不要招惹二姐,二姐是个死心眼的人,你可不要害她。”彤云挟了漆盘袅袅娜娜往外走,在门口又转身回眸一笑,媚态横生:“二姐独自策马跟踪你,我就知道她对你情有独钟,你们的确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你如果辜负了她,小心我这做妹妹的把光州闹个天翻地覆,我是个敢作敢为的人,好好想想啦!我的公子爷。” 她走了,银铃似的轻笑余音袅袅。 “好厉害!”李蛟摇头苦笑:“又美又刁蛮慧黠,走到何处都会出乱子,她最好早一点离开本城,不然……” “其实她是个毫无心机的好姑娘。”晓云羞笑着将一碟千层糕递给他:“心直口快,口没遮拦,你可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人。” “恕我唐突。”他吃一块糕:“令妹今年青春几何?” “十七了,属猴的,象猴子般机灵。” “唔,属猴……” “你问这些……” “他真的比你小?”他正色问。 “是呀!你……” “她那回眸一笑” “怎样?” “不但媚,而且妖。”他剑眉深锁。 “你说什么?” “只有在男人堆中打滚的女人,才会出现这种妖艳冶荡的媚笑……晤……” “你……”晓云倏然变色而起。推凳疾退三步。 砰一声大震,他一掌拍在桌上,沉重的八仙桌应掌崩裂,他向前一栽,摔扑在破桌堆中。 “千层糕中……有……有……”他含糊地叫。浑身一松,失去知觉。 妙手灵官与两名手下离开李蛟之后,折入一条横街,由那位李蛟感到陌生的捕快领先,进入一座大院的虚掩院门,由一名隐身在门后的老门子,引入内堂的一座秘室。 秘室光线幽暗,里面据案高坐着三个人。为首那人年约半百,仪表不俗,脸团团象个有身份地位的富泰仕绅,看不出丝毫武林人的英风豪气。另两位一男一女,男的也一团和气,四十出头,象个有学问修养好的儒者夫子,女的徐娘半老,依然格丽如花,举止谈吐,皆流露出高雅的贵妇风华。由于光线的角度安排,入室的人看不清室内人的相貌。 首先,由那位陌生捕快先入室,嘀嘀咕咕说了片刻工夫,这才出室把妙手灵官两个人唤入。 “曹头,请坐。”为首的富泰仕绅笑容可亲,客气地抬手肃容:“今天你所做的事,好象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显然你做错了。” “请问大爷,在下哪件事做错了?”妙手灵官不安地坐下:“今天似乎在下并未做了……” “刚才你向李蛟所做的事。” “在下是向他施压力……” “你错了,对付他这种无家无室,一无牵挂的年轻人,用这种方法施加压力,效果适得其反。” “不会的。”妙手灵官为自己的方法辩护:“人心似铁,官法如炉,所谓破家令尹,即使是权倾府州的豪绅权贵,也会在这种恶毒的计算中倒下来。” “曹头,李蛟倒下来,被囚入监牢,对我们有何好处呢?你这种打算,不符合我们的利益。”那位儒学夫子话似乎说得更和气:“打官司不是三年两载所能解决得了的,知州大人和朱州判来康,都不是贪官酷吏,他们会花费许多许多工失去查勘、追证,清查死者的来龙去脉,会迁延时日。而李蛟一进了大牢,我俩想灭口也不怎么容易了,是吗?” “这……” “曹头,是不是你另有打算?”儒者夫子仍然笑容可掬:“不会是暗中设法保全他吧?呵呵!你知道,如果你另转不好的念头,你知道后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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