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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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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开胸前绊纽,露出一角紫衣,神气地答道:“清字坛紫堂香主鲍爷。” “哦!鲍爷,久仰久仰,可是咱们少见。今天你送死来了,很好,很好!”玉琦一面冷笑,一面徐徐踱下亭阶,向众贼走去。 除了那位鲍爷,十一个人全被玉琦那阴沉的神态和杀机重重的脸色,惊得倒抽一口长气,情不自禁惊恐万状地向后徐退。 鲍爷已感到对方先声夺人,同伴皆惊惶后退,对自己大大的不利,便脱口大吼道:“诸位,咱们上!这小狗在咱们秘窟中时,连风雷剑韩老弟他也接不下,怕他何来?虎爪山的传闻不可靠,咱们上!” 玉琦已到了阶下,冷冷一笑道:“鲍爷,既然不怕,何必大惊小叫?你上啊!告诉你,逃得出在下三招,让你活命;不然,哼!全得留下。” 鲍爷被这几句话一激,气可大啦,竟然说逃不出他的三招,未免欺人太甚嘛!他铜铃眼再翻,厉声叫道:“鲍大爷接不下你三招,双手将项上人头奉上。要接下了,阁下怎么说。” “鲍爷,你想得太天真,接不下三招,你自然是死路一条,还用得上你奉上人头,你又哪有奉上人头的机会?呵呵!这样好啦!我给你一次异数,接得下三招,饶你们都不死,我另外找人奠天盲叟。” 亭子里的小花子惊叫道:“哎呀!怎么?夭盲叟死了?” “是的,那是今晨的事。” “糟了!玉琦哥你杀了他,可坑了我了。” “不是我杀的,我刚才方发现他的尸体。” 小花子绝望地叫道:“谁杀的?天哪!” “无为帮。他们将他碎裂,钉死开膛在左侧林边大树上,将黄玉杖染毒插在亭中引诱我们上当,暗伏硬弩要置我们于死地,要不信可看亭中方砖,还有插杖之孔。 小花子向贼人怒叫道:“天盲叟该死一万次,可是这次他死得不是时候,王八羔子们,小叫花子跟你们拼骨。” 他叫完,冲下亭阶,脸上泛起了绝望的神色。 玉琦伸手拦住他说道:“小兄弟,别慌,在下先让他们死得心服口服。” 小花子只好忍了一口气,退在一旁。 稍后的十一个人,徐徐后退,三面拱卫着姓鲍的,随时准备策应。 姓鲍的香主拉开门户,点手叫道:“小狗,你来,鲍爷教训你这狂妄小子。” 玉琦大踏步迈进,倒拖着黄玉杖,说道:“鲍爷,记住:三招。” “大言不惭,第一招。”鲍香主一声大喝,一招“织女投梭”攻到,居然剑气啸风,银星连续飞射。 乍看去,攻势十分凶猛,像是全力进击,三道剑影如一,乃是拼老命的进手招式,走中宫踏洪门,气吞河岳,要硬攻硬抢。 可是玉琦心中冷笑,这家伙的左足尖,向左点地,右肘也向左略偏,分明是留了三分内劲,准备向右退走预留退步,硬攻硬抢乃是虚张声势而已。 他屹立不动,看他敢不敢抢近。 贼人果被他这种视若无睹的冷静神态慑住了,剑近身还有尺余,便撤招急退。 玉琦沉声叫道:“向右撤,第一招。” 贼人果然应声向右退,也同声叫道:“第一招。” 两人的叫声配合得十分妙,小花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撑着打狗棒笑道:“哈哈!妙极!这招委实高明,同声相和,耍猴儿似的不差分毫,恰到好处,这猴儿真听话。” 鲍香主要不是罩有面巾,定可看到他的猪肝脸,人家连雪花也没移动半颗,自己却未沾即走,丢人透啦!他脸皮再厚,也挂不住这句挖苦话。 他向小花子怒吼道:“花子狗,有种你和鲍大爷拼三招。” 小花子仰天打了两个哈哈道:“姓鲍的,别往脸上贴金,你是小花子爷的手下败将,要不是小爷用不上劲,你们又像疯狗一般一拥而上;凭你,哼!敢在小花子爷面前夸口?” 玉琦接口道:“鲍香主,废话少说,喂!第二招,接着。” 他单手运杖,轻飘飘地点出。 鲍香主可看出便宜来了,猛地一晃左肩,闪开杖尖,由玉琦左胁下猱身切入,身剑合一闪电似攻到。 岂知他的剑距玉琦胁下不到半寸,突然向下一沉,“叭哒”一声趴伏在地。同一瞬间响起玉琦的轻快呼喝:“第三招!” 原来玉琦已知他心虚,故示大方随意出招,料定贼人定然避实就虚,乘势从左胁下攻到的,所以突然一摆黄玉杖,疾逾电光石火,按在贼人的左肩胛骨上,向下一捺,并同时喝出“第三招”三字。 他个儿高大,贼人又剑前身后抢进,身形自然前俯,更显得矮,这一杖当然可以搭在肩胛骨上了。 这一杖贴得结实,贼人只觉背上压下了一块磐石,更象一座泰山,丝毫不能反抗,乖乖趴伏在地,杀猪般地叫嚷起来。 玉琦冷冰冰地说道:“你一个小小香主,怎能接得下杨某三招?你认命吧,饶你不得。” 另外的十一名香主,一见鲍香主倒地,齐声大吼,声势汹汹向前攻到。 兆祥兄妹和小花子也一声叱喝,飞掠而出。 玉琦一带黄玉杖,点了贼人的肩后凤眼穴,闪身前扑,沉喝一声一杖扫出。 杖长五尺,他单手运杖,伸开来足有八尺五寸以上,真力注入杖身,几个区区小香主,怎吃得消? 刀飞、剑腾、人吼、血溅,十一个人倒了八条,全部断掉右胳膊。 玉琦朗声叫道:“不可多杀,饶他们。” 兆祥兄妹和小花子同时止步,让贼人们挣扎逃命。 玉琦抓起鲍香主,走向松林中新坟之前。 兆祥叫道:“咱们也剐了他。” 玉琦摇,头道:“不可,我们不能学他们的榜样,让他平安地去吧!”他将鲍香主跪放坟前,一掌拍在他的后心上,贼人跪伏如羊,倒伏在新木碑之下。 玉琦又说:“你是无为帮的人,不管是不是凶手,不然天盲叟在泉下不会瞑目的。日后,你的同伴会替你收尸,恕在下不再劳神了。” 小花子看清木碑上的天盲叟名讳,长叹一声道:“唉!我也完了。” 玉琦转首问道:“小兄弟,天盲叟虽死,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其实你跟着他,也不是了局,他死了,正是你新生之始,何必过伤?那天秘窟之中,承蒙你暗中相助,在下这儿谢过。请问小兄弟高姓大名?” 小花子目不转瞬地注视着他,正色道:“我不是追随这假瞎子的人,而是被他挟持着奔走江湖,已有三月之久,我恨不得将他劈个稀烂呢。喂!你真是玉狮杨公的嫡亲孙儿么?” “在下正是,这岂能有假?” “令尊名讳,可否见告?” “家父名讳钰,字念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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