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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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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看令媛相貌,一般清丽出尘,乍看难以分辩孰姐孰妹,可否请令千金出堂,让小弟一饱眼福?” 许波脸色一变,相顾愕然。 他的兄弟哼了一声,推椅而起,冷笑道:“阁下乃是饱读圣贤诗书的人,为何如此悖礼?非亲非戚,彼此素昧平生,首次作客,怎能要求主人出妻引女相见?太无礼了” 银剑白龙“叭”一声将酒杯惯在地上,冷笑道:“在下请见两个丫头,已给了你们天大面子,哼!如此不识抬举,简直自讨苦吃。” 许波三兄弟脸色泛青,全都站起来,掼杯示威,语出不逊,太不像话嘛。许波沉声说:“姓冷的,你这是什么话?不是太无法无天了吗?” 银剑白龙一脚将座椅踢飞,站起沉声说:“在下说的老实话,要看令媛是否中意。告诉你,不仅要看,今晚,叫她们陪侍太爷,万事皆休,不然,哼!你是自取灭门之祸。” 许波气愤难当,戟指骂道:“狂徒,你太过份了,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这般行径,比匪盗还低下几分。许某好意款待你这孤身游子,你倒狼子野心出言无状,岂有此理?你给我滚!” 银剑白龙是无法无天的人,正好乘机发作,缓缓举步逼近,向三兄弟说:“要在下滚?你未免太不自量了。目下有两件事要你估量,一是乖乖将你的两个女娃娃交出,二是你兄弟赶快滚,不然休怪无礼。” 许波委实受不了,一声怒叫,上前左手—晃,右手一记“黑虎偷心”掏出。山区种庄稼的人,大多会两手儿,也有几斤蛮力,这一拳如果击中,确也有百十斤力道。 银剑白龙就是要逼对方出手,以便放手大干,左手一翻一句,勾住了对方的大拳头,右手一挥,“啪”一声击中对方的左手,擦身欺入一劈掌击出。“噗”一声闷响,击中许波的左耳门。左手一拨之下,许波昏跌在壁角下。 两人交手,乃是刹那间事,一照面人便倒了。以一个庄稼汉和一个武林高手递拳脚,后果不问可知。 其余两人还没看清许波的结果,同声大吼左右飞扑面上,莽牛头短冲拳一齐出笼。 银剑白龙冷笑一声,伸右手一把扣住顶来的脑袋向下掀,抬右膝“噗”一声击中对方下颚,又一个倒了。 他左手接住左面的短冲击,五指稍一用劲,对方的大拳头掌骨立碎。接着右脚微抬,轻轻在对方丹田上轻踹一记,又倒了一个。 他连飞两脚,将另一人的肩井穴制住,向门口抄镰刀赶来的六七名青少年,冷冰冰地说:“谁敢上,我要他死。” 两个壮年人不怕死,齐发怒吼,两根锄头猛锄而下,居然虎虎生风。 银剑白龙向左一闪,顺手勾住一把锄头,喝声“你得死!”劈手夺过,来一记“横扫千军”,“砰”一声击毙一个。他凶性大发,一声虎吼,锄头虎虎生风,从厅内杀出门外,左荡右决,七名青少年像七个泥人,头破腰折惨叫连声,横七竖八散了一地。 他一不做二不休,回厅抓起搁在几上的剑,开始四出杀人,三栋草屋中,共有近三十男女,除了一双孪生少女之外,一个不留,这家伙委实已失人性,竟然一怒之下,将三十余条人命当蝼蚁般杀光了。 当夜,他成了这儿的主人,一觉睡到大天亮,日上三竿仍不想起床。 君珂也向这条路上赶,他借宿在上游十里地黄家村的农舍中,一早,他谢了主人沿小道奔向龙游。经百转金丹提神,他已行动自如,只是不能妄用真力,用力太过,便会牵动内腑创口,但一般说来,他和常人并无异样。 他沐着朝阳,酒开大步向前急走,预定午间可赶到龙游,便可打听附近有否有名的伤科郎中。 远远地,他听到了凄厉的犬吠,那是极为凄惨的长嗥,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他并未在意,继续前行,终于到了山坡下三栋草屋前,相距百十丈,便可看到晒谷场近大厅下躺了几具尸体,三头黄犬在场外仰天长嗥。 他动了侠义心肠,心中一震说:“这家农舍被人洗劫了,我焉能不管?也许来得及救几个未死的人。 说管就管,不然怎能称侠义门人,他断了自己的伤势,大踏步向农舍中走去。 三头黄犬竖起刚毛作势问他扑上,他迳向里闯。 他来晚了,广场中的人已死去多时,血都已变成黑色,头裂肢断,腰折腹开,惨不忍睹。 “天!凶手为何这般残忍?”他毛骨悚然地自语。 大厅中酒菜未撤,一群老鼠正在上爬行争食,他侧耳倾听,没有任何人声。他想:“大概人都死光了,我来得太晚啦!” 他举步跨入大厅,鼠群一哄而散。厅旁壁角下,躺着三个人,厅中也有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呢! “唔!那三个人可能还有救。”他自语,抢近俯身察看。 也晚了,三个人有两个穴道被制过久,已断气一个时辰左右。还好,唯一还有一丝游气的,正是主人许波。 许波耳门被击,大概左耳门附近的骨头受伤不轻,一直昏厥未起,魂游太虚。 君珂一按脉息,知道完蛋,想救已嫌太迟,唯一可做的事,是提许波一口元气,问明是怎么回事以便斟酌。 他手按对方灵台穴,开始慢慢运功,将先天真气注入对方体内,静待对方苏醒。 不久,许波的身躯有了动静,呼吸开始喘息,终于缓缓睁开了已散光的眼帘。 君珂的手仍未放开,继续注入先天真气,贴耳用深沉的声音问:“兄台,你遭受了悲惨的噩运,为了何事,能告诉我吗?” 许波眼前已看不见人影,但知道有人,听觉仍在,他喘息着问:“你……你是……是谁?” “一个过路的人。能告诉我你的遭遇吗?我希望能替你尽力。” “昨晚,来了—……一个青……青年人,叫冷……冷真阳,强索我的女儿,杀……人行……行凶。” “什么?你说是冷真阳?” “是……是的。请替我带讯至龙温之西,信安江左,告诉一位姓……姓安名鸿的人。他……他是我的老长官,原姓彭,名胜安。我……我姓许,名波……” 君珂大吃一惊,天!安鸿就是彭胜安?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问:“那安鸿是否曾任都指挥的彭胜安?” “正……正是他” “我会替你传到,也会替你……” 突然,他发现后堂有响动,是足音,略一响动。似乎人已到了后厅门,接著有人叫:“怪!还有未死的人?谁替谁传什么?” 声落,后厅门白影一闪,一个白色的人影闪电似出到厅中,两手挟着两个赤裸垂死的少女。 君珂眼角一瞥白影,不再说了,放下许波,伸手捞住手边一条长凳。 许波猛烈地喘息,拼力大叫:“请叫他替我报官缉拿凶手,我在九泉保佑你……” 话未完,喘出最后一口气,死了。 君珂早已听出是银剑白龙的声音,眼角的白影也告诉了他来人的身份,人如鬼魅,贴地飞射厅内,到了尸横满地的晒谷场。 身后,传来银剑白龙诧异的叫声:“咦!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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