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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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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声一出,剑化万道银蛇,向前急扑寒风掌冷沛年,蓦地一声长啸,不等冷沛年出招,人突向后急飞。 “铮”一声龙吟,后面两人剑断人飞,向两侧闪开。 冷沛年左手急抬,三枚冷焰镖出如像电。 浊世神龙由于终南隐史的臭骂,顿悟前非,油然生起遁世之念,忏悔他一手所铸成的大错。同时,他不再管干手如来李宁的闲事,所以仗剑突围,并未真想伤人。君子绝交不发恶声,他何必在临归隐前翻脸伤人? 剑出如狂龙飞舞,立将两柄长剑震断,剑气将人迫退,阻路的贼向两旁急闪。 同一瞬间,寒风掌冷沛年在后一声不吭,脱手打出三枚江湖上闻名色变的歹毒暗器冷焰镖。 激斗处在树林中,大雨倾盆,哗啦啦的水声与枝叶的暴击声震耳欲聋;加以冷焰镖尖细而体积不大,飞行时速太快,即使是最高明的听风辨器术,也无法发现暗器射到,听不到任何声息的。 浊世神龙命不该绝,前面有一株古树挡道,他向右一闪,更待从树丛中穿出。 这一闪,闪得正是时候,闪得妙,闪过了两枚冷焰镖,只觉右手脉门一麻,身形一顿。 他倏然转身,剑芒一闪,剑锷将曲池穴制住了,再一闪,左手齐腕而断,鲜血激射。 地下,手掌齐腕而断,脉门上,插了一枚银芒闪烁的细小冷焰镖。 他剑锷再动,将左手的经脉制住,止住血,厉声道:“冷沛年,这算是天罚我,咱们情义已尽,希望你自爱些,别来打扰我,不然我必定杀你。今后,浊世神龙的名号,从此在江湖除名。 说完,一声长啸,快逾流光逸电,出林走了。 地下的手掌浸在雨水中,神经仍在跳动,不住伸缩滚转,令人心惊胆跳。 另七人全惊得呆了,倒抽了一口凉气。 寒风掌冷沛年却一声大喝,向前急追。但出了林,庄清河的身影已远在十丈外,去势如电,追之不及了。 从此,浊世神龙果然在江湖中消失。 从此,天涯过客也不见了,大概是“过”去了,这个“客”人终于向“天涯”告辞了。 寒风掌目送浊世神龙的身影消失,招呼同伴上路,觅路直趋先前激斗之处,要收拾死了的同伴尸骸。 绕过了山嘴,斗场在望。雨已停了,看得真切。 “咦!那是什么人?”寒风掌讶然叫,向那儿急掠。 七个人随后急射,但脸上全变了颜色。 那儿躺着五具尸体,却有三个活人站在那儿,身材高大,穿一袭已被雨水淋透了的长大黑袍。三个人将五具尸体堆在当中,分三面对立。 正东那人头梳道上髻,发已发黄,山羊眼不带表情,突出一张大嘴,贴出一口獠牙,没留胡须,脸色姜黄,皱纹不多,看年纪约有七十余,腰带挂着长剑,胁下挂着一个大革囊。 正北那人并不太唬人,身高八尺,灰黑色的脸盘,像在灶洞里爬出来的懒猫,双眼凸出,冷电四射。大鹰勾鼻,留有掩口的五绺白胡子。腰带上,悬着一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怪兵刃。 西南角,也是个身高八尺的怪物,脸红如火,没有皱纹。有一个酒糟鼻。有一双奇大的火眼金睛.四方下颚吊着一部火红色的长山羊胡。连眉毛也是红的。腰悬一把火红色自尖至云头全红似火的长剑,十分岔眼。腰带下掩在腹前,挂着一个火红色扁革囊,鼓鼓地,触目惊心,这是他的大招牌。 相距十余丈,三个怪物停止了争论,全转身面向飞射而来的八个人。 红面老人呵呵一笑,说:“呵呵!别争了,有人来啦!叫他们做见证,自然可以分出高下来了。反正尸体少一具,可以宰一个活人补上,公平交易,免得耍赖。”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狂震,直震耳膜,语气惊人,似乎宰人是家常便饭的事哩! 他们的形状,把八个人吓了一大跳。寒风掌看清了,惊叫一声,伸手急拦,令众人停下来。 “过来!小鬼们。”灰黑脸盘老人叫,咧嘴一笑。乖乖!他那一笑,狞恶之态令人毛骨悚然。 寒风掌惊得张口结舌,不敢出声。 山羊眼梳道士髻的老者,龇着獠牙叫:“怎么?叫你们过来你敢站住?” 寒风掌神魂飘荡,招呼众人上前,爬下叩头大声说:“晚辈冷沛年,参见三位老前辈。” 红脸怪物火眼一翻,怪叫道:“怪!你这小磕头虫认得我们?” 寒风掌打一哆嗦,说:“家师姓郑,人称两仪阴神;晚辈随家师行道江湖十年,故而由诸位老前辈的相貌风标,知道老前辈们的名号。” 红脸老人怪声怪气问:“你知道我是谁?” 寒风掌叩头答:“老前辈叫赤焰神叟,周公昶。” 灰黑脸盘怪物接着问:“我呢?” 寒风掌又叩头答:“老前辈是地府冥君公孙永初。” 山羊眼怪物阴阳怪气地说:“小子,你走然也认识我罗。” 寒风掌再叩头答:“老前辈是百毒真君赵公福安。” 地府冥君突然上前,一脚踢了他一个大筋斗,说:“呸!你也算得是四大魔君的门人,为何如此脓包,只会做磕头虫?不看在两仪阴神老匹夫的脸上,我埋了你。” 寒风掌痛得龇牙咧嘴,晕头转向,站起抹掉脸上的泥浆,抱拳行礼道:“晚辈知错,老前辈原恕。” 另七人屁滚尿流,赶快站起在旁肃立。 赤焰神叟向七人一指,向寒风掌问:“他们是谁?” “乃是晚辈的弟兄。”寒风掌恭敬地答。 “有何交情?” “献血为盟,义结金兰。”寒风掌硬着头皮扯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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