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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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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惊呼一声,斜撞出丈外,剑几乎脱手,枝叶摇摇撞势甚猛。 “铮!”穿黛绿衫裙的美妇也接了一剑,也连人带剑被震飞丈外。 “你走不了!”他怒吼,如影附形眼到,剑吐千朵白莲,无畏地追击,恍若电耀霆击。 绿衣美妇反应极为敏捷,知道自己决难封架这可怖的雷霆一击,断然放弃接拍的意图,想接也力不从心,乘势躺倒奋身急滚。幸而身侧有一株大树,被她准确地滚过,避过林彦压力万钧的致命一剑,生死间不容发,惊出一身冷汗。 不等林彦及时折向追袭,蓝衣美妇已扑到抢救同伴,剑光临林彦的后心,剑虹划空剑气迸发。 “铮!”林彦只好旋身反击,放弃追袭绿衣美妇的大好机会。 接着是一连串空前猛烈、令人目眩神移惊心动魄的抢攻。 林彦发觉对方剑上的力道逐步在加重,而且中含一种极为诡异的怪劲直撼心脉,封架的剑势也变得更为神奥,更为诡奇。 因此,他掏出了真才实学,威震武林的狂澜十二式终于被逼出来了。 双方皆在增加压力,蓝衣美妇相形之下,仍然无法取得平衡优势。。 林彦一口气攻了十余剑,把蓝衣美妇直逼出五丈外,附近的枝叶蔓草,如被罡风所摧,枝叶纷飞,脚下的草全被夷平折断。 最后传出一声铿锵金鸣,双剑终于搭上了,距离适中,谁也不敢先变相,猛烈的恶斗突然静止。 林彦感到对方剑上传来的压力突又改变,变得转拒为吸,那不可思议的阴柔吸力起初并不怎样,然后愈来愈强烈,他所发的压力愈重,对方的吸力愈强,似乎可以转化他的内力,但却无法压偏对方的剑尖争取中宫,尽是压力被吸消失于无形。 按常情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压力加上对方的吸引力,一定可以把对方的剑迫出偏门。可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突然发生了,所发的万钧压力达到某一程度,便不着痕迹地消失了,无法取得中宫送剑长驱直入的机会。 他不能被缠住,时不我留,绿衣美妇已经理好衫裙即将接近。前后夹攻他岂不完了? 心念一动,他的呼吸突然有了变化。 乾罡坤极大真力,天痴钟离云现隐世奇人所参的功参造化绝学,在适转念之间,突然发生作用。 绿衣美妇终于掠到,苍白的面庞充满惊怒的神情,星目中杀机极浓,挺剑冲上叫;“嫂嫂,我要毙了他!”,-。 传出林彦一声沉叱,接着暴响震耳,罡风进发,锐物被空飞行所发的异啸令人毛骨惊然。 蓝衣美妇的剑身不见了,化为寸断向两侧飞散。 “嗯……”蓝衣美妇虚脱地叫,暴退八尺踉跄后退,“嘭”一声背部撞在树干上,得以保持不倒,脸庞苍白如纸,樱唇失去血色,手一松,仅剩的剑把失手堕地,双目无神,娇躯摇晃不定,用近乎嘶哑的声音说:“弟妹……不……不要任送……性……命……” 林彦神色冷酷,转身面对着冲来的绿衣美妇,嘴角出现残忍的冷笑,仍在殷殷龙吟的长剑,剑尖徐升。 绿衣美妇骇然大惊,冲势倏止。 “轮到你了!”林彦阴森林地说。 绿衣美妇打一冷战,退了一步。 林彦举步欺近,虎目中冷电四射。 “住手!”北面沉喝声震耳。 林彦刚身剑合一冲进,闻声止步。 两个中年美妇首先抢到,双剑一合,挡在绿衣美妇身前。 一位侍女绕侧奔过,扶住摇摇欲倒的蓝衣美妇。 两个女人挟住芝姑娘随后现身,在三丈外止步。 芝姑娘双手被反绑,神色萎领,一双仍有光彩的秀目。默默地注视着随时可一剑将绿衣美妇刺死的林彦,目光似在诉说些什么,恳求些什么。她樱口歙张,但发不出声音。 绿衣美妇左脚后移,退走的意向已先在眼神中出现。 “你如果想退走,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林彦冷酷的语音在空间里传播:“你已经在林某的剑势完全控制下,不要妄想侥幸,你们三个联手,也禁不起林某雷霆一击,不要以为“就算你能毁掉我们,你的女伴也得陪葬。”绿衣美妇右首的女人说。 “你们想谈条件?” “不错。” “说说看。” “还你的女伴,让我们平安退走。” “这……” “这是极为公平的条件,你不想发生玉石俱焚的惨事吧? 这原是一场误会,是我们找错了人。非常抱歉!” “找错了人?” “是的。这是一场不必要的误会、”美妇语气极为真诚。 “好吧;你们把人放过来,就可以平安离开。”林彦散去剑上凝聚的功力说。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必须先退。以你的功力来说,还怕我们食言吗?” “你们走。”林彦退了两步。 他当然明白,对方绝难逃过他的追击。 美妇们急急后撤,挟住芝姑娘的两女则不敢移动,以免引起误会。 人都退出五六丈外,两女将芝姑娘向前一推.转身飞掠而走。 林彦飞跃而上,收剑扶住被推倒在地的芝姑娘。一面解绑一面叫:“芝妹,不要紧吧? 上苍保佑!” 芝姑娘娇躯略一扭动,发不出声音。 他手忙脚乱扶起姑娘的上身,一看便知姑娘被制了哑穴。 拍开姑娘的穴道,他焦灼地说:“芝妹,你没什么吧?你……” “彦哥……”姑娘抱住他的颈脖哭叫,泪下如雨。 “不要哭,芝妹,危险已经过去了,可把我急坏了,天幸让我找对门路。”他温柔地抬起姑娘的脸,轻柔地扶抹姑娘成串下滚的珠泪:“不要哭,他们虐待了你吗?受苦了吧?” “彦哥,他们倒是很讲理的人,只是我心里焦急,绑得也难受,整夜都被她们押解着四处奔波,片刻不停,我好难过,好疲倦。”姑娘有气无力地说:“你放走了她们,彦哥,我真的很不甘心。” “算了,艺妹,看开些吧。”他温言相慰:“只要你能平安无恙,哪怕要我放过梁剥皮,我也心甘情愿。” “彦哥,我……我真的那么重要吗?”姑娘含泪羞赧地笑问。神情极为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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