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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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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功冷冷一笑说:“我说统领派在他身边的那位穿绿装的年轻女人。” “哦!副统领,你记错了吧?据本座所知,那位巫山神女陈凤,该是你派去的。”毒龙盯着王九功冷笑:“这件事本座早就知道了,那根黄竹打狗棍一出现在城隍庙南山酒楼,本座就心里有数啦!” “统领真的没派有人在他身边?” “你这些话有何用意?”毒龙怪眼怒睁。 “看看这些东西,你知道是谁的物品?”王九功说,举手一招。 一名爪牙奉上一只布包,放在长案上打开。那是婷婷的包裹遗留物,香囊兰香沁鼻。 毒龙瞥了各物一眼,冷冷地说:“本座从没见过这些东西。” “不要掩饰了,统领。”王九功大声说:“你派去的这个鬼女人,屠杀了我两位最得力的助手黑白两丧门,你得负完全责任” “什么?胡说八道!你……” “我问你,他是不是萧万里的女儿?” “萧万里的女儿?”毒龙变色问。 “你想否认?”王九功大声说:“梁公公早就怀疑你与林小狗暗中勾结,看来不是空穴来风了。” “你是说,那两泼妇除了龙小贱人之外,另一人是萧万里的女儿?没有错?”毒龙问。 脸上有兴奋的神色,也有强行压抑的愤怒。 “告诉你,上林苑绿苑兰宫不要说人,连一草一木也瞒不了我王九功。” 毒龙狞笑着招来两名黑衣杀星,不再理会王九功,向一名杀星说:“兄弟,辛苦些,你追上寇老五,叫他把人带到老榆沟守株待兔。” “哦!上次的老地方?他会去?”杀星问。 “不错,他会去的,有人会带他去。”毒龙语气深具自信。 转向另一名杀星说:“你赶到渡口,找到范善昌,要他赶快把老朋友接过河来,马上就走。” 王九功冷冷一笑,阴森林地说:“你那位老朋友来了,他得还我公道,我等他。” “你少给我捣乱。”毒龙厉声说。“你如果碍手碍脚,不会有好处的。” “统领在威胁我吗?” “你心里明白。副统领,你不能怪我,老朋友把人派出去,连我都不知道。你也不能怪他,他也是为你我打算,林小狗如果逃掉了,后果你我心里明白。本座只能说,对贵手下黑白两丧门,本座深感抱歉和遗憾。” “难道……” “九功兄,冷静些好不好?那丫头如果不有所表现,怎能取信于林小狗?咱们这次千里追踪,始终未能掌握小狗的确实行踪去向。这一来,不啻替咱们指出小狗的坟场所在地,只等咱们去替他覆土,难道你不满意?九功兄,损失三五个人,值得的。” 王九功气消了一半,哼了一声说:“统领,你那位老朋友还在河西?” 毒龙点头说:“他们是另一路,本座也不希望暴露他们的身份,如非必要,不打算动用他们。” “统领,这里面恐怕另有阴谋。” “什么阴谋,你是说……” “如果人真是你那位老朋友派出的,那么,他们没有理由仍然留在河西,早该赶到前面等候的鱼儿上钩入网,不错吧?” “这……对呀。晤!似乎有点不对。”毒龙说,粗眉攒聚,不住沉思。 “你也怀疑了?”王九功追问。 “我不喜欢这种扑朔迷离,难以控制的情势。” “恐怕你那位老朋友不过河来了。” “备马!”毒龙向手下大叫:“我赶回去看看。” “你走得开?” “你暂时替我主持,留心北面的山区。” “如果你那位老朋友不听范春昌的催请;拒绝过河,怎办?”王九功追问。 “他敢不来?哼!我过河去拖他过来。”毒龙大声说。 毒龙这一走,错过了大好机会。 林彦的脚程,快得出乎毒龙意料之外,当夜大雨中离开了大黄村,虽然丢失了坐骑,三人冒着狂风暴雨,放开脚程急赶。他知道神州三杰在史村等他,恨不得插翅飞往史村。同时,走狗们已经追及,他必须加快赶到前面去,保持安全距离。 五更天,他们越过了稷山城,天竟便到了,小杜村.找到千里追风留在此地的信使,重新获得坐骑,抄捷径改定平阳府的太平县投宿。 南北大官道在平阳至闻喜一段,分为二线,太平一线称西路,曲沃一线称东路,中间隔了一条汾河。史村在东路,位于平阳与曲沃之间的中途站,后来设驿,可知道这座村庄并不小。 史村附近行政区错综复杂,上行有五六座村庄,却分别由三县管辖。北行五六里,第一座小村叫白雁村,村北向右岔出一条小径,通向东北三里外的老榆沟。村东也有一条小径,可通东面的浮山县。 在一位信使的引领下,四匹马在入暮时分到达白雁村,在村东一家农舍前下马,门开处,神州三杰偕同三位健仆迎出,金笔生花呵呵大笑道:“小兄弟,算算你也该来了,辛苦辛苦。” 林彦飞跃下马,上前行礼;替婷婷引见毕,诚恳地说:“三位老哥哥义薄云天,小弟铭感五衷,大德不言谢,小弟心里记得就是。樊老哥,找到我鲁叔了吗?” 三杰的脸色暗下来了。金笔生花强笑道:“小兄弟,旅途劳顿,屋里坐,等会儿再说……” “老哥哥。”林彦抓住了金笔生花的手臂,不幸的预感,像浪潮般向他袭击,嗓音都变了:“请告诉我。” “告诉他吧,早晚要告诉他的,他有权知道,他不是一个脆弱的、受不起打击的人。” 金萧客黯然地说。 林彦只感到脑门“轰”一声响,随即万籁俱寂,浑身发僵,呼吸似乎有点困难,喉间便被甚么东西堵住了。 “我们来晚了三个月。”金笔生花挟住他怆然地说:“他受伤沉重,身中五处重创,内腑离位,四肢失去活动能力,头部受过打击,一直就昏昏沉沉知觉模糊,拖了将近半年,终于……他终于去了。” “鲁叔”。他痛苦地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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