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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二


  “铮铮铮……”双剑急剧地接触,人影急剧地闪动,蓦地一声冷叱,他的冷虹剑抓住了对方的弱点,以偏锋从空隙中锲入了,一绞一带,身形急速扭转,用上了引力术。

  双剑脱出纠缠,姓白的斜冲出两丈外,脚下一乱。

  “接招!”他豪情万丈地叫,身剑合一行致命的追击冲刺。

  姓白的反应超人,不等马步稳住,不顾下盘空虚,百忙中挫身运剑急封,这招“云封雾锁”极见功力。

  “铮铮!”对了两剑,姓白的连退三步。

  “铮铮……”姓白的支持不住了,脸色苍白不住后退,脚下乱了,运剑的手也不稳定,接一剑退两步,退势逐渐加剧。

  “铮!铮铮……”林彦气吞河岳地紧逼进攻,一剑连一剑,压力逐次增加,冷虹剑奇快地吞吐闪缩,每一剑皆指向对方的胸腹要害,运剑的潜劲也逐渐增加。

  姓白的已完全失去反击的能力,只能拼全力封架,退了一圈半,不但无法遏止林彦的疯狂抢攻,更无法抓住脱出圈子的机会,险象横生,岌岌可危,支持不了多久啦!

  四周鸦雀无声,全被这场空前猛烈的恶斗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青影突然似流光逸电般冲出,猛扑林彦的左肋背,剑幻经天长虹,一闪即至。救应的人到了,事先既未发出警告,而且是从下面扑上的,犯了武林大忌。

  “大哥……”远处的姑娘尖叫。

  一声沉叱,两声令人心魄下沉的金鸣,三支剑影突然分开,一丛血珠八方飞洒。

  林彦身形斜转,冷虹剑斜垂腿侧,虎目炯炯盯视四丈外惶然呆立的西岳狂客,一字一吐地说:“姓杜的,你已经不配与林某理论了。林某敢于行刺梁剥皮,敢与毒龙三百余名宇内凶神恶煞周旋,自有过人之能。你如果认为林某浪得虚名,林某将纠正你的错误。再有不讲理不懂规矩的人向林某挑战,他将付出宝贵的生命。”

  姓白的站在三丈外,右胸有血迹,左额角血流如注,站在那儿摇摇欲倒。

  偷袭的青衣人仰面坐倒,右臂血染臂襦,右膝血染裤管,难怪无法站立,右膝可能碎了。

  可怖的一击,把旁观的人镇住了。

  “果然是狂澜十二式剑术,狂剑的傲世绝学。”人丛中有识货的人叫:“这一招叫怒海覆舟,如果全力发招,中剑的人会翻腾掼倒,他留了三成劲。”

  右后方,掠出两个青衣人,一面伸手拔剑一面冲上叫:“咱们按规矩与你……”

  他身形半转,左手一扬,大笑道:“哈哈!赶快退下裹伤。

  哈哈哈……”

  两个青衣人如中雷硬,在三丈外两面一分,脸色泛灰。两人拔剑的右掌背,被一枚制钱切人,直透掌心,手抬不起来了。

  狂笑声中,林彦人化流光,以令人目眩的奇速,接近了四五丈外的西岳狂客。

  西岳狂客大惊,急退拔剑。但已来不及了,冷虹剑的冰冷锋尖,已压在西岳狂客的肘弯上。

  擒贼擒王,出其不意制住了主脑人物。

  “杜前辈,能听在下几句忠言吗?”林彦笑问。

  “你……”西岳狂客语不成声,僵住了。

  “杜前辈,你不知道毒龙要利用架剥皮,逼反陕西的百姓吧?”林彦收剑大声问,他的话是说给众人听的。

  姑娘火速走近,在一旁戒备。

  “他……她是奉命行事……”

  “你不知道他在山西河南与秦蜀边境,养了十二卫兵马?

  ,每一卫是五千六百名精兵。”

  “这……这是谣言”

  “你不知道附近五山十四寨,伏有他六万兵马?”

  “那怎么可能呢?附近只有咱们关中群豪,和一些志切复仇的亡命,总数不足五百人。”

  “五百人能攻府城?杜前辈,那不叫报仇,那叫造反,你知道吗?”

  “你……你胡说……”

  “在下决不是信口开河胡说人道,而是从梁剥皮口中亲耳听到的。在下至钦差府行刺,梁剥皮要收买在下替代毒龙,说出毒龙的阴谋。……”

  “该死!”姑娘突然沉叱,身形倏动。

  两个青衣人在四丈外摔倒在地,手中滑出三把飞刀和三枚淬毒钢镖。两人的眉心,各有一枚制钱锲入。

  人群一阵乱,有人大叫:“石统领的两位使者死了!”

  “诸位,听林某说几句话。”林彦大声说,声如雷震:“毒龙如果真的同情你们,为何变本加厉茶毒你们的亲朋父老?没有毒龙助纣为虐,梁剥皮敢如此胡为吗?朝廷派至天下各地的税监,总数不下一百五十名,而天下间受荼毒最惨的地方只有四处。诸位何不打听打听,这四处地方是不是有武林败类替奸阉做走狗?山东的陈税监陈阎王已经死了,助陈阎王的人就是四客江湖客性莫的。毒龙肆意屠杀你们的父老兄弟,你们居然替他卖命助他造反,你们到底是何居心?我江南林彦一个外地人,冒万险替你们主持公道,你们居然如此煎迫,这世间还有天理吗?”

  “你的话也许有道理。”西岳狂客气沮地说:“听说你是替余御史办事的?”

  “这有关系吗?”他反问。

  “有。”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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