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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


  傅依依等五个人不在客店,不知到何处去了。据店伙说:早上出去之后,一直不见返店。

  他心中疑云大起,暗中打定了主意。

  他不相信绝笔生花已封锁了附近地区,禁止任何江湖人接近他,心中一动,信步出店碰碰运气。

  街上行人甚多,但如果留心察看,果然看不见带有江湖味的人走动,更没有佩刀剑的人出现。

  他想起了过天星,大魔九现云龙欧阳春风的人。过天星曾经告诉他,任何时候皆有人在他身旁等候召唤。

  他立即返店,换上了宝蓝色劲装,过天星曾经说,如果他换穿宝蓝色劲装,便是请求支援的表示。

  他不但换穿了宝蓝色劲装,而且带了百宝囊,将应用物件全带在身上,作应变的最坏打算。

  店是绝笔生花的,任何时候皆可能有麻烦。

  出店绕了两条街,前面走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半死老村夫,就在他接近步履不稳的老村夫身侧时,耳中听到清晰的语音,对方正用传音入密绝学向他说:“不要引人起疑,设法摆脱三个跟踪你的人。”

  “好像每处街口皆有痞棍监视。”他也用传音入密低头回答。

  “对,因此必须要小心。如果事情紧急,可出西门走至天生桥大道,三里外便有人接应。”

  他已超越老人,不能再回头,以免引起跟踪者的疑心。

  转出西大街,他出城扬长而去。

  后面半里地,两个村夫跟来了。”

  三里外大道向西南折向,路两旁林密竹深。

  刚转过大道折向处,便听到左面竹丛内传出低叫声:“设法进人路右的树林,引走前面路旁除田草的人,再潜返此地相见。那除草的村夫是眼线。”

  他懒得回避,一面走一面说:“不必引他走,我让他睡一觉。”

  除草的村夫远在半里外,正全神贯注在割除田间的杂草,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在田间工作的人会是眼线。

  他昂然接近,站在路旁向村夫叫:“喂!大叔,请过来一下,劳驾指引去向。”

  村夫工作的地方,距大道还有三五十步,村夫缓缓挺身站直,用平和的目光注视着他,泰然问:“客官要问什么。”

  “请过来一下好不好?”

  “小可事忙……”

  “忙不在一时,在下以一百文钱,向大叔打听前面胭脂冈的事。”

  村夫摇摇头,拒绝他的要求说:“对不起,小可忙着呢!”

  “呵呵!在下只好下田了。”

  他沿田埂向村夫走去,脸上笑容可亲。

  村夫不知身份已经暴露,平静地目迎他接近。

  他在村夫面前一站,身形半转,指着刚走到大道转向处的两个村夫打扮的跟踪者问:“大叔,你认识那两个人吗?”

  “不认识。”村夫率直地回答。

  “他们是贼。”

  “客官…”

  “你也是贼。”

  不等村夫有所举动,他手一伸,一指头点在村夫的右期门穴上,顺手将人挽住说:“在田埂上睡上一个时辰觉,大概太阳晒不死你。不过你可得千万小心,不要滚入田里淹死了。”

  村夫浑身已僵,但仍可说话,惶然叫:“你……你怎么……”

  “呵呵!放心啦!睡穴被制,与死了差不多,不会做恶梦滚动的,不滚动当然不会被泥浆闷死,对不对?你是行家,应该懂。”

  不等村夫开口,点了对方的睡穴,将人放倒在田埂上侧躺着,方返回大道。

  两个跟踪的人已看到一切,但不得不装着没看见,泰然自若慢慢而来。

  他等在路旁,冲接近的两人咧嘴一笑。

  两个眼线知道不妙,这种不怀好意的笑,心中有鬼的人自然害怕,两人不约而同脚下一慢。

  “没有用的,来吧!”永旭向两人含笑相招。

  一个年约四十出头的壮汉止步讶然问:“你……你要怎样?”

  “呵呵!不要说你是个规规矩矩的庄稼汉,乖乖过来,在下不为难你。”

  “你”

  “光棍眼中不揉沙子,何必呢?在下跑了几年江湖,你两个地老鼠怎逃得过在下的法眼?来啊!难道你想反抗?反抗是要付出代价的,说不定要项条胳臂少条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个眼线心中一慌,扭头撒腿就跑。

  “呵呵呵……”笑声似乎发自耳后。

  “救命……”一个眼线一面狂奔一面狂叫。

  “救命?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也救不了你。呵呵!跑不掉了,原来是两个不中用的地方痞棍,绝笔生花居然用起痞棍来了,可怜!”

  不久,他在竹林内席地坐下,对面坐着一个笑容满面的中年村夫。

  “徐兄,过天星彭前辈目下何在?”

  徐兄笑笑说:“到江宁去了,今晚可望赶回传递消息。周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在各处路口,阻止江湖人进城,你四周有一大群地棍监视,有了麻烦?”

  “徐兄知道瑞桑庄……”

  “不错,这些地棍都是他的护院打手召来的。”

  “徐兄,你们似乎隐身有术,他……”

  “他们那些货色,算得了什么?简直不成气候。但兄弟已得到城内许兄弟传来的消息,有几个不露相的可怕高手,经常在你附近伺伏,周兄得千万小心。”

  “在下理会得,徐兄,你可知道与在下同住店同出人的几个人……”

  “那姓傅的姑娘与杨总管?”

  “是的。”

  “他们向江宁走了,是绕天桥走的,可能乘船下放,走得十分匆忙。”

  “咦!走了?这……”

  “真的走了,是午前走的。”

  永旭一拳捣在掌心上,不胜懊恼地说:“可惜!被他们逃掉了。”

  “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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