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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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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不够充分,詹家一门三十六口,不起伙怎成?那是不可能的。” “不必管詹家的事了,永旭,你今后有何打算?赶走银剑应奎弄巧反拙,毕夫子失去了耳目,我们也失去了追查的线索,显然这银剑应奎怕死鬼,把顺天王逃匿此地的消息太早传出,打草惊蛇让顺天王溜掉了。” “他会回头找我的,风声一过他就会回来,他知道我不放过他,他也不会轻易地放过我的。” “他已经明白的示怯,怎敢再来找你?” “他何时明白的示怯了?永旭讶然问。 “那天在詹家,六比二占了绝对优势,但他竟然以释放詹家三十六口,来换取你赴约的条件,不是明白的示怯了?” “不然,你还没有看出来?其一,天快亮了,惊动官府他走得了?其二,他知道艺业胜不了我,占不了便宜。其三,他们虽有六个人,但另三位拘禁人质的仁兄不堪一击,以三比二,他毫无制胜的把握,很可能他会失手。其四,当他看清了霜华剑,便知道输定了,他的五行遁术固然了得,但宝刀宝剑却是五行遁术的克星,如果他胜不了我,想借五行遁术遁走已是不可能了。如果那天我不理会詹家三十六口的死活,我定可与他排个同归于尽。唉!真不知道该到何处去找他们了。” “何不到巢湖北窝港蛇郎君的坟墓那儿碰运气?也许他在等你赴约呢。” “不可能的,有人发现昨晚有不少黑影越城而走,往东向江边而去,显然的已经乘船走了。咱们尽半天工夫打听,如再无发现,明天到江边去查查他们的去向。咦!老门子是何时走的?” 老门子已不知去向,桌上的碗筷仍未撤去。 “咱们只顾说话,忽略了他。”冷魅说。 一名店伙含笑走近,陪笑道:“请问哪一位是姓周的?” “在下姓周。”永旭答。 店伙从抽底摸出一封信递过说:“有一位小哥将这封信交给小的,说要转交一位叫周永旭的客人,周爷的台甫是……” “在下正是周永旭。” “那么请收下。那位小哥说,不要回音。” “谢谢。” 店伙走了,永旭盯着未封口未具款式的空白封套发怔,疑云大起。在和州他人生地不熟,谁会送信给他? “拆开来看看,说些什么?”冷魅催他拆信。 他相当小心,用筷子夹出信笺,展开念道:“顺天王将至千秋涧旧斗门附近詹家宅,找詹二爷追问蛇郎君下落,有兴来乎?” “谁具的名?冷魅问。 “没有具名,没头没尾的无头信。见了鬼啦H顺天王不是已经从詹二爷口中,问出蛇郎君的死讯吗?怎么又到詹家的祖宅去找詹二爷追问?” “真是怪,这封信难道是顺天王布下的疑阵,引我们去人伏?” “这……不像。” “你打算怎么办?” “去走一趟。”永旭断然他说。 “可县……”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小心一些,也许真是如你所料的陷饼,但总算是线索,不人虎穴焉得虎子?今晚我就动身,你在城里等我。” “你不要我去,我自己去。”冷魅寒着脸说,赌气丢下筷子不吃了:“要不去大家不去,我陪你到南京找郎中。” “好吧!我们都去。说真的,如果你不去,我挡不住他们的爪牙,无法行致命的一击,成功无望。食罢,我们去打听千秋涧旧斗门的所在。” 千秋涧旧斗门不难找,在城西北不足二十里。 千秋涧是一条小河,原是历湖和鄂湖的出水口,流入当利浦人江。 历湖最大,长二十里阔十五里,水流入鄂湖。 下游在千秋涧建了斗门,管制湖水以利灌溉。 但在数十年前两湖突然干涸,官府辟为农田,斗门便失去作用。 目前的历湖鄂湖皆名存实亡,千秋涧快变成小沟了。 那一带地势低,雨一大便尽成泽国,沟渠纵横,而且有不少的沼泽地。人畜陷入势必葬身在内。 遍地的芦苇形成不少的绝地,即使是大白天,也难免迷失在内。 詹二爷的祖宅在旧斗门西北约五六里,四面都是沼泽,小径四通八达。 三十年前仍有十余户人家,但是水患年年加剧,所有的人都迁走了,陆续留下空屋任其腐朽。 詹家的人是最后迁走的。 他们每年派人来洒扫清理祖宅,冬季偶或来住上三五天,附近的农舍皆已成为莽莽的荒原了。 事实上,这里已成为无人居住的弃村,供附近经过的村民作为歇脚避雨的处所。 然而真正能聊避风雨的房屋,连詹家的祖宅算上,还不足五家呢,其他的房屋皆己先后倒塌了。 天一黑,这里便成为狐鼠的游乐场。 满地的萤火,沼泽中鬼火明灭不定,栖息在内的成群水鸟,受惊的时候声势是十分惊人的。 因此,一到了晚上,没有任何人走近这一带的沼泽地,鬼打死人传出了不少恐怖的怪传闻。 相距最近的村落也在七八里外,西北一带更是二十里外方有村落。 破晓时分,旧斗门东南六七里的鹤村前歇脚手,姬少庄主姬岚与乃妻商婉如,在此地会见了先到的毒无常和张大为。 “张老前辈,情形如何?家父派晚辈前来讨消息。”姬少庄主恭敬地问。 “詹二爷带了四个人,是昨天午后动身的,乘坐四乘小轿,偷偷摸摸动身,直抬进詹家祖宅去了。”张大为说。 “老前辈跟去看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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