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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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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俗语说,当仁不让;如果我臭要饭的有机会,早已抢到手啦!” 白衣神君重重地哼了一声,声色俱厉地说:“你的艺业比贼秃高明三分,刚才你拾剑诀的机会多的是,但你并未攫取。你听著,我白衣神君不远数千里赶来,当然不愿意被人愚弄,我只找你要剑诀,你等著,我先问问你的同伴。” “我老要饭的同伴,哈哈,奇闻。”鬼丐狂笑,向庙门口五名呆立的大汉一指,又道:“瞧,那是与尊驾齐名,同称二君的……” “呸!老不死你胡说八道。” “别骂别骂,都些人当然没有玉麒麟成君玉在内,几个小辈是麒麟山庄大总管的朋友,他们是找人来了,与此事无关。老要饭的是孤魂野鬼,你几时听说过我有同伴的?” “这人不是你的同伴?”白衣神君指看中海问。 “哈哈哈哈!见鬼!”鬼丐常真狂笑。 中海不得不说话了,摇头道:“诸位都误会了,小可乃是肃州卫的流犯,在卫所苦役八年。去年八月成化皇帝大行,九月新皇颁赦,今年正月赦令到达卫所,闰正月初十小可获赦返乡。今天是闰正月二十一,小可恢复自由身只有十一天,归心似箭,独自冒暴风雪启程,刚才在庙中歇脚,如此而已。大叔若是不信,请验看小可的临时路引。” 说完,他在怀中掏出路引递给白衣神君。 白衣神君看了一遍,再打量中海的浑身上下,问:“你叫龙中海?” “正是小可。” “你廿四岁?” “不信。” “你十五岁便行凶杀人?” “不,这是天大的冤枉,小可这次返家,必须将暗中陷害我的人找出来,他必须受到报应。” “你的师父是谁?” “师父?对不起,我弄不清甚么人可以称做师父。家父自小嗜好射猎,可力搏老豹,小可自幼随父练筋骨及防身把式,如此而已。” 白衣神君淡淡一笑,又问:“你的双臂有多少斤两?” “不知道,大概可搬动三五百斤大石,可拉五石弓。” 白衣神君的眼中涌起满意的神色,又问:“你听说过一琴一剑,三丐三生,一主二君五妖魔的事吗?” “小可毫无所知。” “刚才获剑诀溜掉了的和尚和追去的人妖,是五妖魔中的枯骨魔僧宏一,小甭山人妖靳云英。” 白衣神君一面说,一面向老怪人一指,又道:“这位老要饭的,是三丐中的鬼丐常真。我,是二君中的白衣神君,姓侯名全福。” 中海暗将这些人记在心中,口中却说:“我不知大叔说这些话有何用意,小可认为一切与小可毫无关连。” 白衣神君将手中的路引揉成一团,笑道:“怎说无关,你……” 中海大吃一惊,大叫道:“把路引还我,这是小可的身家性命,你怎能揉了。” 白衣神君将路引揉成一团,可把中海急得冒了一身冷汗。 那时,兰州是西北的军政中心,流配的人犯,皆由这儿收容发遣,充军的人犯,也由这儿的官府编遣至各卫。 因此,这儿也是刑满遣还的人换发身份路引的地力。卫所发出的临时路引,只能在兰州以北通行,必须在这儿换引,不然麻烦大了,说不定再加上十年八年徒刑,也许永不再见天日,十分严重。 白衣神君揉了他的临时路引,他怎不焦急?不顾一切大叫,同时抢近伸手便抓。 白衣神君脸色一沉,叱道:“站住!你好大的胆子。” 中海一惊,站住了,丢下死狼,虎目生光,大声叫:“大叔,你也是活生生的人,人心是肉做的,我受苦八年,只为了要等到能清清白白地做人的一天到来,目下好不容易熬到这一天,你却要毁我的路引,不啻将我重新打入更黑暗更深的十八层地狱。大叔,你我无冤无仇,你怎能对我这个含冤八载流配边荒苦役八年的人出此绝著?你不怕良心难安?” 白衣神君换上了笑脸,笑道:“青年人,稍安毋躁,听我说。我可以替你弄一张皇亲国威的身份证明,可以替你找出八年前令你受苦流配的真像。这张路引对你有害无益,你换了新引返乡,引上也会将你的流配情形一一群记在上面,到巡检司报到归籍,你永远也休想安逸……” 中海怒叫道:“那是我的事,我从不希望不相干的人相助。” “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白衣神君一字一吐地说。 中海愕然,讶然问:“怪事,为甚么?” “因为我要你。你是个值得造就的人,我要收你为弟子。” “不!我不要人造就,不做任何人的弟子,我有大事未了,我不倚靠任何人解决我自己的困难。把路引还我。”中海大声叫,怒容满脸。 白衣神君勃然大怒,厉声道:“我白衣神君言出如山,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该死!” 中海大叫道:“该不该死是我的事,把路引还我。” 白衣神君一声冷叱,急进两步一耳光抽出,奇快绝伦。 中海居然能躲开,头一低,左掌上架,进步出拳,来一记“黑虎偷心”,拳风虎虎,捷迅电闪一般。 白衣神君左掌捏著揉成一团的路引,不便用掌,伸拳背向上一崩,不偏不倚崩中中海的肘下。 中海感到右臂如受千斤巨□所撞,整条膀子发软发麻,连退三步。 但他挨得起,一声虎吼,势如疯虎疾冲而上,铁拳如电光,双脚似石火,连攻五拳三腿。 白衣神君似乎一怔,他那一崩已用了五成劲,居然未能将中海的右手崩伤,大出意外。 接著,他叫了一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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