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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一


  她脸上闪过一抹苦笑,掠过些许无奈的淡淡哀愁,问:“我的神情,为何令你困惑?”

  “呵呵!这几年来,你不是走遍了大半壁江山,走遍千山万水,在茫茫人海中找我报仇么?”

  “是的,任何一个像我一般遭遇的人,也会刻骨铭心难忘这奇耻大辱。”

  “过去三四次,咱们一见面,你便像疯子一样咒骂着向我递剑么?”

  “难道说我不应该?”

  “今天你怎么了?转变得判若两人了?”

  “我回家快一年了,人总是要变的。我看开了,虽不至于大彻大悟.但总算逐渐淡忘那过去的伤心日子了。”她幽幽地说,神情显得十分落漠,似已真的忘却往日的惨痛记忆了。

  “不对,三天前你……”

  “你又在糟蹋女人,任何人也会气愤填膺。”

  “哦!你真变得讲理了?”

  “我们之间,已没有什么可讲了。”

  玉箫客冷笑道:“你变得判若两人,委实令人起疑。如果你气虎虎与我拼命.我会放心些。”

  她冷冷一笑,目光落在手边不远处的门角,那儿放着一只泥偶,像是土地神,高约一尺左右。她伸手欲抓泥偶,说:“那我就找趁手的兵刃与你拼,这泥偶足以打破你的头……”

  “住手!”玉箫客变色大叫,伸手挡住了。

  “咦!你怎么啦?嗓门都变了……”

  “这屋中的任何物件,皆不可移动。”

  “怎么?这是……”

  “这是独臂巫婆的鬼窝,摆设的物件皆定下禁制,除了咱们的坐处附近外,动了任何物件,皆有不测之祸。”

  “哦!那巫婆呢?”

  “我就在等她。”

  她凤目一转,问道:“你准备怎样对付我?”

  玉箫客嘿嘿笑,亲眠地说:“秀秀,不瞒你说,不管你怎样恨我,我仍然对你未能忘情。过去我也是被你逼急了,不得不一走了之。你知道,我对结婚毫无兴趣,我不是个愿被妻子儿女拴上脖子的人。哦!秀秀,你我郎才女貌,该可以再续前缘。”

  她淡淡一笑,笑得有点凄凉,说:“你既然不想成家,又何苦糟蹋别人?再续前缘?你认为我是郝寡妇一类荡妇淫娇?像你这种喜新厌旧的人,总有一天你对我感到厌倦,又将我送给别人做情妇?亏你说得出口,你敢说,我不敢听。”

  王新客突然凶暴地将她抓起,况声道:“小女人,你听清了,我的话已说得够明白,不许任何人反抗我的意思。”

  她不加反抗,冷冷地问:“你就是这样对付所有的女人么?”

  “对,完全正确。我答应你,今后不将你送给别人,但你也不要干涉我与别的女人的事。”

  “你……”

  “放明白些,不要不识好歹,不然……”

  “不然你又怎样?”

  “你自己去想吧。”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由你不得,你给我放乖些,不然我再将你送给别人……”

  “啪!”她猛地给了玉箫客一耳光,骂道:“无耻!你这畜生!”

  玉箫客骤不及防,挨了一耳光,不由羞怒交加,火往上冲,一把将她推倒,怒叫道:“贱人!你敢打我?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她重新镇定下来了,激愤的浪潮退去,沉着地问:“你要将我怎样?”

  “等我厌倦你之后,再将你送入青楼。”玉箫客暴怒地叫,接着厉叱:“把衣服脱掉。”

  她一惊,羞愤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闭嘴!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你……”

  “五六年了,今天看到你,你像是换了一个人,比往昔美多了,我等不及啦!就在这里与你重拾旧欢,以后再决定将你留在身边。快!”

  她心中恨极,但却不显词色,木然地说:“我看,你已经不是人了,而是衣冠禽兽,低贱得像头富生。这里是人家的厅堂,且有神案,更有这些稀奇古怪,人骨兽尸等等异物,你居然要在此地向我施暴,可知你……”

  玉箫客毫无怜惜地踢了她一脚,大声说:“我喜欢,我不在乎。该死的,你还不宽衣解带?”

  她深深吸入一口气,冷冰冰地说:“不然,老巫婆撞回,我脱不了千连,一切责任由你负。”

  玉箫客悚然而惊,万一老巫婆回来了,岂不糟透?想到老巫婆,欲火与愤火登时便熄了一大半,咬牙道:“暂且放过你,你给我滚回壁角去坐好。”

  她心中颇感失望,本来想乘对方替她宽衣解带时,出手掏出对方的眼珠,或者抓取门角旁的泥偶以引发禁制,拼个两败俱伤,没料到这畜生真怕老巫婆返回,失去了大好机会。

  但她并不灰心,机会并未完全失去。同时,她突然想起了杜弘,只觉心潮汹涌,不由心中暗叫:“大哥,今生今世,我不能报答你了。”

  她感到泪眼模糊,无限心酸,玉箫客如此绝情地对待她,令她心中恨极,同归于尽的意念更为坚决。玉箫客显得烦躁不安,眼巴巴地盯着门外,盼望老巫婆转回,愈等愈心焦。

  三更天,仍然毫无动静。他心中略宽,自语道:“看来,老巫婆定然已将两人弄到手,带着两个女人不便赶路,要到明日近午时分方能赶到了。”

  心情一懈,饥火中烧。

  “且找食物充饥。”他大声说。

  哪来的食物可找?厨房他不敢去,最近的村庄也在十里外,他也不敢出去乱闹,怕引动老巫婆设在屋四周的禁制,而且要带着仲孙秀,危险相对地增加。

  终于,他实在忍不住饥饿的折磨,硬着头皮将丢在门口的两角烙饼捡回,居然感到极为可口,吃得津津有味,将两角烙饼全塞入肚子,仍感回味无穷。他一辈子吃惯了珍味,居然将他认为狗都不吃的烙饼吃得极为惬意。

  他满意地拍拍饱了的肚子,到了仲孙秀倚坐的壁根下,也坐下倚墙歇息,转首向仲孙秀打量。

  仲孙秀似已入睡,无声无息,烛光下,她美丽的脸庞出奇地秀逸动人。他愈者愈心动,自语道:“老天!我怎么愚蠢得将这么美丽的人间尤物,送给一笔擎天?我居然把她丢掉,如不是白痴就是瞎了眼睛,岂有此理。”

  阵阵幽香往他鼻孔钻,他的目光,贪婪地饱餐秀色。视线下移,那是饱满的酥胸;再往下移,是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再往下移,是形成美妙弧形的腹部,令人想入非非。

  饱暖思淫欲,半点不假。他浑身发热,热流从丹田下降、上升。

  他的鼻息逐渐粗重,欲火令他浑忘一切。终于,他发出一声兽性的呻吟攫住仲孙秀,疯狂似的紧抱入怀中,吻住了那晶莹如腻脂的粉颈。

  仲孙秀惊慌地挣扎、躲避、捶打、叫骂……可是,一切徒劳,无法脱出魔掌。

  他一手紧抱着仲孙秀,管制住双手,一手开始破仲孙秀的衣襟,露出里面的肚兜,兜绳一拉便断,令人销魂荡魄的酥胸玉乳暴露在眼下。他像索乳的婴儿,直至心满意足大鼻息咻咻地说:“小亲亲,那次你并未认真抗拒。半推半就回味无穷,这次你像是真抗拒呢,可借你是枉费心力。你是认了呢,还是要我制了你的穴道作践一番?”

  仲孙秀把心一横,不再反抗,说:“抱我进房去吧,反正我这身子早已交给你了。”

  “进房?”

  “你不知这里是厅房?你就不怕地上脏?”

  “这……”

  “你怕什么?你难道不是横行天下的武林高手?”

  玉箫客不上当,冷笑道:“刀来剑往,我任何东西不怕,但那些巫术,我可不敢领教。小亲亲,你就委屈些吧。”

  “要不就带我到府城……”

  “不,我等不及了……”

  “起风,你又不是从未见过女人的……”

  “少废话。”玉箫客叫,开始退她的衣裙。

  她真是走投无路,完全陷入绝望困境,流下了心酸的泪;惨然地说:“放了我,今后你我之间的恩怨一刀两断。你已经坑害了我一生,毁了我……”

  “你少给我废话!”玉箫客粗暴地说,一面褪她的下裳,一面恨恨地说:“你就是这么不懂情趣,所以教人起腻。我李起凤玩弄过不知多少女人……”

  话未完,蹄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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