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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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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大汉挟住只剩下半条命的王乾,推上前将人向下按,在膝弯上踢了一脚,这位乾坤双绝刀的老大,无可奈何地被迫跪下了。 “谁差你前来监视的?”桂齐云阴森森地问:“不要妄想隐瞒什么,除非你是铁打的金刚。就算你是铁打的,在下也可以用烈火来溶化你,放聪明些,从实招供才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招!” “阁下……阁下到……到底……”王乾摆出亡命光棍态度反问。 “在下再次严重警告你。”桂齐云沉声说:“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这是最后的警告。招!谁差你来的?” “王某—……一身傲骨,不拍你用……用任何手……手段对付我,英雄豪杰可……可杀不……不可辱,你……你瞧着办好了。要命,拿去;要口供,休……休想,你……” “你一身都是傲骨?” “王某曾经是—……一代英雄……” “我却不信骨是傲的。要看着才相信。准备,把他的右手中指骨剔出呈上来。” “遵命!”两名大汉同声应偌,把王乾推倒、摆平、俯地压牢,取出小飞刀。踏住王乾的右掌,割开指肉,剥出中指的三节指骨,血淋淋地往权当公案的八仙桌上一放,连眉头没皱一下。 王乾起初咬牙强忍痛楚,剥出第二指节扭断以出时,终于忍耐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骨与平常人的骨并无不同。”桂齐云冷酷的语音震耳:“我实在看不出傲在何处,也许傲附在其他的骨头上,我非要看出傲来不可,准备,把其他四指的骨头,给我逐节拨出来呈上,动手!” 先剥小指,其次是无名指,食指…… 手指剁断斩断平常得很,刀快便不会感到痛楚,但剥开皮肉,慢慢地逐节扭断拉离,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这种缓慢增加的剧痛。 起初,王乾咬牙呻吟;片刻,呻吟变成叫号;最后,变成嘶喊。 敌我双方的人,皆心惊胆战受不了。 “不要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折磨他!”老二王坤惊怖地狂叫。 “等一下就轮到你了。”桂齐云阴森森地说:“我有上千种能令人崩溃的毒手段,专用来对付你们这种英雄豪杰。不老老实实招供,我保证你们一个变成一堆零碎,剥出每一寸骨,撕开每一条肌肉,不信且拭目以待,我不相信你们每一个都是宁可粉身碎骨,决不招供的好汉英雄。剥左手!” 王乾已经痛昏了,任由两大汉摆布。 “先用盐水把他弄醒再剥。”桂齐云再次下令。 “放了他,我招……”老二王坤崩溃了。 “不行,要他招。”桂齐云冷酷地说。 “看在老天爷的份上,不要借故满足你的狂虐杀欲。”王坤狂叫:“你不想要口供,你只想……” “好,我答应你。”桂齐云玲笑:“口供有一字虚假,我保证你们骨肉化泥。谁差你们来的?” “长春居士南门存信。”王坤乖乖吐实。 桂齐云一征,葛夫人母女出愣住了。 “你胡说八道。”桂齐云怒叫:“你敢愚弄本座?长春居土带了孤群狗党,躲在扬州瓜洲一带神出鬼没,不知有何谋。你招他的儿子长春公子倒令人相信,居然把他拖出来挡灾,你以为本座会被长春居士的名头所吓唬吗?你该死,你……” “老天爷,我怎敢胡说八道?”王坤惊怖地哀叫:“他的亲信留在江北,追查一批银子的下落。 他自己逗留江北好几天,查不出丝毫线索,所以偷偷地回来,已经有好几天了,他怀疑正主儿可能藏匿在江南,所以偷偷地暗中侦查。” “你是他的……” “我兄弟是他的外庄警卫,其实追随他的六年期间,我兄弟根本不知道长春庄是方是圆,从没到过长春庄,一直就在江潮奔走,暗中听他调遣办事,也很少在他身边,他另有亲信和得力的朋友跟在身旁暗中传令。” “哦,想不到长春居土的实力,比我所想像的强十倍,这家伙很可怕。”桂齐云阴笑道:“你们八个人是一伙的吧?” “是的,我们早在一月前便暗中到达此地潜伏,五天前才接到庄主的指示,现身分头办事。” “来监视季家?” “是的,昨日甲牌初才接到指示。” “监视什么?” “监视季家出来的人,前往何处和与何人接触,候命擒人取口供。” “为何?” “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奉命行事。”王坤惊恐地说:“指示上说,人擒住立即往白龙岗的联络站送,另有人负责问供。” “你说,他们为何要监视你?”桂齐云突然向左面堂下的季福,声色俱厉:“说实话!” “小……小人怎……怎么知道?”季福大惊失色:“也……也许……” “也许什么?” “老爷,小人虽……虽然也……也带一些私货,但委实赚……赚不了几个钱。昨晚傍晚时分,来……来了一个陌生的人,强行留……留下话……” “什么话?” “要小人今天准备四千两银子,他会派人来拿。老天爷,小人的全部家当,连船屋也值不了五百两银子。这次从江宁放空船回来的,准备过年上架大修,正为了年关难过而四出借贷,哪有银子打发?本来以为那人是说来玩的,所以不加理会,岂知……” “那人生甚名谁?长像如何?” “像个穷汉,用巾掩住口鼻,没留下姓名,好像也不凶恶,丢下话就走。手上很有力,手一拨就把吴二驼拨了个劲斗。” “我曾经听到些风声。”被一名大汉押在一旁的受伤中年人说。 “你说说看。”桂齐云向大汉示意,大汉将受伤的中年人向前推。 “听说,神爪冷镖一群人,正在大量筹措银子,克期买人。” “买人?” “是的,买他们所需要的人,似乎价码很高,时限很急迫。 “是什么人?” “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对付不了的人。” 一名大汉打手势,然后登堂在桂齐云耳畔,耳语片刻退下。 桂齐云脸色一变,向一旁的甘大娘打手式。 “甘大娘知道断魂鸳鸯的事吗?”他问。 “会是她们?” “只有她们出卖人,而且地缘切近。”桂齐云语气肯定:“可记得葛姑娘落水前感到神智昏迷?” “唔!很像她们的手法,张小哥发现才将葛姑娘抛下水脱身。” “互相对证……” “先找她们,没错。”甘大娘跳起来说。 “我知道有关她的一些底细,准备动身。”桂齐云打出撤走的手势,向押着中年人的大汉说:“善待他,事后放他走,如果我们成功,撤销他的底案,不要亏待他,我们一向公平对付诚意与我们合作的人。” 当他们撤走的片刻后,季家一门老少,也从巷口的秘门化整为零匆匆撤离,有若脱钩的鱼。 这处天地会的联络站,毫无痕迹的撤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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