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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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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证实罪行,只等问口供。” “能把人弄来?” “不能,只能要口供,但……” “有何困难?” “我需要紧急拨款,非钱不可。” “这……要多少?” “四千两银子。” “老天爷……” “值得的。”江南一枝春咬牙说:“再多一位也值得。如果消息没有价值,我负责以我个人名义归垫,不需由会款负担。” “老七,你这话就不对了。”中年人正色说:“咱们入会的人,谁不将身家性命置之度外?为了反清复明大业,任何牺牲在所不惜。会务的开支皆以目标为重,谁也不能保证哪一笔钱花得有价值,不管成功或失败,都没有由个人负责归垫的道理。有多急?” “最好明天,迟恐生变。” “能说明吗?” “不能,牵涉太广,所以愿意个人负责。” “好吧!明天,已牌正,千秋桥西端。” “谢谢,我领船前往。” “要小心,关河近来有不明来历的船只出没。”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告辞。” “最近期间,我会找你的。 “将有所举动?” “是的,京师传来急报,有动的迹象。” “江宁的人,是不是来早了些?” “他们另有要事。” “哦?” “三太子已现圣踪,可能前来此地。” “三太子?他来又有何用?”江南一枝春苦笑:“他已经是年届花甲的人,天涯亡命早已丧了胆。本会急于找他拥戴,能有多少号召力大成疑问,何况满帝的鹰犬遍布天下捉他,目标太过明显……” “不许胡说!”中年人冷叱:“满狗已经把咱们大明皇朝的朱家天皇贵胄,杀得几乎寸草不留,三太子毕竟是硕果仅存的帝裔,咱们举他为复明的号召,才能算是名正言顺,旗号鲜明。” “我只是表示我个人的意见,这毕竟是决策人士的事。天色不早,我该走了。” “好走。” 她走后不久,附近便被一些不起眼的跟线所包围。 ☆ ☆ ☆ 贵宾室中,大床发出怪异而又平常的声浪。 不久之后,章春发乱钗横,赤裸的身躯仅披了一件大袄,气冲冲地掀账跳下床,在衣柜里取出干净的衣裙,进人内间洗漱。 出来时,罗襟半掩,透露一抹春光。 她的身材本来就健美婀娜,在半明灭的炭火映照下,那半露的躯体,委实令男人心荡神摇。 她干脆点上灯,房门突然无声自启。 本来就知道有人在秘密小观孔中窥伺,心理上早有准备,但突然发现有人人室,她依然吓了一跳。 虽然看出来的是女人,她仍然感到羞窘。 是计姑娘,未施脂粉,天然国色另有一分灵秀气质流露。 穿一袭绿缎绣五色鸳鸯逸地罩抱,走动间玉腿隐约映掩,显然里面什么都没穿,引人犯罪的意图极为明显。 章春气往上冲,羞窘的感觉突然一扫而空。 酥脑一挺,她的勇气来了。 这瞬间,她的晶亮明眸中,焕发出情欲的火苗,粉脸涌出饥渴的怪异神情。 “你来了?”她脸上的怪笑邪邪地,一步步缓缓地向计姑娘接近。 “你知道我要来?”计姑娘颇感意外。 “在席间我就知道你要来,我也是在情欲打过滚的女人。”她居然毫无困难地说出令人脸红的话:“在情欲方面,你我是同道。” “唔!有点像。” “天杀的,你们把他灌醉得像个死人。”她变脸大骂:“明知道我和他活不了几天,你们偏偏故意剥夺我和他享受的快乐时光。 “咦!你是说……女儿红根本醉不了人……” “饿了三天的人,什么酒都会醉。哼!他成了病猫,把我的胃口吊得不上不下,你来了,正好。” “什么正好?” “陪我享乐。”她大声说,三把两把除裙脱衫:“我比你健美一倍,你活该做小女人……” 她的大胆举动,把计姑娘吓了一跳。 “你……”计姑娘吃惊地向后退。 “你还不脱掉?来啊……”她兴奋地叫,向前抓人。 “你疯了?你……”计姑娘怪叫:“你这不正常的花痴,你……” 她一声怪笑,伸手便抓计姑娘的罩袍。 计姑娘大吃一惊,扭头便跑,像是见了鬼。 “别走,我要我……”她大叫。 砰一声大震,房门闭上了。 “锁住她!”门外传来计姑娘的尖叫:“这拔妇要死啦!” “砰砰砰!”她拼命打门,拉门。 扮荡妇她扮得相当成功,在吉祥庵她曾经受过熏陶,生死关头横定了心,冒险成功了。 断魂庄有不少执役的男人,船夫也都是精壮的大汉。五荡妇有的是男人,对假凤虚凰的事毫无兴趣,被她吓跑了。 吓跑了计姑娘,她觉得双腿发软,有虚脱的感觉,危险消逝后反而感到害怕。 打不开门,她得继续做作一番,继续扮演失望中的激情荡妇,自然有一番不太过火的做作。 从观视孔窥伺的人,不断把房中所见的情形向妖女们禀报。 床上,张秋山逐渐进入生死关头。 靠精纯的修为,以精纯的先天真气打通、开启、疏导被独门手法制的经脉,是极为危险的事,稍一不慎,或者先天真气火候不够,就会岔气伤身,玄门弟子称走火入魔不死也将成为残废。 这不是他第一次行功疏解,但这一次最为费力。 天,终于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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