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云中岳 > 碧血江南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九 | |
|
|
楼东面的一段城墙,外城根的城壕已经结了冰,城头积雪两尺余,由于积雪甚厚,根本不可能藏人,一览无遗无处可隐 两个上反穿羊皮外祆,下罩白衣裤的人,却挖开积雪蹲在雪坑中,全身与雪同色,如不接近单十内,不可能令现他们的。 影。 潜伏处距楼不足五十步,从楼上逃至城头的人,一冲之下,恰好受到他们猛烈的粹起袭击。 这正是埋伏的最佳位置,可以完全监视楼附近的动静。 这是第二道埋伏,位置十分理想。 可是,他们的注意力全放在楼附近,面向着高耸入云的淮阳楼,却忽略了身后。 任何一个怀有警觉心的人,都不会从城头接近淮阳楼,一无遮掩,是最显著的通道。所以埋伏的人,仅估计逃出的人可能从城头快速脱身,并没有估计有人从城头接近,也就忽略了身后。 偏偏就有人从城头接近,从最显著的方位接近。 接近的人也是一身白,俯伏贴雪滑行,耐心与体力皆是超人的,逐渐接近两个埋伏的人。 打击之快,有如迅雷疾风,人影扑出便已近身,一掌拍中一名警哨,乘势斜飞滚滑,贴地勒住另一名警哨的脖子,再向下压入坑内。 刹那间重归静寂,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事故。 埋伏在楼下外围的另两个警哨,相距不足册步,居然不曾听到任何声息,也许是风声影响了听觉吧! 而且在雪地上行走活动,是不会有多少声息发出的。 拖住两个警哨的背领,挫低身躯,不徐不疾地沿城头拖了百十步,两警哨昏迷不醒像是死人。 远出埋伏区,这人拦腰挟了两名警哨,像是携走两根无重量的鸿毛,掠走如飞,消失在城东的风雪中,来去匆匆。 五更初,全城仍在风雪中沉睡。 阴阳双煞两个魔道名女人,住的上房分内外间。大煞余琼住在内间,二煞沈瑶自然住在外间。 忙碌了大半夜,这时好梦正甜。 她们有丰富的江湖经验,由于声誉不佳,仇人比朋友多好几倍,所以投宿时,门窗都安排了一些防险的措施。 即使是最高明的下五门盗贼,也不可能撬开门窗而不被发现。 当然,她们睡得十分警觉,即使疲劳过度,任何轻微的声息,也会把她们惊醒。她们是属于夜间活动的族类,对夜间的各种犯罪活动感觉特别敏锐。 可是,今晚她们碰上了人侵的大行家,所有的防险设备皆失去效用。 入侵的人用的是最简单而又有效的方法入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奇速破门而入。 白影悄然接近房门,放下一个昏迷的人,双掌略一试探两道门闩的正确位置,神功默运力透门背,猛地吐出阴柔而且有奇大摧毁力的奇功,碎腐,门倏然而开,冷风随之入室。 门上方有一只悬铃,门后轻倚着长凳。悬铃乍响,倚门的长凳倒下尚未着地,白影已挨了昏迷的人闪电似的抢人。 房中黑沉沉,江湖人住宿从不留灯。 外间床上的二煞沈瑶刚被铃声惊醒,刚迅速地掀裳滚落床下,人影已近身,还来不及穿靴,沉重的打击已如雷霆临头。 她实在想不通,来人怎么可能看得到她下手的? 来人是个行家,进人后立即将门掩上。因为门外可透入雪光,很容易让室内的人看到形影。 门掩上了,挡住了雪光,双方都处在同样的黑暗中,室内的人占了地利,根本不可能让人侵的人看到形影。 可是,入侵的人的确看清了她,首先便一脚踢在她的右肩窝上。 她仰面翻倒,接着耳门挨了沉重一击,立即陷入半昏迷境界,即使神智仍在,也失去抵抗力,右手已力道全失。 火折子发出轻响,接着火焰跳跃。 点亮了油灯,内间门拉开了,大煞余琼站在门口,冷静地系腰巾。 点灯的人是张秋山,他像是房间的主人,举动从容不迫,把灯挑亮至最大限,这才拖出板凳大马金刀地坐下,信手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口喝光。 “过来坐。”他含笑向脸色阴沉的大煞余琼说:“毕竟这房间仍是你们的,我这暴客总不能反客为主,目前你仍算是主人。” “咦!是你?”大煞余琼镇定下来了。 “不错,是我。” “我” “张秋山,同是旅店投宿客,在下没被你的散魄香摆平,你感到奇怪是不是?” “对,我大煞的散魄香,如无我的独门解药,决不可能自行醒转…” “余姑娘,所谓独门,是靠不住的。”“你不是被他们……” “我逃出他们的控制,而且带回一个活口问口供,知道他们这些悍匪不少秘事,送给你做人情。” 他踢了昏迷的悍匪一脚,又说:“他叫罗鸿,是孽龙朱武的得力小头目,我对处治这种小人物毫无胃口。” “我也不要。”大煞余琼拒绝接受:“把孽龙送给找还差不多,他胆敢找上头来群起突袭,我饶不了他。唔!你来……” “我来讲理的。”他不笑了:“余姑娘,我张秋山与你们阴阳双煞无仇无怨,而且素昧平生,请教,在下曾经得罪你们了?” “没有” “为何乘在下与孽龙了断,公人找麻烦的时候,乘人之危用散魄香来计算在下?我要知道正当的理由,当面把事情了断。” 他推凳而起,脸色一沉:“我是一个很讲理的人,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算起来你阴阳双煞成名十五六年,该算是张某的前辈,而且名头响亮,是江湖风云人物,我听你的道理,也好让我心服。” “阴阳双煞从不和人讲理。”大煞余琼历声说。 “好,那么,用不着说了,谁强谁有理。房间很宽敞,咱们就在这里看看谁有理。” 他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站起,将桌和使拖至房角,将灯放上窗台,显得斯斯文文毫无火气。 大煞余琼到了二煞沈摇身旁,俯身要将人扶起。 “他的灵台穴被制住了。”正在将灯搁高的张秋山信口说:“灵台穴不易疏解,有些独门手法连少林武当的元老也无可奈何。” 你如果手法不纯熟,很可能让她变成白痴,或者毁了督脉成为废人,江湖上可能没有阴阳双煞了。” “我威协我吗?” “我怎敢?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江湖浪人,我只是实情实说,信不信由你,反正二煞是你的姐妹。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逞能委想替她解穴。” |
|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