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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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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了?”年轻人向她邪笑着问。 “如果我不让路呢?”她笑得更媚更荡,眉挑目语放射出勾魂摄魄的光芒,“我要知道你们的来历,你是……” 她的勾魂媚术失败了,年轻人反而乘机进步,大手一伸,抓住她的肩膀一旋。 她正在行法,想先制住年轻人,突然受到反击,毫无应变的机会,身形急旋向后转,丰满浑圆的美臀挨了一踹,惊叫一声向前冲,幸而被待女一把抱住了。 惊鸿剑客本来一肚子火,眼看她向年轻人卖弄风情,快要气炸啦!昨天晚上两人还在床上恩恩爱爱,怎么见了更英俊年轻的人,就动了琵琶别抱的浪态? 男人为了争风,打破头也在所不惜,一看年轻人一脚踹在那曾经让他神魂颠倒的丰臀上,立即火冒三千丈,把刚才对妖妇卖弄风情的不快忘了,冲出两步咬牙切齿拔剑,要用剑护花了。 这瞬间,林中人影电射而出,一眨眼便贴身了,快得不可思议。 “噗”一声响,他感到左股如受巨锤撞击,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向右暴退。 剑光乍现,在他身后的另一名侍女尖叫一声,左手齐肘而折。 人影回头飞射入林,一两闪形影俱消。 “霸剑奇花……”那位侍女在人影出现时高叫。 年轻人本想出手阻止人影行凶,闻声向后退了三步不加过问。 “你如果胆敢向我动剑。”年轻人向脸色铁青的惊鸿剑客冷冷地说,与向刘夫人邪笑的神情迥然不同。“我一定折了你的狗爪子,我可没有和你这种人玩游戏的耐性。那朵花本来可以踢断你的腰脊,你真走了狗运。但在我面前,你决不可能有同样好的运道。” “我们走!”刘夫人这次不能不顾侍女的死活了,草草包扎侍女断臂的创口,由唯一的侍女背了向后转,返回安顿的小村。 惊鸿剑客怎敢再逞强撒野?年轻人豪气飞扬的神情,岂会是弱者?说的话也极为托大,显然吃定他了。而且,对方人手多。 临行,狠狠地瞪了年轻人一眼。 “我会找你。”他撂下狠话。 “说不定我会找你呢!大剑客。”年轻人嘲弄他说,“我会把你整治得哭爷叫娘。” “少废话,儿子。”中年人朗声叫,“赶了一夜路,你累不累呀? 快找最近的村落投宿,早膳还没有着落呢!快走。” 借宿的地方,就是刘夫人的落脚的小村。十个人分住在相邻的两家农舍,像是有意要久住。 早膳后不久,混沌宫的眼线,领了崤山六义,气势汹汹到了农舍前的晒麦场,便碰上中年人与年轻人,带了位俏丽的侍女,出了院门悠闲地观览村景。 都佩了剑,男的是宽大青衫。侍女穿连身青衫裙,梳了代表侍女的双丫髻,明眸皓齿眉目如画。 “这里有不少英雄好汉呢!”年轻人声如洪钟,扫了刚抵达、有如凶神恶煞的七个人一眼,“难道这村子里有祸事了?天知道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咱们来问你们来干什么?”天狼郝义像在怒吼,神情威猛狞恶,“这里不欢迎外地人,在下要盘你们的底,亮名号。” “你不是外地人?”年轻人独自上前打交道,背着手神情冷傲:“你又在这里干什么的?” “少废话,亮名号。” “你不配要求在下亮名号。”年轻人表现得更凶更霸道,“更无权查究咱们在这里干什么。多管闲事会送命的,阁下。” “你……” “你最好带了你的人滚!离开咱们远一点以保安全。”年轻人沉下脸,剑眉一挑,“在下遨游天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向人主动挑衅,也决不容许歹徒恶棍撒野。现在郑重宣告,任何人胆敢挑衅无状,不管是有意或无意,一切后果自负,不要在吃了亏之后,如丧考妣般向天下英雄好汉哭诉冤屈。” “小辈该死!”天狼火冒三千丈,愤怒地拔剑,“你这种狂妄小辈。活不了多长的,为免你日后闯出更大的祸,不如早些送你下阴曹地府。” “你最好收剑,我陪你玩玩拳脚。”年轻人不理会指来的锋利长剑,仍然背着手泰然自若。 “你有剑。” “不错。” “剑上决生死。”天狼怒吼。 “在下与你无冤无仇,对杀死你毫无兴趣。” “在下……” “我的剑不出鞘则已……” “出鞘又怎样?” “不见血不会归鞘。所以,对付没有深仇大恨的人,或者对方确是了不起的高手,在下宁可用拳脚相搏,虽则拳脚同样可以杀人伤人。” “今天你恐怕非拔剑不可了,小辈!” “那可不一定哦!我刚到,不想立即见血。” “小辈!即使你不拔剑,在下也……” “也要挥剑下杀手?” “对,我会毫不留情杀死你。” “好吧!这可是你自找的。”年轻人冷笑,缓缓拔剑出鞘。 不是宝剑级的利器,只是一把品质不差的所谓青钢剑,甚至不曾开锋,可知是仅凭剑尖伤人的平凡长剑,不用锋口就不能使用砍劈一类剑招。 “是你在找死。”天狼郝义再也按捺不住,怒吼着蹂身进马步,招发乱洒星罗,狂野地抢攻,完全没有半点前辈的风度。 这一招的第一剑,如果能取得中宫主攻的好部位,后续的绵密发剑将一剑连一剑,紧迫追袭直至得手为止,一招多少剑并无定准。 仅发出一剑,就没有机会发第二剑了。 年轻人不封不退,剑迎着飞射而来的剑虹,轻轻一搭一沉,剑尖猛然上拂,几乎肉眼难辨形影,而天狼的剑却向下一沉便静止了。 “哎……”天狼惊叫,疾退丈外。 右颊被剑尖划了一条血缝,可以看到肉向两面收缩,大牙外露,牙仍是完好的。 “替你多开一张嘴。”年轻人并没追袭,轻抚着长剑,“下一位想在何处部位,开缝或者开孔,最好先表明,在下必定遵命成全。哪一位再上?” 凶名昭著的天狼一招挂彩见血,可把其他六个人惊得心中发毛。 天狼以左手掩住创口,挥剑再进。 “这次削掉右耳,冲上来。”年轻人冷叱。 天狼打一冷颤,骇然止步。 “最好砍掉右手。”中年人背着手笑吟吟高呼。 “好,留耳砍手。”年轻人也高声回答。 “我也挑一头猛兽。”侍女莲步轻移,像在向前飘走,“哪一位拔剑上?我只是一个小侍女,你们不要怕我卸你们的爪牙,我的剑很锋利,不会痛的。我家公子的剑没开锋,用来砍人,会痛得令人受不了。” 纤手一动,剑映日星光,果然开了锋,打磨得精致雪亮,锋芒毕露,寒风森森。 剑一引立下门户,宝相庄严,具有赫赫名家的风度气势,明眸中冷电湛湛,强大的慑人气势汹涌澎湃,一看便知是苦练有成的剑道名家,虽则与她的年龄完全不相称。 疯虎本想上前,却又心中发虚。 “咱们……走……”天狼含含糊糊地说,掩住创口的左手全是血,血流下胸襟一片猩红。 七个人狼狈而走,没有再拚的勇气。 “真没意思。”小侍女不情愿地收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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