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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片刻间,衣裙被剥掉,身上只剩下胸围子和柔软的亵裤,裸露的肩臂与高耸的胸膛,深深的乳沟发出男人心荡神摇的魔力。

  杨一元对肉感的胭体毫不介意,将剥下的衣裙绣带丢在床脚。

  “再不识相,我一定把你剥光。”他凶狠地说,“从现在起,除非赶路,不许穿任何衣物,赤裸逃走,不引暴动才怪。你虽然是众所周知的淫妇,我不信你敢赤裸裸逃走,哼!”

  “我给你拼了!”妙观音再次蹦起向他飞扑,那半裸的曲线玲戏胭体真够礁的。

  杨一元冷笑一声,一掌按在她高耸的左乳上,手比她的手长半尺以上,她的手根本沾不了身。

  她被按床口,掌落在胸腹上声如连珠花炮爆炸,打得她眼前发黑,浑身痛楚难当,在杨一元的双手控制打击下,尖叫挣扎像离水的泥鳅。

  窗门被人从外面掀开,窗口出现许纯芳的面庞。

  “杨……兄,不……不要再打她了。”许纯芳惊恐地叫,“你……

  你既然喜……喜欢她,怎能用强迫的手段虐待她……”

  “你说什么?”杨一元停止接人,扭头惑然问。

  “你……你……”许纯芳粉睑通红,回避他灼灼逼人的目光。

  床上,妙观音摊手摊脚像是翻白的鱼,胸围子的系带断了,高耸饱满的玉乳暴露在灯下,连身为女人的许纯芳,也感到惊心动魄。

  “你说我喜欢她?”杨一元追问。

  “不是吗?”

  “不是。

  “你……你一直就用武力追她……”

  “因为她值一千两银子。”

  “什么她……”

  “她身上背有七条命的债。”

  “哎呀!”

  “你的胆子很大,进来。”

  她真的胆子很大,为求真相她丢开羞态,掀窗而入,顺手扣上窗子。

  “请……请盖住她……”,她背着灯火说。

  “我知道。”

  转头一看,棉被已盖住了那令她心跳的铜体。

  “她……她是……”

  “妙视青梅含芳,心狠手辣风骚放荡的女强盗女浪人。”他粗鲁地说,“三个多月前,她在山东济宁州作案,杀了一个大善人一家七口,劫走了巨万金珠,被官府追急了,逃往梁山泊寄家口,投奔白莲教四大金刚之一的张世佩。张世佩吞没了他的金珠,怕官府查出白莲教的底细,要将她交给官府,当然交死的。她事先得到风声,盗回金珠逃回南阳,找她的师父百绝头阳护庇。我追踪了三个月,要将她押往济宁州法办。现在,你明白了吗?”

  “这……”她面红耳赤,“杨兄,我……我道歉,我误会了。”

  “不必道歉,姑娘们心眼多,只会往坏处想,不怪你,你可以走了。”

  “今晚,谢谢你。”

  “免啦!”

  “你……你一位男士……”

  “男士又怎么啦?”

  “押解一个大美人,千里迢迢方便吗?”

  “她飞不了。”

  “别人怎么说?怎么想?”

  “我不是为了别人说别人想而活的。”

  “杨兄,那会影响你的声誉。”

  “我从不在钓名沽誉上计较。”

  “有我帮你押解,是不是方便多多?”

  床上的妙观音尖叫一声,掀棉被几乎要跳起来。

  “你这小浪货是什么东西……”炒观音尖声叫骂。

  杨一元举手疾挥,一耳光把她打倒。

  “你这种人有两种通然不同的性格。”杨一元叉住她的咽喉,压抵在床柱上怪笑,“一是心狠手辣凶残的女暴君,挥剑杀人连眼皮也不眨动半下;一是妖艳柔媚的可爱荡妇,让你钟爱的男人忘了生辰八字。所以,要把你整治得服服贴贴,要比驯服普通的人多花三五倍工夫。我是很有耐心的,但可不敢保证所用的手段,轻重好坏是否得当,所以你必须注意我的情绪变化,以决定反抗的程度,应该何时适可而止,知道吗?”

  手一松,妙观音像斗败了的公鸡。

  “你不要得意!”妙观音狠盯着他,“得意不了多久的,头陀会带人来救我,我的朋友将闻风而至,你将无时无刻不得安宁,随时准备去见阎王。”

  “是吗?”

  “一点不错,而且非常肯定。我敢绝对保证,我不会跟你到济宁州,更不可能上济宁州的法场。你抓到我不是幸运,而是最糟的噩梦。”

  杨一元不再理会她放设,也没留心她所说的话有何语病,客气地送许纯芳出房,拨开几根灯芯,房中一暗。

  搬出春凳加上两张条凳,在壁角和在睡下了,包裹和刻作枕,片刻便沉沉入睡。

  他这种人,什么地方都可以睡。

  妙观音一直留意他的举动,明亮的媚目涌起怪怪的神情。

  “他回来了吗?”吕飞琼问。

  “回来了。”许纯芳喜悦地反手掩上房门,“回来许久啦!”

  “阿弥陀佛!幸好他平安无恙。”申菌英心中一宽,由衷地说,”

  如果他在刘家有些什么差错,我会负愧一辈子。”

  “许姐,你笑得像怒放的春花。”吕飞琼拉许纯芳在一旁坐下,“有什么喜悦的事?为他的平安无恙而心花怒放?”

  “也许是吧!他带回一个人。”

  “难呀?”

  “妙观音。”

  “哦!他如愿以偿了。”昌飞琼大感失望,“他与那种女人在一起,日后蜚短流长……”

  “吕姐,我们都误会他了。”许纯芳得意地说。

  “他把妙观音抢来了,误会?”

  “他把那荡妇打得乌天黑地。”

  “什么?用强?”吕飞球与申菌英同感吃惊。

  “我亲眼看到了,精彩绝伦。”许纯劳笑得花枝乱抖。

  “你没阻止?”

  “事情是这样的……”许纯芳不再卖关子,把经过娓娓道来,最后说,“他捉杀人的女强盗,我们捉杀人黑道匪类,目标不一样,但仍算是志同道合。我们把他想得那样糟糕,我觉得好惭愧,他成功了,我们的事还没有着落呢!”

  “我们也会成功。”申菌英沉思片刻,突然眉飞色舞,“可能成功的机契,也在他身上。”

  “怎么说?怎么扯上他?”许纯芳大感狐疑,“他明天就要押人就道,夜游鹰却仍在许州逗留,今后天南地北,恐怕永远也不会碰头。”

  “笨哦!许姐。”申菌英调侃许纯芳,“门人被捉,百绝头阳肯吗?”

  “当然不会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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