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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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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咦!仙长似是知道他。” “龙吟尊者的门人嘛。我也是新近才知道的。他走了,把魔崽子们宰掉十七名,我一现身他就跑啦。” “仙长怎不招呼他?” “唉!这孩子似乎受了甚深的刺激,变得六亲不认,不近人情,他不理我我又能怎样?他的功力比我还胜一筹,大白天我还追他不上呢。今晚他掩去本来面目,用银粉镀上伽蓝剑,狠辣得教人惊心。昨晚一夜间,他竟然做了三笔血买卖,魔崽子们惊破了胆,看来他定然是为了情爱两字疯狂了,我们得劝导他走上正途。” “有此怪事?我们又到哪儿去找他?” “到太白山庄。太白山庄之事,你可有过耳闻?” “晚辈略有风闻,但不知其详。” “走!咱们走一路。这次太白山庄推举盟主盛会,尊夫人就是最有希望的竞争者之一呢。” 两人向长安城并肩而行,一面细诉以往,消失奔茫茫夜色中。 次日,长乐里那家客店中,那雄壮而面目黎黑的壮年人,突然失去了踪迹,店钱留在房间内短几上。 八月十三日,太白山下以及眉县近郊,武林朋友陆续赶到。在他们之中,传播着长安城的血案,有人气愤填膺,有人心中大快,更多的人忧心忡忡,不知大祸何时临头。 太白山庄的人,不用说,更是心惊胆跳,不知由何处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位死对头? 山庄之东七十里全营口那家大宅院中,桃花仙子自疚于心,十分消沉。玉罗刹虽对她百般宽解,但仍无济于事。 碧芸更是哀痛逾恒,爱侣葬身舍身崖,她哀痛欲绝,晕厥了多次,她消瘦了。 在长安,松溪真人已和王一瓢的弟子,金陵大侠和夺隗金环师兄弟俩,取得了联系和默契。王一瓢师弟飘萍生施世全和属下弟子,自然也在一块儿。 亡命花子也率领了大批花子爷,与松溪真人会合了。 雪山派的人到了汉中府,却又俏然转回大雪山。 五大门派的弟子,已经住进了太白山庄。 在扫云山庄,闲云居士和忘我山人,也率领子弟们在这天向潼关启程,老奶奶和天涯孤姥带着已成白痴的黛姑娘,和众人同上路。那对吸血神蝠,仍然依恋着黛姑娘。 在同一天,成都到了两个怪老人,一僧一俗,骑在健马上奔向剑阁,马行如飞,登山涉水如愿平地,沿途有人替他们接待、备马。 也是在同一天,汝州至河南府(洛阳)官道上,九幽异人夏世炎,带着他那奇特的鸿钧魔鼓正向河南府急赶。 而太白山庄中,金面狂枭也在这一天到达。 陆续到达的人甚多,实力惊人。 朗月禅师明助金面狂枭,暗中却与桃花仙子通声气,他的朋友也够多,全都住入太白山庄客舍。 全营口宅院内,也到了不少人,但他们不在这儿驻留的,分批到达斜峪关的附近借宿农舍之内。 风雨飘摇,暴风雨将至,暴风雨之前必有短暂的奇特平静,可是这次暴风雨之前,却没有平静之时。 金面狂枭得知逸云已葬身舍身崖,大喜过望,可是长安城出现的黑衣人,却又令他担上了无穷心事和隐忧。 祁连阴魔主持的拦截大计,成就不甚理想,双方死伤累累,实力大减,惟一可告慰的天大成就,就是诱杀了死硬对头神剑伽蓝华逸云。 总之,金面狂枭是喜气洋洋的。他一回庄,立即主持大局,聚合了五大门派以外的高手,不断地商讨策划,应付登上盟主宝座后的地盘分配大计和一切可能发生的变故,与如何巩固自己的善策。 他们沉醉在美梦中,睡着了也在笑。 当夜,响起了晴天霹雷,将他们的美梦,染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 太白山庄占地甚广,整座山庄呈四方形,宽广各有三里,比一个大镇还要大。庄墙、护庄河壕、碉楼、箭垛、了望警号台……应有尽有。 四周,是亭台楼阁,中间,是一座全以巨石砌就的五行堡,金木水火四面安排,戊巳土在中远望过去,像五座双层的伟岸崇楼。上一层飞搪画角高挑,极尽奢华,下一层大青石砌至到了楼下。 唯一与城门不同的是,外围有雕龙大柱二十八根,形成四面的外廊,廊外还有精美的白石栏杆围着。 看了这些宏丽的建筑,就可知道庄主五阴鬼手申天豪,和他那死鬼兄弟追命阎罗申天杰,这一辈子造了多少冤孽,坑了多少生灵。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一天终会来的,不会远了。 太白山庄的右酗,有一块平原,原来种植的百十亩麦田,全部加以压平,建筑了一座巨大的盟台,高有三丈六,宽广七丈二。东西两座观礼棚,宽三丈,纵长三十二丈,上盖青授,下垫着木板。 正南,有祭天坛,歃血台,巨大的旗台旗斗,耸天大往高插入云,真有九丈之高。 整个推举盟主场所工程之浩大,令人咋舌。全部工程已届完工尾声,三四百名工人,正在加紧粉刷中。 “笃笃笃,笃笃笃”三更正了。更柝的凄凉沉重声浪,打破了四周的沉寂。皓月偏西,斗转星移。 太白山庄中,警卫森严,风吹草动也会引起警卫人员的注意,巡风的人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庄中各处,气死风灯不住格曳,孔明灯不时徐徐转动,警犬在暗影着伺伏。 一条淡得令人肉眼难辨的夜行人身影,鬼魅似的欺近了庄南。 护庄墙上,庄主五阴鬼手申天豪,带着八名随从,刚巡视到门楼上,他对两个垛后隐伏着的黑衣大汉沉声叮咛:“小心了,今夜风势不小,利于夜行人活动,警觉些。” “是,庄主爷,小的理会得。偌大的月色,连鸟儿进庄也难教它逃出眼下哩。”一个守卫轻声答。 “切不可大意,小心了。”五阴鬼手向山坡上眺望片刻。太白山黑黝黝地,传来阵阵松涛之声,和一声声慑人的枭鸣,夜凉如水。他注视片刻,然后带着随从走了。 接近庄南的夜行人,身穿银灰色的夜行衣,这种色彩便于在月夜中隐藏形迹。他像一个鬼魂由山上向庄门掩近,距庄门三五十丈,居高临下,已看清门楼上有人巡查,便伏在一棵树干下待机。 巡查的人消失了,他正想飘向庄门左侧,突然发现右侧树林暗影中,有轻微得令人难觉的呼呼声,如果不是像他一般艺臻化境的高手,断难发现这微小的声音,何况在这松风怒号,枭啼虫鸣四起之中呢? “附近有人匿伏。”他心中在暗叫。 是敌?是友?他心里在思忖,如果是庄中的暗桩,那就省事多了。 他悄悄向右移,暗中戒备,果然发现十余丈外一处矮林下,有三个蹲伏的黑影,正摒息向四周用目光巡视。他们的身影掩蔽在暗影中,只用头部缓缓转动,三个人背向而伏,任何人兽亦难逃出他们的视线之下。 可是他们却无法发现逐渐接近的银灰色身影,这身影也确是身手高明,贴地而来,无声无息借草木掩身,倏隐倏投,不像是人哪。 三个暗桩最左那人,突然身躯抖了一次。接着第二个人也略一振动,依然保持蹲伏的形态。他们的心坎穴上,嵌入了一颗黄豆,深陷入肉,但衣衫未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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