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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第八章 暗情伤缘定冥冥

  紧接着,依着江玉帆的左臂,也仰面倒了下去。

  江玉帆心头怦然,神情迷惑、他虽是已有了五房娇妻的人,但对一个美丽的陌生苗女突然有如此亲密接肤的动作,他仍感到心惊震骇。

  尤其,他清楚的看到陆丽莎莎的娇靥通红,鼻翅扇动,而她的玉手却冰凉,娇躯也有些颤抖。

  心念间,陆丽莎莎的左手也把他的右手握住了,同时,强行拉住他面面相对,陆丽莎莎那张极富魅力的丹口,也呼吸急促的向前送来!

  江玉帆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俊面一变,撑臂跳了起来,同时,急声问:“你要做什么?”

  陆丽莎莎的娇靥,简直比熟透的大蜜桃还红,她也惊得神情一楞,但旋即就镇定一定心情,嗔声道:“你叫什么?这是练习‘银河泻地’和‘万钧鸳鸯剑法’的初步换气步骤……”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气得怒叱道:“胡说,我又不是没有练过‘银河泻地’和‘万钧鸳鸯剑法’,翻遍了秘笈,我就没看到上面记载着像你所说的这种换气心法?”

  陆丽莎莎突然坐直了身躯,愤愤的在裙角拿出那本“万钧鸳鸯剑法”秘笈,生气的向绒毯上一丢,嗔声道:“你说的‘万钧鸳鸯剑法’可是跟我的一样?”

  江玉帆心地淳厚,为了证实他没有说谎,也愤愤的在怀内取出那本‘獠牙妪’亲自交给他的‘万钧鸳鸯剑法’,同样的摔在陆丽莎莎的面前,同时生气的道:“不信你拿去看!”

  陆丽莎莎看得目光一亮,娇靥立变苍白,她急烈颤抖的手,迫不急待的将江玉帆摔在她面前的秘笈拿起来。

  同时,以十分颤抖慌乱的声音道:“真的?天下竟真的有第二本同样的秘笈?”

  说话之间,她并不翻开第一页先看,却由最后一页向前看,同时,口里仍不停的念着:“鸳鸯戏水,鸳鸯潜踪,真的一样!”

  说罢,继续向前看,并继续道:“殊途同归,划空双虹,完全一样!”

  江玉帆觉得有些奇怪,她何以不由前面的第一页第一式开始看,却由最后的第六式第五式向前看?

  心念方动,看完了第三式的陆丽莎莎突然将秘笈合起来,同时抬起头来,极为迷惑的问:“奇怪,你怎的也有这本秘笈?”

  江玉帆不答反问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

  神情渐趋镇定的陆丽莎莎被问得神情一呆,不由迷惑不解的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玉帆立即沉声道:“秘笈的最后一式的旁边不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中原华天仁绘着’吗?”

  陆丽莎莎神情一惊,急忙再去翻阅最后一页的第六式“鸳鸯戏水”!

  翻开一看,但她却继续细看第六式和第五式,江玉帆觉得奇怪,不由沉声道:“难道你的秘笈上面写的不是华天仁前辈?”

  辈字出口,右手一招,陆丽莎莎原有的那本秘笈,迳向江玉帆的手里飞去。

  陆丽莎莎一见,大惊失色,不由尖叫一声:“不要——”

  尖叫声中,玉手一扬,“噗”的一声轻响,竞在秘笈到达江玉帆手中的一尺前,竟被掌力震了个粉碎。

  江玉帆脱口惊呼,顿时呆了!

  但是,陆丽莎莎震惊的一双美目中,却突然涌满了泪水,继而像断线的珍珠般滚下来!

  江玉帆一看这情形,内心一阵惭愧,自然感到十分不安,不由黯然歉声道:“我只是……唉……没想到……”

  陆丽莎莎木然的望着那些粉碎纸屑,不停的流着泪道:“你对我如此相信,而我却不能坦诚相见,这完全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江玉帆走至陆丽莎莎身边,缓缓蹲下身去,同时,歉声道:“我应该先向你请求察看,不应该未得你的允许前自动强拿……”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木然的缓缓摇首道:“不,这样倒好,因为你真的向我要求我也不会答应给你看!”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不由惊异的问:“这是为什么?”

  陆丽莎莎这时才看了江玉帆一眼,道:“因为那上面有我师父的名讳!”

  江玉帆意外的“噢”了一声,不由关切的问:“你的师父到底是谁?”

  陆丽莎莎见问,不禁有些生气的道:“你总应该知道‘师命难违’的道理,如果我能告诉你,我不早告诉你了吗?”

  江玉帆对于她的答复当然不会满意,正待说什么,陆丽莎莎目中的热泪已再度滚落下来。

  只看她低头看了一眼江玉帆的那份秘笈,黯然一叹,道:“现在瞩目天下,‘万钧鸳鸯剑法’的秘笈也仅仅只有你这一份了,希望你能好好的保管它!”

  说罢,竟将那本小册子还给了江玉帆。

  江玉帆看了一楞,不由惊异的问:“今夜我们不再研练了?”

  陆丽莎莎噙着泪道:“你想,我损坏了师父的秘笈,那里还有心情研练下去?”

  说罢,仰面倒在了绒毯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帐钩上的那盏光亮微弱的纱灯。

  江玉帆内心一阵愧疚,不自觉的道:“莎莎姑娘,请你不必为这事自责难过……”

  陆丽莎莎一听,立即转过头来,泪眼望着江玉帆,幽怨伤感的问:“你现在仍称呼我‘莎莎姑娘’?”

  江玉帆一听,心里自然明白,“师姐”两字,他却始终呼不出口来。

  只见陆丽莎莎缓缓流着泪道:“既然我们学的是同一心法,而又是华天仁老前辈的遗著武学,我想,先师很可能是华天仁老前辈的妻子,只是被华天仁老前辈遗弃了,因而绝口不谈她昔年悲惨不幸的遭遇……”

  江玉帆立即黯然颔首道:“是的,师姊,我自看到师姊的佩剑时起,便联想到很可能是这样的!”

  陆丽莎莎一听,缓缓伸出玉手,轻轻抚在江玉帆的手背上,流泪戚声道:“师弟,根据你们谈话的情形,姊姊看得出,华天仁老前辈酷爱武功,嗜武若命,因而冷淡了他的妻子们,使她们彼此怀恨,也造成了她们的弟子们对立仇视,甚至大打出手!”

  江玉帆听得神色悚然一惊,不自觉的双手紧握着陆丽莎莎的玉手,急声地问:“师姊,你……”

  陆丽莎莎一看那江玉帆的吃惊神色,立即“噢”了一声,急忙撑臂坐起身来,道:

  “这一点我是根据你们的神情变化和眼神,以及谈到‘霞煌’老贼前去挖掘先师坟墓而

  联想到的!”

  这时的陆丽莎莎已是和江玉帆并肩而坐,她的螓首,几乎已枕在他的肩上,柔长的秀发,垂散在他的胸前,那阵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芬芳,扑面袭鼻,使他惊得不自觉的企图将手撤回去。

  但是,他的手已被陆丽莎莎的右手五指,和他的五指互扣在一起。

  只听陆丽莎莎继续道:“我现在才想到,‘霞煌’老贼挖掘先师的坟墓,很可能是找寻方才被我震碎的那本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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