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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七


  陶萄凤立即幽幽的说:“龙哥哥,有邵前辈三人跟在我们之间,我突然觉得你忽然离开我很远了。”

  马龙骧一听,这才恍然大悟,陶萄凤闷闷不乐,原来是因为有霹雳火神三人跟随在身边的关系。

  念及至此,也发觉活财神只是凭自己的经验和直觉,对陶萄凤的心境,只是猜测而已。

  是以,赶紧一笑,正经的说:“既然这样,稍时我请邵前辈三人转回鸡冠山去好了。”

  陶萄凤一听,立即正色阻止说:“不,这怎么可以,现在你的事业刚开始,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马龙骧听得心头一震,他觉得陶萄凤的这句话,似有弦外之音,但他依然镇定的一笑说:“说真的,有他们三位前辈在一起,我们两人的确省了下少心思,就拿找大头师伯诸位的行踪来说吧……”

  话未说完,陶萄凤已幽幽的分辩说:“我不是指这些。”

  马龙骧立即惊异的问:“那你是指什么?”

  陶萄凤欲言又止,突然站起来说:“我们还是到街上转一转吧!”

  马龙骧虎眉一蹙,这时他觉得陶萄凤的情绪的确有了变化,只是,自离开鸡冠山后,变化的明显罢了。

  由于心里的思维相连,不自觉的脱口说:“凤妹,你怎的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陶萄凤神色一惊,突然强自笑着说:“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我娘来了。”

  马龙骧一听,愈觉情形不对,因为他和长发水里侯对她都没有了向心力,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讯号。

  但是,他仍展眉一笑说:“魔窟事毕,我们立刻赶回潼关去,你想陶伯母,我也想我干娘王夫人……”

  话未说完,陶萄凤已刁赞的说:“这几个月来,从来没听你谈过王夫人……”

  马龙骧一听,也刁钻的笑着说:“自从离开了潼关,你也没有谈起陶伯母呀!”

  陶萄凤粉脸一红,正色说:“我一直都在心里想,只是这时才说出来罢了。”

  马龙骧立即肃容说:“这一点我相信,所谓‘母女连心’嘛!”

  话未说完,陶萄凤的明目突然涌满了泪水。

  马龙骧心中一惊,这情形大异往常,是以急步走至陶萄凤近前,抚摸着她的秀发和香肩,亲切的说:“凤妹……”

  话刚开口,陶萄凤竟“哇”的一声扑在马龙骧的怀里哭了。

  马龙骧心中一阵难过,只是抚摸着陶萄凤的秀发安慰她。

  因为,他不知道这时该说些什么话,如果自己仍以马腾云的替身说昧心的话,势必更加深了对陶萄凤的刺激。

  假设陶萄凤现在的痛哭,果真是因为心情突然郁闷而渴念她的母亲,他如果以马龙骧的身分安慰她,也许会弄巧成拙。

  心念及此,只有任由陶萄凤痛哭一阵,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陶萄凤哭了一会,马龙骧才将她搀起,体贴的说:“凤妹,进去休息一会儿吧!”

  于是,拥揽着陶萄凤走进了内室。

  就在这时,院门处已传来霹雳火神的咳嗽声。

  马龙骧一听,立即凑近陶萄凤的耳边说:“邵前辈回来了,你要不要听他说些什么?”

  陶萄凤仅摇了摇头,迳自扑在床上。

  马龙骧又关切的看了陶萄凤一眼,才急步走了出去。

  一出内室房门,霹雳火神已满面含笑的登阶走进房门来。

  马龙骧一见,立即兴奋的问:“可有了大头师伯他们的消息?”

  霹雳火神一面抱拳行礼,一面笑着说:“不错,每家客栈都留下有话。”

  马龙骧“噢”了一声,有些失望的说:“这么说,他们不在城内了?”

  霹雳火神依然兴奋的说:“可是已经有了确切的行踪。”

  马龙骧惊喜的噢了一声,问:“他们现在什么地方?”

  霹雳火神说:“据一位姑娘说……”

  马龙骧立即急声问:“一位姑娘?是位什么样的姑娘?”

  话声甫落,院门处已响起神偷和活财神的哈哈笑声说:“少庄主,是一位身穿黄衣佩金丝剑穗的标致姑娘。”

  马龙骧一听,便知是郑玉容无疑,循声一看,只见神偷和活财神两人,正神情愉快的大踏步向房前走来。

  神偷和活财神一进房门,先向马龙骧行礼,而后又向霹雳火神,同时抱拳说:

  “大哥,您先回来啦!”

  霹雳火神嗯了一声,沉声斥责说:“你们两人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是不知道稳重些。”

  活财神耸耸肩笑着说:“大哥,您不是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霹雳火神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没有奸气的说:“快将你们打听结果,报告少庄主知道。”

  马龙骧立即一指左右漆凳,和声说:“三位前辈先请坐。”

  四人落坐后,活财神首先不解的问:“陶姑娘呢?”

  马龙骧只得含糊的说:“她今天觉得有几分倦意,正在内室调息。”

  说罢,立即关切的问:“廖夏两位前辈打听的结果是……”

  神偷首先回答说:“老奴先到东大街的客栈去打听,一连三家客栈,说法都是一样……”

  马龙骧立即关切的问:“他们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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