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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


  马龙骧举目一看,只见大殿中央,早已摆好一桌酒席,根据桌上稀疏碗筷以及三张漆椅来看,显然只预备三个座位。

  直到走至桌前,玉面婆婆一面就位,一面含笑望着马龙骧,亲切的问:“骧儿,你在想什么?一直没听你讲话!”

  马龙骧歉然一笑,尚未开口。

  陶萄凤已抢先笑笑说:“他一定是为汤姑娘难过!”

  玉面婆婆故意沉面不高兴的说:“这有什么难过的?汤婉蓉应该知道惭愧难过才是,你不但为她保密,没有说出她造谣的事,还为她请求免了死刑!”

  马龙骧无话可说,只得恭声应了两个是。

  就在这时,“当”然一声巨钟大响,接着是“咯咚”鼓鸣。

  马龙骧一听,知道“玉面婆婆”要龚监司转达的命令已开始了!

  这面的钟鼓声一响,远处也响起了“咚咚咚”的钟鼓之声。

  玉面婆婆首先在中央尊位上坐下来,一俟马龙骧和陶萄凤在两侧大椅上坐妥后,才笑着说:“汤丫头要死要活,一半个时辰后就知道了!”

  马龙骧神色一惊,下解的问:“师伯的意思……”

  玉面婆婆淡淡一笑说:“本教的钟鼓齐鸣,可说是所有命令中最严厉的命令,只要钟鼓齐鸣后,全山本教人员,除了寨内或总坛内活动的人员外,其他地方的人,必须就地停止,等候巡逻的人员前去诘问。”

  陶萄凤立即天真而惊异的问:“这么大的山区,得要到什么时候巡查的人员才能赶到?”

  玉面婆婆一笑说:“太白山区,方圆数百里,那得要动用多少人或消耗多少时间才能查递?本教所规定的范围,只限本教大寨禁地以内为限!”

  马龙骧曾听说圣母教的总坛,是住在两道天然山涧的中间平地之内,再依照天然的地形而建筑的大寨和宫殿房屋。

  是以,欠身恭声说:“师伯说的限在本软禁地范围内,可是指两道深涧的地形内?”

  玉面婆婆颔首说:“不错,你们已经知道了?”

  马龙骧颔首说:“是的,骧儿已经听说过了,不过,这两道深涧,会不会有什么可以飞渡的地方或暗道可以通过对崖去?”

  玉面婆婆肯定的说:“除非事先有了妥善安排,否则,顶尖高手也难飞渡。”

  马龙骧一听,顿时想起汤婉蓉的狡黠多智,因而说:“师伯,您看汤姑娘会不会事先早已有了准备?”

  玉面婆婆淡然一笑说:“我说的事先有了妥善的准备,是指设法由崖这边到崖那边拉上一道凌空飞渡的铁索或滑车……”

  马龙骧一听,笑笑说:“要这样,没有几个月工程,恐怕建不起来。”

  玉面婆婆一笑说:“所以我说下出半个时辰,准将汤婉蓉捉回来。”

  说此一顿,突然以恍然口吻说:“噢!我们现在谈谈魔窟的组织吧!”

  陶萄凤听得一楞,迷惑的说:“魔窟?是不是万尊教的总坛?”

  玉面婆婆不知陶萄凤为什么这样问,也不由迷惑的说:“是呀!正是万尊教的总坛。”

  马龙骧心中一惊,这才想起有关前去魔窟援救恩师莲花洞主,也是自己生母潇湘仙子的事,一直还没和陶萄凤详谈过。

  于是心中一动,立即抢着说:“噢!凤妹,我们一直想着前来拜望王面师伯的事,而这件事,愚兄却忘了告诉你。”

  陶萄凤惊讶的说:“什么大事情?”

  马龙骧凝重的说:“愚兄在屠老英雄处,不是曾谈到一位传我神功和剑法的道姑师叔吗?”

  陶萄凤立即正色说:“是呀,她怎么了?”

  马龙骧沉重的说:“她已经被困在一处极险要的地方了!”

  陶萄凤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问:“你是听谁说的?”

  马龙骧黯然说:“是家师告诉给大头、长发两位师伯的!”

  陶萄凤惊问:“我怎么没听干爹说呀?”

  马龙骧故意有些生气的说:“就在你悄悄离开古佛寺的当时,家师才得到的消息。”

  陶萄凤一听,娇靥顿时一红。

  马龙骧怕陶萄凤难堪,赶紧转变话题说:“方才玉面师伯问起我们离开此地后,还要到哪里去,我才想起去魔窟救师叔脱险的事。”

  玉面婆婆已经知道了马龙骧扮演的身分和处境之后,是以,在马龙骧和陶萄凤谈话时,一直不敢插嘴。

  这时见马龙骧将话题拉回了正题,才笑着说:“万尊教的组织庞大复杂,我也只不过知道个大概。”

  陶萄凤听说了马龙骧的“师叔”被困在魔窟后,知道一定会要她同去,是以期待的说:“您老人家知道个大概,总比我们一点都不知的好呀!”

  玉面婆婆慈祥的笑笑:“那是当然!”

  说此一顿,举手一指桌上的菜说:“我们边吃边谈!”

  于是,酒过三巡后,玉面婆婆才继续说:“万尊教不但组织庞大,而且高手如云,都有一身独特惊人的功夫,但是,他们也大都是无恶下作的亡命之徒!”

  陶萄凤不由插嘴急急的问:“听说万尊教教主巨目天王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马龙骧一听,心中暗自焦急。

  马龙骧既不敢在长辈的面前挤眉弄眼,又无法将王面婆婆和巨目天王的关系告诉给陶萄凤。

  是以,只在那里急得手心冒汗,浑身不自在。

  只听玉面婆婆黯然一叹说:“巨目天王本身,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坏,他也很少出手杀人,都是他手下那些教徒高手,搞坏了名誉。”

  陶萄凤毫不客气的说:“他本身虽没作坏事,但他身为一教之主,没有严加管教他的教徒,他也脱不了疏于管教的责任呀!”

  马龙骧见陶萄凤越说越不客气了,只急得他暗自直在摇头,叫苦不迭,屁股底下如坐针毡似的难过。

  只见玉面婆婆依然神色凝重的说:“陶姑娘说的极是,所以凡遭万尊教杀害的家属,都把血海深仇的账算在巨目天王身上,因而也把他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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