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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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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马龙骧装作沉思之际,陶萄凤突然问:“你看会不会是汤婉蓉?” 马龙骧听得心头猛然一震,立即说:“怎么会呢?她又没有去河边小村?” 陶萄凤立即正色嗔声说:“你怎的知道她没有去?” 马龙骧这时恨透了阴险狡诈的汤婉蓉,因为她的这次谣言险些造成他不能见到王面婆婆,所幸汤婉蓉还不知道他的真正身分是冒名顶替的,万一这事让汤婉蓉知道了,后果实在不堪设想了。 这时见陶萄凤一直怀疑汤婉蓉,虽然明明是她,还是设法代她维护,内心之懊恼、忿怒也就可想而知了。 是以,装作迷惑的说:“凤妹,你是说她曾暗中跟踪我们?” 陶萄凤毫不迟疑的一颔首,“嗯”了一声! 马龙骧则装作不以为然的说:“这不可能吧,首先院中有屠老英雄的小儿子在房外巡逻,其次,在谈这件事时你也在院中附近卸拆鞍辔呀!” 陶萄凤一听,深觉有理,不由自语似的说:“还会是谁呢?” 说罢,突然转首望着祝仁全,急声问:“祝坛主,贵教圣母驾前的女使者汤婉蓉,昨天什么时候回山?这消息可是由她带回来的?” 马龙骧见陶萄凤直接向祝仁全打听,不由暗自心惊,他深怕祝仁全不知就里,照实说出来,那就令他百口难辩了。 祝仁全老经世故,他曾在莲花谷亲见汤婉蓉对马龙骧芳心暗顷的神情,自然知道小妮子爱上了这位潇洒英俊、武功高绝的少庄主。 由于陶萄凤对马龙骧的言谈神情,以及两人在洞中过夜的情形,自然明白两人 的关系,至少已到了未婚夫妻的程度。 这时见问,自然而然的要袒护着汤婉蓉,而且,汤婉蓉还是他大师兄的“金龙坛”坛主的掌上明珠。 于是说:“汤使者奉命下山,至今已去半月到现在还没见她回来!” 陶萄凤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你怎能确定她至今还没回来?” 祝仁全毫下迟疑的说:“因为本教总坛只有一条道路贯穿东西山区,每个教徒或使者坛主甚或巡山人等,都必须在狭口登记……” 陶萄凤却冷冷一笑说:“祝坛主怎知她不会由其他地区进入?” 祝仁全一听,立即正色说:“莫说本教总坛重地四周都是深涧绝壑,非绝顶高手难以进入,就是能够进出,一旦被查出也会被教主处死!” 陶萄凤见圣母教教规严厉,断定汤婉蓉不敢私自潜回山区造谣,但是,她却没想到祝仁全说的话是否可靠。 马龙骧对圣母教的严厉教规也极赞佩,但对整个山区未见一个樵夫猎户,却甚为不解,即问:“我进入山区后,至今未见有樵夫猎户在山区活动……” 话未说完,祝仁全已面现尴尬之色的强自一笑说:“因为奉命传谕他们近三天之内不准进入山区采樵打猎。” 马龙骧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山区中不见人影,竟是“圣母教”针对着他的前来而下的警告。 他虽然不明白不这道令谕的真正目的何在,但他猜想,除了让他找不到圣母教的总坛位置外,似乎没有别的计谋。 他根据这个令谕的下达,断定又是汤婉蓉弄得卑劣手段,因为只有她知道他根本不知道圣母教的总坛位置,如果不是汤婉蓉告诉他圣母教的总坛是在太白山中,他到现在恐怕还要向别人打听。 根据这道令谕的下达,其目的也不过只是消耗他一些体力和时间,害他心中焦急,以及让他在山中受一夜的洞中之苦而已。 他根据这一点,断定这个令谕的下达也许玉面婆婆并不知情,但是他也不相信汤婉蓉以一个教主座前的女使者便有如此大的权力! 最后,他断定这道令谕必是汤婉蓉的父亲“金龙坛”的汤坛主下达的,因为一教的首席坛主地位仅次于教主,是有这项权利的。 不过,果真是汤坛主受了汤婉蓉的挑唆而信以为真,稍时见到“金龙坛”的汤坛主时,自然必有一番争执…… 心念末完,“轰”然一声巨钟大响,迳由前面传来! 马龙骧只见数十丈外,竟是一座横岗,岗上寨墙高大,直达两座峰脚下。 这时,寨墙上插满了银灰色的三角锦旗,随风飘展,清楚的看见旗的中央用白丝绒线绣着一匹玉马。 马龙骧一看寨墙上的旗帜,便知到了圣母教的“白驹坛”。 无数灰衣抱刀壮汉,排队散立在高大寨门前。 由于大寨位于岗上,还看不到寨门下的情形。 祝仁全立即介绍说:“少庄主,前面岭上的寨子,就是敞师弟银练鞭的‘白驹坛’,他正在列队欢迎你……” 陶萄凤一听,不由惊异的说:“你的师弟就是‘银练鞭’呀!” 祝仁全一笑说:“是的,今后还请陶姑娘多包涵!” 马龙骧和陶萄凤一听,知道祝仁全已知道昨夜和银练鞭发生的不愉快,是以,由马龙骧笑着说:“昨夜完全是误会!” 祝仁全也谦逊的说:“我那萧师弟年纪尚轻,总喜欢争强好胜……” 话未说完,已到了岭前,岭上的第三响巨钟也鸣了! 祝仁全立即笑着说:“少庄主,我们催马上岭吧,敝师弟已经出迎了。” 马龙骧一听,立即应了一声,即和陶萄凤催马向岭上驰去。 这时举目向深处看去,俱是皑皑白雪,就是横岭两边的两座高峰上也有了斑斑积雪,气温也有了寒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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