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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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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骂声中。 他感到尚有一股强劲而紧扣心统的破空之声,当头罩落。 由于适才落水势疾,只震得他气血翻腾,当那股扣人心弦的破空之声,临头的刹那间,他虽晓得事情不妙! 但是,欲避而力不从心! 就在这干危—发之下,突感双腿被—条软绵绵的东西,紧紧束在一起,并猛力的向水底沉落! 他现在已是筋疲力尽,只要任何一点力量,就可以将他拖走,所以他就眼巴巴的随着那股力量,—直沉入水底。 虽然如此,他的神智还异常清醒,知道那条怪蛇,始终未进出自己的手掌,但是怪蛇不除他自己亦将无法脱险。 他本想用右手的匕首,将怪蛇杀死,但因水中不便用力遂将这只匕首,胡乱的向怪蛇身上一插,不管中与不中,即将手松开,紧紧拢住蛇头然后张嘴猛力咬下! 他一口咬下,只感一股微细,而略带腥膻的液体,流入口内。 而他亦渐渐失去知觉,昏迷过去! 以后的事情,他就不复记忆! 原来曲玉枫,一口刚好咬中,金鳞角鳝的畜血部分。 角鳝于痛怒之下,失去了灵性,顺着水流盲目的飞游而下。 在游至距村镇不远的河面上。才力竭而亡,被谈笑书生柳四所豢养的两头灵猿捞去! 再说曲玉枫,从余悸犹存的记忆中苏醒过来。 只觉得腹内酷热难耐,如被火焚,同时,口干舌焦,欲思饮! 他微—转动身躯,正要起来找水解渴,陡又听到一 声叱声:“胆大的劣子,竟敢杀害者夫豢养的金鳞角鳝,如不量惩!难消老夫心头之……” 叱声入耳,他以为。是原先那个凶恶的老道所发,但仔细聆听之下才知道非恶道所发,而是另有其人,心里为之宽放不少。要知,他与那个老道,相晤为时虽甚短暂。 但是,却留给他—个极恶劣的印象,尤其那种狼嗥般的语声,更使他永生难忘! 故而,叱声入耳,他立即就分辨出,非恶道所发,而是另有其人。 他瞑目聆听,对于发声喝叱之人,不但无丝毫恶感,反面觉得其怒叱声悦耳动听,纯洁的心田深处,竟泛起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 其因何在?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同时,他从那一连串的喝叱声中,已听出那个被自己咬死的怪蛇,叫作金鳞角膳,并且是有主之物。 他心里后悔,责犯自己不该咬死那条角膳,双目轻启朝传来叱声的方向望去。 只见五六尺外立着一个中年懦者,怒容满面,目光灼灼的向自己逼望着。 他目光一掠及那中年儒者的脸颊,适才泛上心的亲切之感,较前更深更浓,双唇一动,轻声说道:“大叔,都是我不好,—时不慎……”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是那个中年儒者,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头,接着用手中折扇,指着他叱道:“住嘴!谁是你的大叔,我非把你活活打死才能稍息心头之恨。” 说罢,即跨步上前,倏伸双掌在曲玉枫周身—阵拍打。 曲玉枫只感,中年儒者的双掌如同铁打铜铸,每打一下就痛澈肺腑! 刹那之间,只把他痛得汗出如浆! 那中年儒者见状,不但无丝毫怜惜之情,反而较前更疾更厉,曲玉枫本想出声讨饶,及拔足逃跑。 然而,他的嘴连连大张,干着急竟发不出一丝声音! 同时,感到周身绵软无力,连弯动手指的力量都没有,焉能步飞逃!他只有眼巴巴的,挺着挨打,而无丝毫办法! 足有半盏茶之久,曲玉枫的周身上下,除头脸外。遍遭掌击。 他终于又痛昏过去! 这时,那中年儒者,好似异常吃力,脸上已微微见汗,才停止下来。 目光灼灼的在曲玉枫周身,审视—遍后,就地跌坐,闭目调息。 那个老尼,一直盘坐不语,日光却严肃而紧张的向谈笑书生和曲玉枫,盯视不瞬。 直到谈笑书生住手调息,才移开目光,并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凝视着迎面的峰峦。目光变的犹豫不决,好像他胸中,有一件极难决定的大事! 而依偎在她身侧的女童,其神情则就大不相同。 只见她将娇躯探探埋在老尼的胸前;玉肩频频耸动,并隐闻咽泣之声,显然她是非常伤心! 原来,当她看到曲玉枫,挨打的情景时,心里异常同情曲玉枫;竟缠着奶奶出面说情,在她的意识中,认为她奶奶一向冷心软,定会答应她的请求! 孰料,这次则一反常态,不但未能如愿以偿,反被她奶奶怒视一眼,好像怪她多管闲事,吓的她不敢再多说话。 是以,当她看到曲玉枫,汗水如雨,蹙眉徽喘痛苦神情心里登时对柳四和她奶奶起了极大的反感。 一气之下,竟欲晃身上前阻止。 而就在她香肩晃动之际,老尼突然伸手,握住其右臂,将她给拉了回去,并对她低声叱道:“小孩子家!大人的事要你多管……” 她长到这么大,还是平生第一次,遭受责骂,小心眼里感到异常!一头扑进老尼的怀中,暗暗咽泣起来! 老尼无限慈爱的,对怀中的女童注视一眼,欲言又止,摇头黯然一叹! 目光移向谈笑书生和曲五枫。 这时,谈笑书生柳四,调息已毕,站起身形,踱至老尼面前,在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 老尼见状,微微—笑道:“四先生,至此大功已告成一半,老尼实替你高兴。此子不仅福禄深厚,并且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旷世奇才,如加意培檀,将来的成就,定在你我之上,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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