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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当时她还想把倪布贤等四人除去,后来又改变了主意,原因是天下再也找不到像倪布贤白多智和伍尉民等三人这等俊美少年。

  在西门珠的心目中,她不柑信会得不到任何一人,他的第一目标是倪布贤,其次是白多智和伍尉民。

  她看倪布贤已经心有所属,她转向白多智,白多智的目标也放在伍烟雨这方面,因此对她不理不睬,她退而求其次,把目标指向伍尉民,伍尉民早就看不惯她的妖冶之态,其结果不用说,她所得到的是失望与难堪。

  当倪布贤和伍姻雨成亲的喜事传入她的耳里,她高兴得很,以为这下子她可以得到白多智了。于是,四出打听白多智的行踪,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给她找到了,但找到又有何用呢?白多智自从放弃追求伍烟雨以后,心灰意冷,终日以酒解闷,对于西门珠视若陌路人,毫无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意。

  西门珠目睹此景,伤心欲绝,她把一股恨气加在伍烟雨身上,若无伍烟雨插足其间,她早巳得到倪布贤或白多智,愈想愈恨,最后她竟想出一条狠毒之计。

  她从小长大都在野皇宫里,所见到的均是恶的一面,养成一种高傲和泼辣的情緒,想做就做。

  这天是倪布贤家男孩周岁的日子,“怡翠山庄”热闹非凡,来贺贵客都是武林同道及朋友们络绎不绝。

  午夜后,贺客才逐渐地离去,倪布贤忙着送客,伍烟雨因忙了一天有些倦意而先回房休息。

  当她回房之时,蓦鬼窗外有一条黑影在晃动,她正待喝问刹那一一突然一一一团白光向她射至,她上身微偏,伸手一抄接住白光,竟是一张素笺,展开一看,里面写着:“白多智身受重伤,倒卧在剑山霞月岭,请你前往一晤。”

  底下没有下款。

  这一晚,她辗侧不能入眠一一此时能不能禀明夫君知道?若告诉他之后,会不会谅解让我前往晤他一面?以过去夫君对他的态度,是否会对我起疑?一连串的心思涌上脑际,使她进退维谷,拿不出主意来。

  然而就在同一晚上,倪布贤送完了客人也接到一张素笺,里面;着:“请注意尊夫人的行动。”

  倪布贤的唯—缺点就是疑心过重,简单几个字他就耿耿于怀难释。

  翌日。伍烟雨向她夫君告称有事欲回娘家一道,倪布贤心想事来了,但却不露于形色的答应叫她快回,以免给他惦念,而暗中决定跟随其后看个究竟。

  她离开“恰翠山庄”并不是回娘家,一路向剑山霞月岭赶去。

  这一去竟种下夫离子散的祸端。

  三天之后的傍晚,她巳来到霞月岭,并无发现白多智的身影,正感失望之际,一道微弱的呻吟声,突然传入耳鼓。

  她循声掠去,穿去一片树林间,眼前豁然呈现一间茅屋,这间茅屋就是昔年“剑月老人”隐居之所,呻吟之声由里面传出。

  伍烟雨忖着:“这呻吟之声是谁?会不会是白多智?”心头一紧,往那茅屋走去。

  茅屋的门是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并,触目所及,不禁楞住了。

  里面正是白多智,他赤裸上身,两眼射出熊熊欲焰,骇人至极,像似要把人吞下肚里那样的神情。

  伍烟雨全身一震,暗道:“难道他中了人家的道儿……”心念甫动,白多智双手一张,已经向她抱来。伍烟雨在惊惶失措之下,未防白多智这一举,竟被白多智抱个正着!这一抱,伍烟雨由于对方的动作,以及眼中的熊熊欲焰,明白了白多智已经中了迷人心性的‘春药’之类东西。

  伍姻雨在羞急万分之下,一声“不好”尚未出口一一“嘶!”一声!!伍烟雨前胸的衣裳巳被白多智撕破一角,露出雪白的肌肤。

  倪有庆静静的听到此处,血液沸腾,开始紧张起来,不禁“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竹篓使者并未给他这声惊呼所阻,仰天一叹后,仍然继续的说下去一一“伍烟雨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儿,自然羞惭万分,猛凝真力,挣脱白多智的怀抱,顺手拍一掌,封住白多智的穴道!就在同一瞬间一一一道冷笑的话声,由背后传了过来,道:“原来你还念念不忘,才伪称要回娘家,而暗地赶到此处来幽会……

  伍烟雨这一惊非同小司,娇躯一震,转身颤声道:“贤……你不要……误……会,他是中了……”

  倪布贤冲笑道:“误会?哼!事实摆在眼前你还狡辩,算我倪布贤瞎了眼,今后你巳不是我倪布贤的什么人啦!”

  女人的贞操比生命还重要,一旦夫君不能谅解,她只有自求解脱的这条路,以表清白。

  茅屋左侧不远就是万丈绝壑,伍烟雨此时,已经胆裂心碎,指着倪布贤道:“你……你……”“哇”的一声,夺门而出,朝万丈深壑投去!

  倪布贤对于伍烟雨投崖之事,竟然视若无睹,得意的笑了一阵,迳自走了。

  倪有庆听得暗自叹道:“这不能怪他一人,只恨他俩没有发觉到接笺的蹊跷,而中人的圈套!”这时,洞外却有一人听到这儿,泪容满面地伤心离去。

  此人就是去而复返的白欺霜。

  她为什么又回来呢?”女人天生都有一种醋心,当她目瞥心上人与别的女人赤身露体的卧倒地上,下意识地会感到是怎么回事,怎不令她伤心欲绝的凄然离去哩?

  不过,白欺霜是个很有理智的少女,她驰离此地不久,陡然顿足止步,擦掉玉脸上宛如断线珍珠般的滚滚落泪,低头沉思起来。

  因为她深深的爱着倪有庆,经过一阵的奔驰,她已渐渐地冷静下来的。他是一位光明磊落的男人,若不是着了人家的道几,絕对不会做出这等丑事!

  还有,离别半年,待我如亲人的师父也在洞里,我怎能糊涂到如此地步,为何不向她问一问就生气的跑出来呢?”

  白欺霜凝立良久,终于又赶回来,当她回到洞外之时,适逢竹篓使者在对倪有庆讲这种故事。

  她站立在洞外静静地听到此处,目中之泪,湿透了她的白色长衣,又默默地离开。

  白欺霜去而复返,现又默默地凄然离去,她这些举动却不能瞒过竹篓使者。

  竹篓使者话到此处,忽然停了下来,长长—吁,洞内显得有点沉闷的气息。

  默在一旁凝神静听的火煞我不愁,首先沉不住这种令人窒息的气分,启口道:“令姊中人圈套当时,你‘绝命容’没有在场?”

  竹篓使者长叹一声,感慨地道:“若是有我在场,事情可能也不会发生到这种地步!”

  “以后呢?”

  竹篓使者用回忆的口吻,缓缓道:“当我发觉到此事蹊跷,赶到霞月岭之时,业已迟了……”

  “令姊已经投崖自绝?”

  “不错!”

  “之后呢?”

  “我在下山途中追上了他!”“有没有向他解释?”“他不但不听我解释,反而赐了我一剑!”

  倪有庆全身一颤,脱口道:“此事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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