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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


  沙哑时语音道:“据守护总坛机关的弟子告称,他们恍然间见到—缕绿影闪过,他们就失去知觉,这缕绿彰他们虽然没有看得很清楚,但是非常纤小,故而卑职认为此人定是一位女人,并非教主揣测之人。”

  冷冷的语音,哼了一声,说道:“除太上教主之外,普天之下还有何女人身俱此等功力?”

  沙哑的语音道:“疑点就在此!”

  “那你业已知悉是谁了?”

  “卑职已经想到一人,但不知是否猜对!”

  “你猜想的是何人,不妨说出来!”

  “此人就是昔年以慈悲为怀的‘南海仙姑’武湘琴!”

  “什么?”

  “啊!”

  显然他们都给“南诲仙姑”这四个字吓住子,屋内静得可怕,没有传出半声话音。

  久久,冷冷的语音才道:“不会是她!”

  沙哑的语音疑惑地道:“教主由何断定不是她?”

  冷冷的语音道:“南海仙姑早在三十年前就已坐化了,怎么会再重现江湖!”

  沙哑的语音道:“除了‘南海仙姑’之外,还会有谁具有此功力?”冷冷的语音道:“这是你的职责,限你—个月之内查出!”“遵命!”’“轮到第二位!”

  一个苍劲的话声道:“六大门派自从元宵晚被他们逃回之后,已经团结—致,互通信息,大有准备与本教周旋到底的决心!”

  冷冷的话音道;“六大门派于今人才凋落,本不足为虑,若給他们联合起来,多少有些扎手,现在趁他们尚未连成—气之前,先向他们下手,分成二队由段坛主和赫坛主率领,分别进击武当少林二派,使他们措手不及而断他们之首,然后再分别消灭其他各派,这样他们就无法互相照顾,六大门派—灭,大半天就归本教了!”

  倪有庆心里正在暗自着急,他们怎无提起家父之事,蓦听此等阴谋,心弦大震,暗忖道:“若不想办法早饭通知六大门派准备应变,其后果实权难料!”

  就在他忖念甫起,回头一扫,但见一道白影微闪,便已失去踪彭。

  他心头微震,暗道:“这道白影有点熟眼,唔!是她,不会错!”

  身形—披,扑向白影微闪之处掠去!就在他身形甫失之际,由第二间房内闪出一人,停在他刚才隐身之处四下扫了一阵,喃喃自语道:“明明听到有夜行人侵入的风声,怎会没有人,是不是教主的耳聪过敏?”

  飘身落到院中,低声问巡视的黑衣大汉道:“你们有否发现什么?”

  黑衣大汉恭声揖手道:“小的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堂主有何差遣?”

  那人挥手道:“没有什么,你们小心巡视就是,若有发现什么可疑,立即发警通告!”

  黑衣大汉应声:“遵命!”那人拔起丈米高,在空中—旋,借扫看有否可疑之处,然后飘身回房覆命。

  亏得那逆白影现身,否则,倪有庆早就被人发现,他追踪那道白影失去的方向,来到—座风景幽美的宽阔后院。

  这座风景幽美的后院,乃是恐怖神仙府划为禁地的后宫殿之一,院中植满了五色缤纷的奇花异草,微风中,一阵阵花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后院南北两边,株木繁茂,高耸入云,恰与院十花圃成为对比。

  后院的尽头是座削直而立的山峰,蜂下筑有—座宫殿式的屋宇,极尽华丽,这座豪华的宫殿就是太玄教太上教主“玄魔女”姬小巧静修之地,列为静区。

  倪有庆追踪白影踏入此地,已犯太玄教禁例,危机巳临尚且不知,隐身茂林中打量子这座像似花圃的后院有顷,最后移目放在那座宫殿上,暗自忖道:“这座豪华的宫殿,是谁住在那儿,父亲会不会被囚禁在那里面?”

  身形一动,正待掠身扑向宫殿,蓦由背后传来一声冷哼一一他悚然一惊,一个念头迅疾掠过脑际,有人来到身后都毫无察觉,此人是友是敌?心念急转之下,他猛地旋身,同时向左横移五步!当他目光所及,不禁一愣!黑暗中,一个白裙曳地的绝色少女,有如一尊女神,站在他的身前五尺之处。

  倪有庆心头大震,几乎脱口道:“就是她,前天跟玄魔女一起出现的那位手抱七弦琴的绝色少女!”白裙曳地的绝色少女,面如秋霜,二泓秋水似的明眸,一瞬不瞬地注视倪有庆。

  这位未曾跟女性接触过的共俊少年倪有庆,经绝色少女如此一視,直令他耳根一热,不时与她二目相对,同时,心中暗忖道:“她为什么如此看着我?是不是想从我身上发现什么?”绝色少女注视了一阵,冷冷道:“倪小侠久违了!”倪有庆一愣,诧然道:“请问姑娘芳讳?怎知在下之名?”絕色少女冷笑道:“一別沒有多久,阁下却认不起我来了!”

  其实,此女倪有庆早就与她有过一而之缘,不但与她有一面,差点二人就翻脸动手而成生死之搏,不过,那时候倪有庆已经迷失本性,对手所发生的一切,木然无知,对于此女,他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却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一面,如今昕绝色少女一说,他蓦然一动,暗道,她会不会是我在阳泉迷失本性遇到的那位白裙曳地的卖唱姑娘?”

  忖到这里,一股歉疚之意油然而起。傀然道:“姑娘不是那位‘憨笔’的后人?”

  绝色少女冷冷道:“不错!”

  倪有庆更加愧惶地道:“阳泉之事,小生因为迷失本性,一时懵懂,唐突姑娘之处,万请原谅。”

  绝色少女冷喝道,“住口!阁下以为交待一二句话,就想把那件事推得干干净净吗?”

  倪有庆黯然道:“小生说的是肺腑之言,姑娘还不肯见諒?”

  绝色少女截然道:“姑娘早已声明过,你得负责诬蔑家父清白之语!”

  倪有庆道:“那时候,江湖传言确是如此,要我负责什么?”

  绝色少女冷冷接口道:“现在令尊‘痴剑’已经重出江湖,老少皆知,只有家父‘憨笔’杳无消息,这该如何解释?”

  倪有庆心头一震,呐呐道:“令尊也许没有遇难,尚在人间,姑娘不用多忧,吉人自有……”绝色少女截断他的话,冷冰冰地说道:“说不定家父就是令尊‘痴剑’暗中下的毒手,不然,令尊业已重现江湖,怎么不见家父的消息!”倪有庆听了这话,勃然微温道:“姑娘你敢武断是非!”绝色少女冷冷道:“你敢公然诬辱家父清白,本姑娘怎么不敢武断!”

  倪有庆心知自己理亏于人在前,口头—軟,衷诚地道:“在真相未白之前,请姑娘暂别谈起先人之事,可否?”

  绝色少女冷哂道:“阁下不是声言要找姑娘算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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