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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话罢,转过身躯朝倪有庆,道:“小施主,老衲有礼了,请发招!”

  倪有庆冷冷道:“老和尚,在下不愿看你一人死得太冤枉,还是你们六人一起上吧!”

  了风禅师寿眉一展,嗔道:“小施主,你别欺人太甚!”

  倪有庆指若受伤调息的丹青子和温士良二人,露出不屑之色,嗤道:了风禅师似乎动了真怒,寿眉一轩,冷笑道;“小施主你那手‘阴磁阳气’,老衲自信还能接得下来!”

  倪有庆冷笑一声,傲然道:“老和尚,只要你能接住两下而不受伤,这笔血债,就此一笔勾销!”

  倪有庆话音一落,但见他双手朝了风禅师划了一个弧形,口中喝声:“着!”

  了风禅师整个身躯披一股强大吸力,吸前三尺!了风禅师不愧是一代宗师,在这刹那间,迭忙运起佛门至高‘般若神功’始将被吸身躯稳住!就在同时,倪有庆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白影,疾如闪电般向了风禅师旋机穴点至!了风禅师双手交叉往前搁去!“轰!”一声,已经短兵相接,双方都披一股潜力吸住,谁也休想抽手收势。

  这种别开生面的打法,武林中实是罕见,只听倪有庆冷喝道:“老和尚,你认栽吧!”

  了风禅师接口道;“小施主,你过份得意了!”

  在场诸人,都给这种罕见的搏法震住了,要知这是—种消耗真元的打法,如果双方势均力敌的对手,最后将是两败俱伤,倘使有一方内力较差,其后果,只有一条路,当场虚脱而亡。

  以他二人而言,无论如何,了风禅师均占有利之势,可是倪有庆却敢开口要他老和尚认栽,假如身无绝学主人怎敢如此放肆!不错,倪有庆身具‘阴磁阳气’就是针对内力愈厚愈好,因为他是专吸对方的功力来充实自己的,可是,了风禅师岂是弱者,佛门至高‘般若神功’就是‘阴磁阳气的死对头,互相克住。

  首先,倪有庆难免有些得意忘形,老和尚话音一落,他颇感不大对劲,渐渐地,他有些惊慌起来!“啊!般若禅功!”他暗呼一声,等他发觉已经太迟!”

  一盏茶工夫,二人的面色由红变青,由青转白,大打内力不支之慨!眼看他二人即将力竭气枯的刹那一一一声龙吟,起自东侧茂林,接着,一条灰影,迅速无比地,从倪有庆和了风禅师之间,一穿而过!就在同一时间内,他二人忽给一股无法抗拒的引送之力,轻轻地托出丈余。

  他二人因为耗力过甚,不得不调息一阵,这时,在场的其他掌门人这下看清灰影而惊呼一声!他二人闻声,睁眼一看,一个身着灰袍,头戴竹篓的使者,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他二人之间。

  这一看,二人都怔了一怔!谁不知要解内力相搏的人,非有相搏二人相聚的功力以上,决难办到,如今这位竹篓使者却已办到,如此,则其功力之高,已达不可思议的地步,倪有庆从下失怙,家遭惨变,养成一种偏激情绪,眼看有人干涉,冷哼一声,叱道:“尊驾是谁?为甚干涉在下之事?”

  竹篓使者道:“少年人,别那么大的火气,难道要我看你虛脱而亡?”出乎意外.竹篓使者不但没生气,言词间反带着和蔼的口气,令人生出一种亲切之感。

  了风禅师口宣一声佛号,稽首为礼道:“请问施主名讳尊称?”

  竹篓使者道;“禅师,容我先与这位少年谈谈吧,”

  了风禅师默然无语,竹篓使者转向倪有庆,道:“少年人,你贵庚?”

  “二十一!”

  “你是倪布贤独子倪有庆?”

  “难道是假冒?”

  竹篓使者改变了话音,道:“那么可否将你劫后余生经过,简略说来听听!”

  倪有庆冷冷道:“尊驾,你不觉得话问得太多吗?”

  竹篓使者道:“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不过,对于今晚之事,能否看在我的薄面,暂且罢休?”

  倪有庆冷哼道:“你凭什么要我看在你面.放弃全家血仇!”

  竹篓使者道;“没有凭什么,只是为了武林大势,不得不向你讨个情!”

  倪有庆沉声道:“你到底是谁?在下之事不容他人干涉!”

  涉字甫落,蓦从南侧树林间传来一声冷笑,接着,由林间踱出一个长眉方脸,穿身紫袍的中年人,边走边道:“这位小兄弟说得对,人家之事不许他人插足,何况是见不得人的人更不能!’紫袍中年人一现身,竹篓使者淡淡道:“如想多活几年,现在滾下武当山还来得及!”

  这句无头无昆的话,众人听得如坠五里雾中,不知何指?紫袍中年人走到场中离竹篓使者约一丈选止步,长眉一轩,指着竹篓使者,嗤道:“这你在跟大爷讲话?”

  竹婆使者冷笑道:“任你易容之术如何高明,可是在我面前还是会现原形的!”

  紫袍中年人双目一转,不屑地说道;“以你这副长相,就想认出大爷!”

  竹篓使者呵呵一笑,揶揄道:“要说长相嘛,你这副还比我差得远哩!”

  紫袍中年人何尝受人嘲弄过,当下怒喝道:“有种的就亮相给你大爷瞧瞧!”

  竹篓使者挪揄道:“不成,不成,要是我亮出相来,你豈非吓得半死!”

  紫袍中年人叱道;“凭这句话,你已死定了,拿命来!”

  话音未了,便朝竹篓使者一步一步逼来!竹篓使者喝阻道:“且慢!”

  紫袍中年人,嘿嘿冷晒道:“你怕死了吗?”

  竹篓使者沉声道:“住口!姓孙的,我不愿道破你的身份,只不过是怕扰乱人心而已,现在我再声明一次,如想活命,赶快滚下山去!”

  紫袍中年人闻言,面色倏变,但他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奸滑之辈,岂能受人说退就退。

  他听了使者之语,虽然有点骇意,口中却嘿嘿道:“要是不滚,你待怎样?”

  竹篓使者冷冷道:“十一年前黄山之麓,鄱阳四恶就是你的榜样!”

  黄山之麓,鄙阳四恶?难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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