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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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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咸铭听罢,久久才慨然一叹,由衷的赞声说:“黄少侠不但剑术精湛,而且智慧超人,明日与‘神妪’老人家较技,必然连过三关,诸事顺利。” 黄剑云立即拱手感激的说:“果真诸事顺利,亦是魏兄之赐,小弟当永记不忘!” 魏咸铭听了,极为受用,不自觉的笑了,同时谦逊说:“些许小事,少侠何必介意!” 说罢明眸一转,立即抬头去看夜空,神色一惊,立即拱手说:“天色已经不早了,在下必须尽快赶回清光镇去……” 黄剑云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魏兄不等‘神妪’前辈了吗?” 魏咸铭立即解释说:“现在有少侠在此,‘神妪’老人家自然要以与少侠较技为借口而拒绝,在下只有等待明天了。” 黄剑云觉得魏铁铭为人熟识,颇生好感,立郎挽留说:“魏兄何不与小弟再谈片刻,待‘神妪’前辈到达后,魏兄再走不迟!” 魏咸铭一听,立即正色说:“黄少侠有所不知,家兄‘赛李逵’对在下管束极严,今夜之事,如果被他发觉,又要被他严斥一顿了!” 黄剑云一听“赛李达”,这才恍然想起汤丽珠临走之时,似乎曾谈及这个名字,只是他这时已不敢确定了,因而惊异的望着魏咸铭,不解的问:“魏兄可认识一位汤丽珠姑娘?” 魏咸铭一听“汤丽珠”,身体不由一战,瞪大了一双明眸,惊异的问:“黄少侠怎的认识在下的表妹?” 黄剑云一听,知道不会错了,立即羌尔一笑,说:“傍晚时分令表妹也去访‘神妪’前辈了。” 魏咸铭颇感意外的“噢”了一声,不由惊异的问:“在下的表抹呢?为何未见来此?” 黄剑云毫不迟疑的含笑说:“她已到贵府上去了!” 魏咸铭听得浑身又是一战,脱口一声惊‘啊’,一脸的惊惧神色,竟然吓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不由暗吃一惊,脱口急声问:“魏兄,你怎样了?” 魏咸铭见问,急忙一定心神,答非所问的慌声说:“黄少侠,不瞒你说,在下本想请你于较技完毕后,前去舍下盘桓几天,如今,因为在下突然要去定安村好友处暂住一些时日,邀请少侠之事,只有改日再谈了。” 黄剑云何等聪明,自然看出魏咸铭的不回家,完全是为了躲避他那任性蛮横,飞扬跋扈的表抹汤丽珠。 看了魏咸铭的情形,不由暗暗庆幸自己对汤丽珠早已打定了‘敬鬼神而远之’的主意,心想,像魏咸铭身为汤丽珠的表哥,都畏之如蛇蝎,他黄剑云再去‘清光镇’找她,岂不是自跳陷阱,自投罗网吗?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黄剑云觉得最好连魏咸铭也别去找,因为万一汤丽珠仍等在魏家,正好碰上,那还得了? 心念电转,正待说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呼呼”鼾声! 他和魏咸铭两人同时一惊,急忙回头,只见午间在酒棚内遇见的那个蓬头醉汉,不知何时已睡在茅棚的草地上了。 黄剑云一看,的确楞了,虽然他一直和魏咸铭谈论着化解‘神妪’招式的事,但说有人接近至两丈以内仍然不知,如非醉汉的轻功已达巅峰境地,便是自己的听觉有了毛病。 两人正感惊异,只见蜷卧在草地上的蓬头醉汉,突然展臂转动了一下身体,梦呓似的含糊自语说:“唔,你们两人谈情说爱入了迷,到了这般时候还不想回家去……” 魏咸铭正感被醉汉接近至两丈以内尚未发觉而大伤自尊心,这时再听了醉汉的含糊自语,美面一红,顿时大怒,不由怒喝一声:“你这化子简直找死!” 死字出口,飞身就向醉汉纵去——” 黄剑云已断定蓬头醉汉的来历不凡,但他又不便在未证实前而说破,是以,急忙追了过去,伸手一拦魏咸铭,劝解说:“魏兄何必与一个暍醉了酒而说梦话的人一般见识!” 魏咸铭听得一楞,不由停身望着黄剑云,迷惑的问:“黄少侠认识他?” 黄剑云深怕魏咸铭误会,只得含笑解释说:“小弟午间曾与他同桌进餐,当时他已喝得酪酊大醉了。” 魏咸铭用挺直小巧的鼻子一闻,果然有一阵浓重的酒气,只得望着地上的蓬头醉汉,怒声问:“喂,你暍得醉醺醺的为何跑来此地?” 蓬头醉汉吃力的睁开一对眯忪醉眼,极不客气的沉声说:“你问俺跑来此地干啥吗?嘿嘿,俺还正要问你哩!” 黄剑云深怕醉汉与魏咸铭一言不合打起来,赶紧抢先回答道:“我们是来恭候‘神妪’前辈较技的!” 蓬头醉汉立即横了黄剑云一暇,没好气的说:“难道俺是来这里睡大觉的?” 说着,探手怀中,又掏出那个小酒葫芦,“咚咚”喝了几口。 魏咸铭一撇朱唇,冷冷一笑,似自语又似对蓬头醉汉,讥声说:“哼,较技,你较什么技?” 蓬头醉汉一翻怪眼,更加气呼呼的说:“俺较什么技?告诉你,俺是来找那老虔婆摔跤的?” 魏咸铭一听“老虔婆”,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你这老化子胆敢出口骂人?看我不踢烂你的臭嘴!” 说话之间,正待举步上前,蓬头醉汉巳倏然由地上坐起来,同时,怪眼一翻,震耳一声大喝,道:“别慌!” 这声突如其来的震耳大喝,魏咸铭惊得本能的站住了,这时他才惊觉到这个蓬头醉汉内力充沛,乃是一位风尘中的怪杰人物。 心念闾,蓬头醉汉已瞪着一双格外威棱逼人的怪眼,怒声说:“怎么着?你要和俺打架是不是?好,俺喝醉了打不过你,可是俺还有弟弟正在后面洗澡咧!” 说罢,立即转首望着棚后,大声说:“俺的兄弟,快出来吧?不穿衣服也没啥关系,打起架来更灵俐!” 魏咸铭一听“不穿衣服”,面色立变,顿时慌了,看也不看棚后一眼,转首望着黄剑云,急忙一拱手,慌声说:“醉酒之人不可理喻,黄少侠再见了,后会有期。” 期字出口,腾身而起,不待黄剑云答话,直向岭下如飞驰去。 黄剑云没想到魏咸铭走得如此勿急,只得拱手朋声说:“魏兄慢行,敢日再会,请恕小弟不远送了。” 话声甫落,蓦闻身后的蓬头醉汉冷冷一笑,讥声说:“你最好不要送他,你就是送他一辈子也送不到家!” 黄剑云听得一楞,同头一看,蓬头醉汉已坐在一方青石上,正打开方才他没吃完的食包,津津有味的吃着里面的卤肉。 他不明白蓬头醉汉的话意,因而迷惑的恭声问:“晚辈不明白前辈的意思?” 蓬头醉汉对黄剑云称呼他“前辈”,似乎是自觉当之无愧,是以也未反对,他横了黄剑云一眼,沉声说:“他没有家你把他送到那里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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