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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如此一说,众人才深信不疑,“一尘”也正式的向“鬼刀母夜叉”道了几声谢。

  “悟空”一指自己手中的日月双铲铁禅杖,望着江玉帆,正色关切的问:“盟主,卑职这柄铁铲杖锋利如何月

  江玉帆被问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怎么?你也看上了‘阿穆尔敦’的缀环双铲杖?”

  “悟空”一抗铁铲杖,立即风趣笑着说:“卑职这样不是更像一个和尚吗?”

  众人一听,再度掀起一阵哈哈大笑。

  恰在这时,随着夜风飘来了两声微弱鸡啼。

  众人一惊,纷纷抬头看向夜空。

  “风雷拐”首先说:“四更已经过半,第一遍鸡叫已经过了。”

  江玉帆一听,突然似有所悟的“嗅”了一声,一举手中的“金斗”,说:“这只金斗是上古神器,并非不祥之物,小弟已决心保留它,并要感谢济公活佛的赐与!”

  说罢转身,面向济公神像,就在殿门的广台上,肃容跪了下去。

  “悟空”等人一见,赶紧跪在江玉帆的身后。

  奉“风雷拐”的命令看护价玉清的憨姑,也扶着早已调息完毕的传玉清,就在原地跪了下去。

  江玉帆仰面望着三尊神像,闪容恭声道:“济公活佛,关帝圣君,真武大帝,弟子江玉帆,承蒙指引,得与“悟空”诸杰结为同盟,并赐上古神器“金斗”为刃。今后誓本神意天心,行侠仗义,造福人群,如违誓言,天神共弃,人鬼不容。谨誓。”

  祷告完毕,虔诚叩首,恭谨的立起身来。

  一等众人站起来,又望着“悟空”,肃容正色道:“小弟决心重修庙宇,再塑金身,下山之后,立即筹办此事,将来此庙重建完成,就由你来住持!”

  “悟空”一听,揽杖合什,朗声宣了个佛号说:“阿弥陀佛,盟主种善团必得善果,吾佛必佑,天必降福。”

  江玉帆将手中“金斗”顺手交给哑巴方守义保管,并望着“风雷拐”,吩咐道:“刘堂主,将三座神龛的黄幔放下来,殿门装好,‘阿穆尔敦’五人的尸体就近处理了……”

  话未说宛,“风雷拐”已会意的恭声应了个是。

  江玉帆这时才关切的向佟玉清前走去。

  “鬼刀母夜叉”早在那里一脸关切之色的询问佟玉清的伤势情形。

  江玉帆见佟玉清云鬃发散,娇靥苍白,紧紧镶着柳眉,显得柔弱无力,神情间充满了幽怨,知道她内伤仍没有复原。

  “鬼刀母夜叉”一见江玉帆走过来,立即用含有埋怨的口吻说:“您看怎么办?老妹子的小肚子还有些疼,下山得背着她走了。”

  江玉帆忧急的“噢”了一声,凝目察看佟玉清的眼神,希望能看出内伤的严重程度。

  但是佟玉清微合明目,反而将头低下了,不知她是害羞,还是气江玉帆前来关注的太迟了。

  憨姑在旁委屈的说:“玉清姐姐方才在流泪呢!”

  江玉帆以为是伤痛难忍,立即懊悔焦急的说:“小弟离开九宫堡时,该问我娘要些疗伤补血和止痛的丹药就好了……”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望着他无可奈保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盟主,这一点您就不如令尊大人江堡主来得聪明了,老妹子她不是……”

  佟玉清听得急忙抬头,娇靥绯红,望着“鬼刀母夜叉”,急声阻止道:“太嫂,你不要胡说。”

  江玉帆一看,顿时愣了,他迷惑的望着“鬼刀母夜叉”和佟玉清,闹不清他们两人为什么说话不爽快,竟吞吞吐吐起来。

  恰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黑煞神”的惋惜声,懊恼的说:“这么精巧的两个轮子,飞起来呼呼的,又惊心吓人,丢了实在可惜,不丢吗,俺又不会用……”

  憨站一听,脱口急声说:“你不要给俺!”

  说话之间,飞身纵出殿外。

  “鬼刀母夜叉”一见,也识趣的捡起就近的一块门板子走了。

  江玉帆觉得佟玉清被罡风震伤内腑,应该是由于他的不听劝阻,没有迅即将铁拐拿下来所致。

  为了表示一点歉意,只得关切的问:“要不要请右护法‘一尘’道长来给你推拿一下?或者再吃一粒补命丸……”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微摇蜂首,柔弱的说:“不用了!”

  江玉帆觉得也应该趁机告诫佟玉清一下,以后遇事总该衡情量力而行。

  是以,拿出做盟主的口吻,既关切又宽慰的说:“今后凡事要三思而行,再不要倔强征性,方才所幸救得快,这要是再撞上什么,那还不得?再说,在当时那种情形下,小弟正一心观察佛像招式的玄身变化,所以忘了将铁拐……”

  话未说完,他发现佟玉清低垂的美目中,竟徐徐流下了泪水!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低头望着佟玉清的娇靥,慌张的急声问:“你?你为什么哭了?”

  岂知,佟玉清竟突然委曲的望着他,戚声道:“还不是为了你?!”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几乎是用呼叫的声音说:“什么?为了我?”

  想是惊觉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游目察看,发现“一尘”和“风雷拐”两人,正在远处的殿角静静的望着他,神情肃穆,心情似乎十分沉重。

  其余人等都在殿外工作活动,只有“鬼刀母夜叉”站在不远处的殿柱下,无可奈何的摇着头。

  江玉帆被看得俊面一红,赶紧又望着“一尘”道人,急声招呼道:“右护法,你快来一下,佟执事的小腹又痛了。”

  说罢,急步向“风雷拐”身前走去。

  “一尘”道人一见,赶紧恭声应了个是,他又看了“风雷拐”一眼,才想笑也不敢笑的向着这边走来。

  江玉帆和“一尘”道从相对走近前时,他还特地叮嘱说:“最好给她粒止痛的药丸。”

  “一尘”道人急忙止步,愁眉苦脸,似笑非笑的说:“盟主,卑职的几种丹药对传执事都派不上用场,就是把这些灵丹妙药都吃光了也治不好!”

  说话之间,已在怀里取出了大瓶小瓶,红的绿的,竟有四五个之多。

  江玉帆听得一愣,不由急忙停身止步,本待问一声“一尘”为什么?身后突然响起黯然伤心的吸泣声。

  回头一看,发现佟玉清竟双手掩面,香肩抽动,很难过的哭了。

  立在不远处的“鬼刀母夜叉”已急步向佟玉清身前走去,同时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昨天早晨你还活蹦乱跳。无忧无虑,打起架来不饶人,手起剑落人头飞,现在才隔了几个时辰?竟变得像个小绵羊似的,唉……”

  话未说完,已到了佟玉清的身边,举起宽大的袖子就为佟玉清拭泪。

  江玉帆听不懂“鬼刀母夜叉”的话意,但他却断定这中间一定有原因。

  是以,急忙望着“一尘”,催促道:“你快过去看一看!”

  把话说完,不待“一尘”一应是,急步向“风雷拐”身前走去。

  在十一凶然中,江玉帆对“风雷拐”比较最亲切。因为堡中三代老总管马云山,就是“风雷拐”的大师兄。

  江玉帆走至“风雷拐”的面前,焦急的低声问:“刘堂主,这是怎么回事?”

  “风雷拐”神情凝重,微一躬身,只得说:“卑职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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