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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听的毛凤娃突然目光一亮道:“师叔,如果想知道师父这个大秘密的人仅小胡子老头一个人尚好应付,如果他是一派的宗师,一个帮会的龙头,那可就棘手了!”

  布衣老人懊恼的一叹道:“唉!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毛凤娃却急切地问:“师叔,算计一下时间、日期,铁牛师哥也该到了呀,我们倒是怎样诱导他通过陆山关呢?”

  布衣老人看了一下屋外的天色道:“好了,我们先到镇外的官道上走一趟,然后再见机行事。由香吉县进入中原,陆山关是必经之地。”

  毛凤娃突然问:“师叔,您看铁牛师哥会不会早巳过去了?”

  布衣老人断然道:“绝不可能,他小子一定是早行夜宿,按时进餐,说不定有时候还会睡到日上三竿呢!”

  毛凤娃一听,立时想起了铁牛师哥的憨实傻相,因而又不自觉的笑了。

  布衣老人和凤娃出了小客栈,沿着官道向北迎,希望能在商旅行人中发现匆匆赶路的铁牛。

  前进不足二里,毛凤娃的杏目倏然一亮,脱口悄声道:“师叔快看,铁牛师哥!”

  布衣老人听得钟色一惊,心头猛的一震,举目一看,只见十数丈外的左边行人中,果然有一个雄纠纠气昂昂、身材健美、双目有神的布衣青年,大步走在行人中间。

  根据他那坚实的胸脯、憨实的面孔,看起来实在远超过他现在实际的年龄。

  布衣老人和毛凤娃正在大喜过望之际,蓦见铁牛的身后尚跟着一个蓄有小胡子、身材瘦高的灰衫老人。

  毛凤娃一见灰衫瘦削小胡子老人,骤然大吃一惊,脑际轰的一声有如当头晌了一个霹雷再度惶急悄声道:“师叔,小胡子老人!”

  布衣老人并没太注意灰衫小胡子老人,而他注意的却是跟在铁牛身后穿着一身谈紫色布质劲衣,背插一柄紫丝穗宝剑的狐媚少女。

  紫衣狐媚少女年约二十一二岁,躯体丰满,十分健美,两道弯弯的柳眉、一双眼稍微向上挑的桃花眼,高耸的酥胸,圆润的肥臀,称得上是个少见的尤物,但根据她的健美体型倒和身材健壮的铁牛十分相配。

  布衣老人一听毛凤娃的警告,他当然着实吃了一惊!

  但是双方相距仅仅十数丈的距离,迫使他无法想出更妥善更完美的计划将铁牛留住。

  当然,他也不能再顾忌灰衫小胡子老人是否已和铁牛搭讪上,跟在身后的紫衣狐媚少女是否也和铁牛拉上了关系。

  情急之下,只得悄声警告毛凤娃道:“你继续前进,不要管我!”

  把话说完,立即望着铁牛,面现惊喜,怨步迎了过去,同时欢声道:“二铁,二铁,怎么在这儿遇见你,你现在可是要回辛庄去?”

  正满腹心事匆匆前进的铁牛,突然见一个陌生布衣老人呼着他在家乡的小名急步向他迎来,虽然神情有些发愣,但心里却有无比的亲切高兴。

  就在铁牛神情发愣、嘴角挂笑的一刹那,布衣老人已到了面前,同时握住铁牛的坚实双臂,继续欢声道:“二铁,你不认得于伯伯啦?你忘了吗?我是你李爷爷家的于老头呀!

  每次你的拳打得好时我还在场外给你喝彩呢!”

  铁牛一听布衣老人称呼他家乡儿童时的小名,他就觉得心里温暖得高兴,这时又听谈到了从小教他拳脚的李爷爷,更是深信布衣老人是他故乡辛庄的乡亲无疑。

  尤其谈到他小时候踢腿练武功的事,更没有了一丝疑虑,何况李爷爷家人口众多,他也不见得每一个人都认识。

  这时一听布衣老人自称是“于伯伯”,也只得欢声笑着道:“原来是李爷爷家的于伯伯啊,于伯伯您好!”

  布衣老人连连额首欢声道:“好好,二铁,碰见你真高兴,当我离开辛庄时,还看到你娘在你家门口剥豆子呢!”

  铁牛一听提到他娘,朗目候的一亮,冲情立变激动,不由双手握住布衣老人的手,急切颤声问:“于伯伯,我娘这几年可还好?”

  布衣老人立即含笑宽慰的说:“好好,还是老样子,只是陈家……”

  一提到了“陈家”,铁牛的脸色立即变成铁青,眉宇间充满了杀气,不由愤声问:“陈家怎样?”

  布衣老人故意面现难色,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小胡子老人和狐媚少女,虽曾迟疑了一下但怕引起铁牛怀疑,只得继续向陆山关方向走去。

  毛凤娃也怕小胡子老人认出了她,也门然的随着行人继续向北前进。

  布衣老人看罢,这才地警的一指左側十数外的二座树林,道:“二铁,咱们到林子里谈!”

  铁牛奉了师父之命去办事,虽然有些心急赶路,但是老娘在家中的情形却不能不听个明白。

  是以,毫不迟疑地额首应一声,即和布衣老人逞向林前走去。

  布衣老人前进中,勿须回头察看,狐媚少女有否停身察看,他不敢肯定,但他却断定小胡子老人已隐身暗处窥视他和铁牛的行动。

  他为了不让小胡子老人起疑前来公然询问干预,故意就在进入林内的第二株大树下指了指树根,愉快的道:“来,咱们就坐在这儿谈……”

  说着,当先坐在地上。

  他趁机察看官道上的行人中,早巳不见了小胡子老人和狐媚少女,连混在行人中继续向北走的毛凤娃也没有了踪影。

  急忙坐在对面树根上的铁牛却迫不及待地继续问:“于伯伯,陈家到底怎样?”

  自称于伯伯的布衣老人赶紧收回视线,叹了口气说:“唉!这几年倒是没什么,只是把金凤娶了过去,给他家三少爷做了二房……”

  铁牛早已面色铁青的恨声道:“这些事俺在州里坐牢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只是他们陈家强娶了金凤不算,没事时还派人去欺负俺娘!”

  布衣老人似乎不敢再提铁牛家乡的事,突然一整脸色,忧虑的道:“二铁,你可是越狱逃出了大牢?”

  铁牛一听“逃出了大牢”,浑身一颤,脑海中家乡的景物事故立时全消,神志也假然跌回了现实。

  他的面色再度一变,脱口惶声问:“于……伯伯,您怎的知道?”

  那布衣老人急忙压低声音道:“告诉你,咱们家乡都传说你就要在这个月里处决问斩,你李爷爷不放心,特的让我带着银子前去香吉县看看,若真被斩了,也好就地买口棺材为你收尸,运回咱们辛庄掩埋!”

  铁牛听得十分感动,双目中不禁有些湿润。

  他非常感激李爷爷和现在的于伯伯,因而黯然道:“于伯伯,您知道俺铁牛是冤枉的,俺不能呆在大牢里等死……”

  布衣老人急忙道:“可是,现在的大成重镇和要道渡口,都已经给了你的画像在捉拿你呀!”

  铁牛听得大吃一惊,不由惊得脱口惊声问:“真的呀?于伯伯!”

  布衣老人立即正色焦急的说:“我们怎么会骗你?前面的‘陆山关’你就过不去!”

  铁牛听得浑身一颤,脱口轻啊,顿时傻了。

  布衣老人为了提高铁牛的警惕,故意低声音说:“最大的错误是你越狱的时候还杀死了狱卒!”

  铁牛听得浑身一颤,面色再度大变,不由惺声分辩道:“俺沒有杀“猪标”,俺没有杀“猪标”,俺出来时他正在睡觉!”

  布衣老人一听,立即正色说:“那一定是另外一个逃犯下的手!”

  铁牛听得心头一宽道:“那与俺何干?”布衣老人正色道:“傻孩子,那个人是和你一块逃出来!”

  铁牛急忙摇头道:“不不不,当时只有俺一个人逃出来!”

  布衣老人焦急的正色解释道:“你一个人先跑,他跟着也跑出来了!”

  铁牛惊得一愣,问:“那人是谁?”

  布衣老人就希望铁牛问那个人是谁,他正好向铁牛提出警告,要铁牛对这个小胡子老人特别提高警觉。

  是以,正色道:“那个人年约五六十岁,身材又瘦又高,面皮黄瘦,两腮无肉,嘴上有着……”

  话未说完,铁牛已恍然大悟的道:“俺想起来了,他嘴巴上还留着小胡子!”

  布衣老人听得心中一惊,暗呼糟糕,不知小胡子老人在狱中有没有向铁牛下功夫套过交情?心中一惊,不由关切地问:“你认识他?他在牢里待你可好?”

  岂知,铁牛竟毫不迟疑地连连颔首,愉快的道:“很好,很好!有人分给他好东西吃,他也给俺吃!”

  布衣老人一听,顿时急出了—丝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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