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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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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树奇骤闻背后风声,一晃右肩,旋风般飘开丈余,忽听怀中的谭妒非低呼一声:“奇哥!放我下来!”不禁惊喜道:“妹妹!你醒了?伤在那里?”他虽然答话,但敌人紧追不舍,也不敢将谭妒非放下。 谭妒非被他胸贴胸抱着纵跃,在颠簸中感到十分舒适,微微娇喘道:“我没受伤,当时只是浑身发麻,这时完全好了!” 余树奇听她说是全好,真是大喜过望,在她耳边说一声:“好!”尽力一跃,远达十余丈,顺手将她放下,一个“大圣翻身”反扑到敌人跟前,劈面一掌打去,只见最前面那人一声惊呼,身躯像个绣球飞去。 谭妒非脚一落地,即发觉自己衣裤全有些松动,不假思索,已明就里,但她此心早属郎君,何况身上一切? 伹一未经人事的少女,遇上这种事故,未免俏脸烘热,正束紧衣带又见余树奇一掌打飞一个,急喊一声:“留个活口!” 余树奇得她一语提醒,笑说一声:“好!”仍然空掌进击。 其实,敌人并没有余树奇所想像的恁地脓包,方才只因欺他抱着伤者,一意图逃,才紧急追赶,不料余树奇忽将伤者放下,反身扑击,走在前面的敌人,首当其冲,才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时一人受伤,六人警惕,一阵金铁交鸠,兵刃一齐拔出,六枝长剑舞成六团精光,步步迫近。 谭妒非“噫——”一声叫道:“当心潇湘七剑!” 她曾在江湖走动,听说潇湘七子人人艺业非凡,七剑联攻,无往不利。她虽未见过七子,也不知当前的敌人是否七子,只因与余树奇攸戚相关,特意提醒他一句。 余树奇笑道:“这时只剩六子了!”话声未落,金精剑亦拔在手上,抖起一个大圆弧,风一般卷出。 敌方见余树奇的长剑可软可硬,知非凡铁,其中一人高呼一声:“老弟当心小子的剑!”霎时间,六剑结成一团光网,向前推移。 余树奇长笑一声,一步迫近敌前,一招“直捣黄龙”,金精剑一吐。一绞,只闻一阵清脆的响声,六剑齐剩半截。 敌方一声惊呼,登时四处逃散。 余树奇喝一声:“往那里走!”身形一动,已追及一人,左掌一拍,隔空打中那人穴道。 谭妒非甫扎紧衣带,见敌人要逃,急得抽出两支“碧萝剑”飞步上前,双剑一分,点倒两名敌人,不禁欢呼道:“这么脓包货色,不是潇湘七剑!” 余树奇也叫道:“管他七剑八剑,一齐擒下来好待换人!”他不知平若是否被掳,伹觉如果能将这六人全擒下来,纵使平若被擒在庄上,也可作个交换。 这时敌人可说是心胆俱寒,还未跑下山岗,在惊慌失措中,连续被余树奇、谭妒非点倒,只有先被打飞那人跌在地上惨哼。 余树奇把他提了过来,和六人放在一起,笑说一声:“妹妹!你看管这几个,待我去助田叔叔!” 谭妒非“哼”一声道:“我才不作兴看!”轻身一步,纵落土岗。 田毓方力敌两人虽未落败,也占不了便宜,见一大批敌涌上山岗,正在替余树奇两人担心,那知顷刻间就闻敌人惊呼声中,夹有余树奇的朋笑。 他对于余树奇惊人的艺业,固然十分赞佩,但回想到自己往年凭着一套九宫剑法,已捭阖江湖,成名露脸,不料自从盟兄毁家之后,又有师叔指点,苦学多时,反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处处遭受挫败,不由得暗自懊恼,恨不得一剑就将当前两名敌人斩成四段,也使老脸生光。 因此,他挥剑如轮,所发尽是进攻的招式。 那两名敌人听到岗上呼声迭起,已自心惊,再被田毓方一阵狠攻,确呈不支,那知“战”“走”未决的时候,半空中一声娇呼:“田叔叔!抓活的!”声到人落,两团绿光已拦在身后,这时那还能走? 田毓方一见谭妒非赶到,愧感交集,大奋神威,左手猛发出一记凌厉无俦的掌风,将左首敌人打了一个踉跄,右手剑走龙蛇,一招“月夜泛舟”恰刺在敌人腿上,痛得右首那敌人一声惨叫,想跳也跳不起来,被谭妒非趁机上前,“碧萝剑”一卷,将他蛇形软练卷过一旁,田毓方上前补了一剑,登时双腿俱伤,身躯倒下,只便宜另一名敌人,藉田毓方的掌劲飞纵出去,竟自逃回庄内。 谭妒非把伤在地上那人一看,不禁喜呼道:“田叔叔不必懊恼,抓到这个,胜过别的一千个!” 田毓方忙道:“这人是谁?” 谭妒非道:“他名字叫做萧恭雨,是方士哲的大女婿!”话声一落,又仰头高呼道:“奇哥哥!田叔叔抓到一个宝货,你快点把人带下来!” 田毓方道:“上面抓了几个?” “七个!”谭妒非顺口答了一声,又道:“只怕有一个会死!” 田毓方略一皱眉道:“那么多人,奇儿怎带得下来?不如我们将这个带上去了!” 萧恭雨此时两腿受伤,站也站不起来,乖乖地让田毓方解下他身上的丝绦,捆得像个元宝,提上山岗。 余树奇解开被点倒中之一人,问他有关平若的事,却说不知,再问他姓名来历,知足潇湘七子中的胡虎,所擒七人恰就是潇湘七子,一个也不漏。 原来潇湘七子当天因事来拜会方士哲,那知刚到碧芙山庄,即遇上南岳五老会战怪老妇。潇湘七子与南岳五老原系素识,由老大胡公一声令下,老二胡侯?老三胡伯、老四胡子、老五胡男、老六胡龙、者七胡虎,各挥起长剑,结阵上前,霎时剑影如山,配合五老将怪老妇围在核心。 那老妇见势头不好,在冷笑声中跃出圈外,带着宋敏走了。碧芙山庄各人因为庄主受伤,也不追赶,邀请潇湘七子回庄款待。不料潇湘七子吃了别人的饭,便得替别人挡灾,那知什么平若不平若? 余树奇草草问得几句,即听到谭妒非叫他带人下岗,要着这七位老人挑也挑不尽,扛也扛不完,正拟解开他每一人的穴道,驱他下去,又闻田毓方叫不必带下,才又继续鞫问。 谭妒非见余树奇犹自鞫问不已,不由得好笑道:“你鞫问这一个,岂不更加便利些?” 余树奇一眼瞥见田毓方手提的俘虏,也不禁喜极呼出几个“是”字,接着向萧恭雨喝道:“我平阿姨到底被你们擒了没有?” 萧恭雨说一声:“擒了!” 余树奇吃了一惊,重重一咬牙龈,说一声:“好!不把我平阿姨放回来,你这老贼也不要回去了!” 萧恭雨冷笑道:“你不放我回去,平若那贱婢……” 谭妒非听他骂她师尊为贱婢,不问青红皂白,顺势就是一脚,将萧恭雨踢得滚了几滚,骂道:“你敢骂我师尊,姑娘先教你吃点苦头,过一会再找个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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