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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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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龄道姑满脸不屑之色,道:“凭什么?文来?武来?” 云震淡然道:“动手相搏,在下自知不是仙姑的对手,若是比文,在下倒还有几分自信。” 那妙龄道姑哑然失笑,道:“做梦,你以为我要与你较量诗文么?会错意了。” 云震脸色一红,正待反唇相讥,耳际忽又闻到呼唤“小姐”之声,移目一望,又是两匹红马,自北而南.绝尘驰过。 这先后两起人马都是鲜衣怒马,一面向南疾驰,一面呼唤“小姐”,声势赫赫,颇为惊人。 展眼间,蹄声隐约,两骑马业已驰远。 那妙龄道姑倏地笑道:“也罢,看你这人还有骨气,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云震道:“什么机会?” 那妙龄道姑道:“你且说说,先头你搜索那老偷儿时,他身上一无所有,我却偏偏在他身上找出这匣儿来,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云震先前就感到迷惑,只是无暇思索真相,这时急快说道:“仙姑容在下思索一下……” 那妙龄道姑灿然一笑,道:“限半刻时间,这是你唯一收回宝物的机会,说错了,宝物就永远是我的了。” 云震一听,急忙凝神思索,寻思其中的道理。 但听那呼唤“小姐”之声又起,转眼间,又是两匹快马从丘陵下驰过。 这已是第三批人,那六人服色不一,却都是锦衣华服,富裕打扮,六匹马则全是毛色如火,神骏非凡,其呼唤“小姐”之声也全是声音嘹亮,中气充沛,非常人可比。 第三批人刚刚过去,那呼唤之声尚在旷野之上缭绕,官道北面蹄声又起,转眼之间,又是两骑红色宝马驰过。 云震惊疑不已,讶异不置,简直想不出什么人家声势如此浩大,拥有这么多的宝马,连毛色都能一致。 但听那妙龄道姑道:“喂!想出道理没有?” 云震急道:“时限稍宽,容在下多想一想。” 那妙龄道姑道:“时光不早,我懒得与你鬼混了。”娇躯一仰,飘身而起。 云震急忙站起,道:“仙姑稍待,在下……” 说到此处,却是说不下去。 那妙龄道姑噗嗤一笑,道:“算了吧,让你想一辈子,你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 云震满面通红,他早已绞尽脑汁,虽然想出几种可能,却都是胡猜乱想,毫无把握可言,而那“玉符”关系重大,又不敢随便猜测。 只听那妙龄道姑道:“还是让我告诉你吧,那老偷儿的窃匣手法出神入化,当你搜索他身上时,东西就在他手上转来转去,一忽儿在左手袖中,一忽儿在右手袖中,最后将东西塞在你的腰带里,当你搜索完毕之后,他又轻而易举的拿回去了。” 云震瞠目道:“当真?” 那妙龄道姑傲然道:“我是什么人,难道还骗你不成,哼!他手法再高明百倍,也逃不过我的法眼。” 云震半信半疑,瞧她似有飘然而去之意,急道:“仙姑,这‘玉符’对你并无用处,但在下受人之托,如果误人之事,那就死不瞑目了。” 那妙龄道姑冷冷一哼,道:“我管不着。” 语声微顿,接着道:“这样吧,我大发慈悲,让你看‘玉符’一眼,如此你也可瞑目了,至于收回,你今生休想了。” 说罢之后,双手一合,将那紫檀木小匣夹在掌中,凝神静立,倏的大喝道:“开!” 她早已揣摩出那宝匣的开启之法,这时功凝掌心,吸往宝匣上下两面,随即双掌一分,将那匣盖揭了开来。 不料,匣盖揭开,云震与那妙龄道姑同都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来匣内仅只铺着一块折叠作三层的黄绫,黄绫之上遗留着一块覆压过的痕迹,那痕迹作长方形,一端有棱角,一端没有,看那情形,正是“玉符”压久之后所遗的痕印,可是,那“玉符”却已不翼而飞,不知落在何处了。 妙龄道姑倏地问道:“托你转交‘玉符’之人会作弄你么?” 云震木然道:“衡情度理,不至如此。” 那妙龄道姑眼珠一转,突然顿足道:“哎呀!中了老偷儿的诡计,‘玉符’早已被他取去了。” 身形一晃,疾掠而去。 云震惊怒莫名,探手一抓,厉声道:“慢着!” 那妙龄道姑行若飘风,一掠两丈开外,闻得云震厉喝之声,顿时身形一住,满面怒容道:“你待怎样?” 云震气塞,一时之间,竟然答不上话来。 他虽流浪已久,经历终究单纯,这一二日间所遇上的人和事,则是他前所未经,根本无从了解的,如今遇上这等棘手的难题,束手无策,徒自愤怒,却是一筹莫展。 但听那妙龄道姑冷冰冰说道:“这宝匣我已要定,你再罗嗦,休怨我取你性命。” 说到此处,忽又心意一变,由囊中取出一个黑色小葫芦甩了过去,道:“这参丸中似乎混有千年雪莲,我由老偷儿手上夺来,大概也是你的东西,念你为人不坏,我退还给你。” 说罢之后,纵身急掠而去,转眼已在数十丈外。 云震接住那黑色葫芦,知道是张铁嘴的药物,急忙揣入怀中,撒开大步,向那道姑所行的方向追去。 这时天已向晚,暮色苍茫中,但见荒烟蔓草,那道姑早已失去了踪影。 云震一面撒腿狂奔,一面暗暗盘算,想那道姑与裴大化所去的方向都是北边,自己要想追回“玉符”,只有跟着北上,因之奔上官道,立时朝北面赶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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