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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丁景泰接在手里,看也不看一眼,打开弹轮,倒出子弹,在掌中一阵乱摇,六颗子弹被摇的倒正不齐,一团凌乱。

  “萧大兄,看清了。”丁景泰话声未了,左手五指已经聚在一起,指尖朝空空的弹轮一送,弹轮立刻合在枪身上,轴承般一阵急转。

  萧白石急忙伸手抢了过去,打开弹轮一瞧,六颗子弹整整齐齐装在里面。

  “喝,你们简直都是魔术大师么!”

  丁景泰得意得仰天大笑。

  白朗宁和萧白石也同声笑了起来。

  “白朗宁!”一声娇唤,遥遥传来。

  三人的笑声,像被刀子切断般,一同中止下来。

  依露正披着那件蓝色的睡褛,俏生生站在卧室门口。

  “瞧你那件血淋淋的样子,也亏你笑得出来,还不快来换洗,脏死啦。”那口吻,倒活像妈妈责骂儿子一般模样。

  白朗宁乖乖站起来,闷头朝里走去。

  “白朗宁,最好晚点出来,这瓶好酒,我们两人刚刚够喝。”

  “柜台下面有的是,够你们喝个痛快。”

  依露今天居然大方了,大方得有点出奇。

  (四)

  依露蛮不高兴的替白朗宁抓下上衣,褪下长裤,没好气的拉下他胁间的枪只,恨恨扔在地上,抬脚踢进床底下去了。

  “什么事不开心?”白朗宁笑脸问。

  依露白了他一眼,理也不理,剥下他那件血淋淋的衬衫,远远甩开。

  “究竟为什么生气?”白朗宁小心问。

  依露依然不理不睐,蹲下身子,把白朗宁的鞋袜一只只抛进床下。

  “哦……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一定是这两天收入不好,对不对?”

  “谁说的?”依露媚眼一翻,说:“那些人虽然讨厌,出手却大方的吓人。”

  白朗宁微微一怔,说:“我的朋友你也讨厌了?”

  “哼,”依露鼻子里哼了一声,恨恨说:“你心里只知道那群朋友,一见面就谈个没完没了,从来没想想我依露。”

  “原来又起了化学作用。”白朗宁噗嗤的一笑。

  依露鼻头一皱,嗔目瞟了他一眼,又看手剥他的内衣裤。

  转眼白朗宁已被她剥光,满身挺健的肌肉,整个落在她的眼里。

  依露表面虽然大大方方,芳心也不禁忐忑一阵乱跳,推了白朗宁一把,喘喘说:“水已放好,快去洗洗吧。”

  白朗宁嘻皮笑脸凑上去,轻轻拉开依露的袍带,双手从袍襟缝隙探了进去。

  “啊?里边还有东西?”白朗宁好像有点失望。

  依露肩膀微微一缩,睡褛滑了下去,露出一身淡蓝色的睡衣,娇笑说:“人家又不是‘玛丽莲梦露’,睡觉怎会不穿衣服?”

  “那天……那天……”白朗宁一阵比手画脚。

  “那天正巧人家刚刚洗过身子嘛。”

  “噢,原来如此。”白朗宁笑眯眯说:“一块洗个鸳鸯浴好不好?”

  “不好!”依露嘴巴又翘起来了。

  白朗宁越看越爱,低头轻轻吻了一下。

  依露蓦然秀眉微微一蹙,问:“怎么味道有些不对?”

  “什么味道不对?”

  依露翘起脚根,仰首吐出舌尖,轻轻在白朗宁唇上舐了舐,双唇不住错动,好像在细心尝滋味似的。

  白朗宁突然想起李铃风那吻上去沁人心脾的唇膏,心里暗暗吃惊,急忙笑看说:“依露,今天你胃里的酸水真多。”

  “嗯,真的有点奇怪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再尝尝看。”

  依露依言又翘起足尖,丁香粉舌拼命在白朗宁唇上扫。

  白朗宁嘴巴一张,咬个正着。

  “哎哟,你……你怎么咬人?”依露抚嘴皱眉叫喊着。

  “我也想尝尝你的味道。”

  “咬得好疼。”

  白朗宁哈哈一笑,展臂抱起依露的娇柔胴体,大步朝浴室走去。

  “你……你要干吗?”

  “洗澡啊。”

  “啊呀,不行呀。”

  “为什么?”

  “外边有人嘛。”

  “没关系。”

  “万一有人闯进来,多难为情?”

  “外边有丁景泰和萧白石把门,纵是千军万马。也保证闯不进来。”

  依露想到外面那两员雄据港九的大将,竟被白朗宁当门神用了,不由得娇笑起来。

  白朗宁抱着依露走进浴室,借她的玉足顶上房门,直走到莲蓬水龙头下,开关一扭,温热的水丝,密雨般降了下来。

  “哎唷,等一等,等一等。”

  “等什么?”

  “等我先脱下衣服啊。”

  “嗳,还脱什么衣服?”

  “那有穿着衣服洗澡的?”

  “你看过人家杀鸡么?”

  “杀鸡?你问这干吗?”

  “杀鸡一向都是先烫后脱毛。”

  “哎唷,哎唷,人家是人,不是鸡嘛。”

  “差不多,差不多。”

  “你……你敢骂人?”依露撒娇地在白朗宁胸前轻轻捶敲着说。

  敲得白朗宁痒酥酥的,更加得意。

  依露被水丝淋的遍体湿透,薄薄的睡衣,完全贴在身上,曲线丰满的胴体,顿时秋毫毕现,诱人心弦。

  白朗宁又喜又爱,发狂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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