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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叶天道:“如果真是那扇门的钥匙,至少也应该是百年以上的古物,而这只残月环,表面上看来虽然陈旧,实际铸造的年代,最多也不过三五年而已。”

  萧红羽道:“那么钥匙就一定是在凶手手上。”

  叶天沉吟着道:“这倒可能,不过要想证实这件事,就非得等到凶手找上门来不可了。”

  萧红羽忽又愁眉苦脸道:“小叶,你真的有把握对付那个凶手吗?”

  叶天道:“咦,方才你不是还对我蛮有信心,怎么一下工夫又变了?”

  萧红羽指指他手里的残月环,道:“方才我还以为是普通的飞刀,现在……我愈看这个东西愈不对,心里总觉得有点怕怕的。”

  叶天笑笑道:“你放心,这种东西还难不倒我,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哪怕三五天也好。”

  说完,那只残月环又开始在他掌指间翻滚,动作灵巧而熟练,看上去就像玩了很多年一样,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只东西在他手上只不过仅仅一天的时间而已。

  萧红羽在一旁看得已经痴了,几乎连眼前的凶险都已忘掉。

  突然,叶天掌中的残月环停了下来,萧红羽目光也飞快地投在远远的纸窗上。

  窗外的风铃依然“丁当”作响,远处江涛拍岸之声依然连绵不绝于耳。

  萧红羽陡然将薄被往后一翻,手掌轻轻在叶天肩上一按,人己无声无息地落在床前,双足刚刚着地,‘十丈软红’已如灵蛇吐信般的飘出,直向窗口飘去。

  只听“波”的一声,窗户已被红绫顶开,紧接着是三声清脆的声响,然后又是“波”的一声,窗户重又自动关闭,那条十丈红绫也已层层叠叠地飘回到萧红羽手上。从头到尾只在刹那之间;轻快的动作、优美的姿态,鲜艳的红绫和雪白的裸体糅合成一幅连续诡异的奇景,连见多识广的“魔手”叶天也不禁叹为观止。他做梦也想不到一条软软的红绫,竟能发挥出如此惊人的效果。

  萧红羽却连一丝得意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惘然若失地返回叶天面前,轻轻一叹道:“这几年我疏于练功,火候比以前差得太远了。幸亏来的不是厉害角色,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叶天看看那条红绫,又看看她的脸,道:“怎么?没有杀死?”

  萧红羽摇首道:“我只打了他三记耳光。”

  叶天失笑道:“为什么只打三下?那家伙半夜三更来偷看你,实在可恶,应该多打几下才对。”

  萧红羽惘然道:“以我现在的功力,能够连打三下己经很不错了,再打下去,只怕连收回的力道都没有了。”

  叶天怜惜地将她搂进怀里,道:“你也不要难过,以后不妨多下点功夫,说不定你这条‘十丈软红'还能帮上我的大忙。”

  萧红羽道:“真的?”

  叶天道:“当然是真的。有你这条‘十丈软红'跟我配合,包管连杨百岁那老家伙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萧红羽身子忽然一颤,道:“方才那个人会不会是杨百岁派来杀我灭口的?”

  叶天道:“不会,那老家伙用金子砸你,就是在投石问路,在他还没有搞清你和我的关系之时,他绝对不敢贸然下手。”

  萧红羽想了想,道:“会不会是那个凶手先派人来探路的?”

  叶天摇头道:“也不可能,目前只有杨百岁那批人知道我手里有残月环,在残月环没有露面之时,他不可能先来找我。”

  萧红羽沉吟了一下,又道:“会不会是江大少派来的人?我想我们深夜才从龙府回来,那家伙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说不定会派个人来探探消息。”

  叶天道:“这就有可能了,也只有他手下那批货色,才会如此不自量力。”

  说话间,楼下忽然响起一阵凌乱的敲门声,声音不大,却很急,而且敲门的显然不止一个人。

  萧红羽皱眉道:“这么晚怎么还有人来敲门?”

  叶天道:“八成是你的客人酒瘾发了,半夜三更来找酒喝。”

  萧红羽道:“不可能,我的客人都知道我的脾气,只要店门一关,绝对没有人敢来敲一下。”

  叶天道:“那就一定是来找我的。”

  萧红羽道:“我也这么想。”

  叶天拣她肉多的地方轻轻搓了两把,笑着道:“如果你不想光着屁股见人,我劝你最好还是赶紧把衣裳穿起来。”

  萧红羽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叶天的怀抱,随便找了件衣裳穿在身上,裙带尚未系好,楼下已经有了动静。

  只听二虎扯着嗓子喊道:“小叶,外面有三个很像人的家伙找你,你要不要见?”

  叶天漫应一声,无可奈何地站起来,转身就想下楼。

  萧红羽急忙赶上去,一手抓着裙腰,一手拉住他,道:“你先等一等,我还跟你有话说。”

  叶天道:“什么话?你说。”

  萧红羽指着床上那堆黄金道:“这些东西怎么办?”

  叶天道:“当然是收起来。那批宝藏不过是空中楼阁,只有到手的金子才是真的。”

  萧红羽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道:“我知道,可是……这么多,你叫我收在哪里?”

  叶天道:“收在哪里都可以,可千万不要摆在天花板上,免得砸伤了你叫我心疼。”说完,笑哈哈地打开房门,匆匆走下楼去。

  昏暗的油灯下,只见‘三眼’陈七和他两名弟兄正呆呆地等候在店堂里。

  叶天未曾开口便先叹了口气,因为他实在有点同情陈七。

  陈七的脸虽然有点红红的、胖胖的,但他还是硬挤出些笑容,道:“叶大侠,小的又给你送信来了。”

  叶天道:“既然是来送信,为什么大门不走,偏偏要爬窗户?这不是自找酶倒嘛!”

  陈七忙道:“是是是,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叶天道,“这次又来送什么信?”

  陈七道:“叶大侠,你的朋友快死了。”

  叶天一怔,道:“我哪个朋友?”

  陈七道:“德记酒坊的陈小开。”

  叶天大吃一惊,道:“他得了什么病了”陈七道:“他不是生病,他是快输死了。”

  叶天松了口气,道:“原来你说的是赌钱!”

  陈七道:“不错,现在还在赌着。”

  叶天笑笑道:“那倒不必替他担心。他们家有的是钱,输个几百两银子还死不了人。”

  陈七摸着发胖的脸,道,“可是……他输的不是银子。”

  叶天诧异道:“不是银子是什么?”

  陈七道:“是金子,十两一个的金元宝,就跟小寡妇————-不不不,就跟老板娘那两只完全一样。”

  叶天楞住了。

  陈七和他那两名弟兄也一声不吭,七只眼晴眨也不眨地瞪着叶天,其中一个人想打个呵欠都硬是忍了回去。

  过了很久,叶天才突然笑眯眯道:“陈七,你看那些元宝可不可爱?”

  陈七道,“当然可爱。”

  叶天道:“你想不想要一只?”

  陈七道:“当然想,想得连觉都睡不着。”

  叶天道:“好,你现在就跟我走,我发誓非帮你赢一个回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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