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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烈阳邪魔功

  朱伯鱼等人还在怔神,下面已连续响起两声轰天巨响,但紧接着就见三条人影自半山腰里一跃数丈,正待往山下逃走,但他们在第二次跃起来时,却又从空中跌回地面,就躺在那里不动了。

  骑鲸客点点头,道:“小子,你这一手暗器手法很高明,神算子当年也没有这种成就。”

  江城子道:“晚辈常年居住荒山,为了应付突发的事件就只学了这一手。”

  骑鲸客道:“有了这一手已足够了,那三个轻功都算得上江湖一流顶尖高手,但仍被你击中两处要穴。”

  江城子道:“前辈目力如电,晚辈那六粒石子是在他们还没有出洞,就先发出在外面等着的。”

  他们刚说到这里,少林掌门已派出两个和尚将那三人提了回来。

  无尘上人道:“这三个人才真是南荒双枭的心腹,你们检查一下,他们身上也许真有烈阳魔功的秘诀。”

  为首一名和尚手刚伸进那苗人怀中,突然大叫一声倒地死去。

  无尘上人一惊,道:“这三个人怀中可能都藏有南荒毒物,还是老衲来看看吧!”

  江城子看那死去的和尚一眼道:“他们怀中藏有一只人面蜘蛛,大师也不宜过去,还是由晚辈来吧!”

  无尘上人道:“人面蜘蛛乃南荒十大绝毒之一,施主难道有克制它之法?”

  江城子道:“这只人面蜘蛛可能已超过千年,晚辈有一头神鹰专以各种毒物为食,越毒的东西,对它越有帮助,我刚才是怕洞中有火药之类暗器,所以,才没叫它进去大吃一餐。”

  他说着发出一声清啸,高空中很快就射落一道金光,那正是虎头神鹰。

  它双目红得发亮,但身上羽毛却散发出金光,落在江城子肩上,两只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三个苗人。

  江城子笑道:“你大概很久没有进补了,他们身上东西很适合你胃口,自己去动手吧!”

  尤其是那三个苗人,他们穴道都已受制,但身子仍能自动的飞起丈许高。

  但虎头鹰的动作却是快得惊人,它仅仅一展双翅,已连续的从三名苗人怀中闪动数次,最后又落在江城子肩上叽叽喳喳一阵怪叫。

  江城子道:“中间那个人怀中真的有一块羊皮,但虎头鹰说那是淬过剧毒的,请各位离开一点,我先将它取出来看看。”

  楚湘玲忙着叫道:“小江,你又不想学那种魔功何必冒险,干脆放火烧掉算了。”

  江城子道:“烈阳魔功对骑鲸客前辈很有帮助,他如果将此功融入在自己武功中,至少可敌独孤恨天的玉佛玄冰掌。”

  骑鲸客道:“我研究过苗破天的魔功,它对独孤恨天确有很大帮助,但对老夫用处却不大,就算我把它学会最多也只能接下独孤恨天十掌。”

  江城子道:“接下他十掌已相当不容易了,至少可以耗去他三成以上的真力。”

  朱伯鱼道:“他还剩下七成功力。由谁去接手?”

  江城子道:“晚辈如使用先天剑气,大约可以接他百招不致落败。”

  “百招之后呢?咱们是不是任凭独孤恨天宰?”朱伯鱼神情冷漠的说。

  “晚辈只希望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江城子说:“玉佛玄冰掌如练到十成,不管是人畜只要一接近他的掌风立刻就会凝结成冰。”

  “你小子就认定了咱们这批老家伙去了准会是送死。”朱伯鱼已有些冒火。

  江城子道:“晚辈的意思是去的人不必多,对付独孤恨天这种人就是偷袭也不算丢人。”

  “你小子说得好听,长白山玉佛顶会让外人偷袭,骑鲸老儿那一次能摸上去,因为江湖上还没有你这个无名小子出现。”

  朱伯鱼说道:“不管你去多少人,反正老夫也算上一个。”

  “老叫化也算一个。”袁不韦抢着说道:“小子,你先看看那三个混球身上是不是真的有烈阳魔功?”

  江城子知道这样争论下去不会有结果,他举起手中剑虚空一破,已将中间那个苗人衣襟全部割开,而他左手在这时戴上特制的鹿皮手套,从苗人怀中掏出一个羊皮卷,摊开一看,果然上面记载的是烈阳魔功练法。

  不过从各种迹象显示,这幅图绝不是苗破天有意记载下留给独孤恨天的,因为字和羊皮都已很陈旧,只有毒才是新加上去的。

  江城子将毒测试一下,即从怀中掏出几瓶药粉,将毒解了才交给骑鲸客,道:“老前辈,这可能是真本,苗破天他们兄弟俩大概还未全部练成。”

  骑鲸客接过看了一遍,道:“不错,这上面载的魔功,双枭最多只学会六成。”

  江城子道:“他们可能是受了天资所限,才无法达到大成。”

  骑鲸客道:“不是,而是这上面所载的魔功太难了,老夫虽生长于海中,但最多也只能练到八成。”

  朱伯鱼道:“骑鲸老儿如学会八成,你至少可以接下独孤恨天五十掌了。”

  骑鲸客看他一眼,道:“五十掌之后你朱老儿可是有意思接手?”

  朱伯鱼怒道:“老夫先接他独孤恨天五十招,我真不行倒下之后,你们再接手。”

  骑鲸客道:“到时你可能连一招未出,就先死了。”

  朱伯鱼道:“老夫连老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不好办的?”

  骑鲸客道:“你个人行为并不能代表大家意思。”

  朱伯鱼道:“老夫谁也不代表,只代表我自己而已……”

  只听一声长笑道:“老酒鬼,你已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如此意气用事?”

  说话的竟是上清真人,他身后还跟着大黑和二黑。

  朱伯鱼微怔道:“老杂毛,你这一路上倒是很威风,新认了两个师叔连路都可免走了。”

  上清真人道:“贫道事先未能向施主说明,此次已决定和你共赴劫难。”

  朱伯鱼道:“屁的劫难!老夫不相信独孤恨天真成了打不死的程咬金?”

  上清真人道:“此地事情贫道大致已安排差不多,余下的事由玉清师弟和诸位掌门人处理就够了。”

  朱伯鱼道:“你老杂毛好像真的会未卜先知,是不是咱们此去长白山都是死定了?”

  上清真人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种大事是谁也勉强不来的。”

  朱伯鱼哼了一声,道:“你老杂毛虽有慷慨赴义的勇气,但按顺序还排不到你……”

  江城子接口道:“朱前辈,此间已确实没有咱们的事,刘二哥和扈三姐已在山下等着,咱们也该上路了。”

  朱伯鱼看看九指神僧道:“老秃子,你又不是哑巴怎么不表示意见!”

  九指神僧宣了声佛号,道:“老衲没有意见,此地事既有玉清道长和十大门派处理,长白山之行我当然不好意思偷懒。”

  朱伯鱼看了他一下脸色,心中已起了一丝不祥预兆,但他一向游戏人间,从来也没有把生死当做大事,仍是哈哈一笑道:“老夫能拖着你们这些人垫背,就是真的死了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

  袁不韦冷声道:“你站着是那么高,躺下也是那么长,有什么好遗憾的,但别人却不能跟你比。”

  朱伯鱼不服的道:“难道你老叫化还有三妻六妾,担心她们守活寡。”

  袁不韦道:“老叫化的确从不为自己后事担心,叫化子活着吃狗,死了喂狗,这是顺理成章的事。”

  朱伯鱼道:“可是长白山没有狗,只有野狼。”

  袁不韦道:“狼和狗都是同一祖先,那倒没有什么差别。”

  朱伯鱼还想说下去,江城子已接口道:“老前辈,咱们该走了,我伯刘二哥和扈三姐他们会抢先出关。”

  骑鲸客道:“不错,关东醉侠十年前就闯过一次玉佛顶,是老夫设计把他引开的,因为他的个性是宁死不屈,如让他上得玉佛顶后果将不堪设想。”

  江城子道:“我先下去看看,他在未见到咱们之前不可能先离开。”

  空心佬佬忙着走过来道:“老婆子这位干女儿也跟你们一起走,我另外还有事可得先一步,咱们长白山见。”

  她说完双袖轻抖人已破空而去,江城子牵着楚湘玲的手正待飞身朝山下跃落,但那两只黑猿却来到他身前,比手划脚交谈了一阵。

  江城子点点头道:“有你们随行确可以帮不少忙,但走在路上难免不引人注目。”

  骑鲸客道:“它们知不知道玉佛顶上那批黑猿的来历?”

  江城子道:“它们就是为去收服那批黑猿,才准备随咱们去跑趟长白山,因为那些猿算起辈份来比它们差多了,最老的也要比它们晚七百年出生。”

  骑鲸客道:“过去住在虎山它们为什么不去把那批猿给带回来?”

  江城子道:“它们怕独孤恨天的玄冰掌,有一次它们偷上玉佛顶,正准备带领群猿下山,却被独孤恨天赶上了,二黑差一点就被冰冻住回不来。”

  骑鲸客道:“老夫最担心的就是那群灵猿,这两位黑朋友如果能将它们收服,老夫负责带它俩上山。”

  江城子道:“问题是咱们走在路上大招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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