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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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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赶忙换了一付笑容,拱拱手道:“各位远来是客,既找上了门就是看得起我申某人,请到里面坐。” 袁不韦哼了一声,道:“真是狗眼看人低,要是我老哥来怕你得跪着迎接!” 朱伯鱼又是一怔,暗忖:老叫化真是鬼话连篇,他那来的老哥…… 他正付思间,耳边又响起老叫化传音道,“朱老儿,不能把身份曝光,申三省虽是边城恶霸,但江湖中他却是个小混混,记住我叫袁不器,我的哥是丐仙袁不韦,你自己可以随便扯一个名字搪塞一下就行了。” 因为看在珠宝份上,申三省对老叫化的冷言冷语却毫不在意,反而向朱伯鱼巴结的道:“这位老先生贵姓?大名怎么称呼,请恕申某眼拙!” 朱伯鱼漠然的道:“老夫叫余百珠,也有人叫我余百石的,意思就是老夫一次可以调出百石珠宝。” 申三省瞪大眼睛道:“难道您老先生府上也是做珠宝生意?” 朱伯鱼冷声道:“亏你还是在这一行混的、却一点都不上道,天下那一家珠宝商可以在一次出百石珠宝。” 申三省先是一怔,遂即大悟道:“原来如此!申某失敬,今后还请余老多加照顾。” 朱伯鱼道:“这还像句人话,连老要饭的老哥丐仙袁不韦见了我老人家也得礼三分。” 申三省道:“应该应该!难得你老人家肯驾临寒舍……” 朱伯鱼打断他的说词,道:“这种奉承的话我老人家听得太多了,但光说不练你还以为老夫在吹牛,徒弟,给他一份见面礼!” 江城子闻言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对子母钢胆,双手递过道:“在下刚进门时和申老板开了个小玩笑,请不要见怪!” 申三省不由脸色一变,因为那对母子钢胆正是他的成名兵器,这个青年自进门后始终离他数尺,而且他的钢胆也是从不离身,他忍不住向怀中摸摸。果然已空空如也。 一时之间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江城子仍是笑笑道:“在下只是开个小玩笑,申老板不会介意吧?” 申三省赶忙接过双胆,口中连道:“不敢不敢!老弟难道是空空门的?” 江城子道:“在下学这一手杂耍时,我师父并没有说那一门派,所以我连它的名称都不知道。” 申三省干笑一声,道:“余老先生可是空空门的长老?” 朱伯鱼道:“空心老婆子是我的好朋友,老夫却不是空空门的。” 申三省知道空空门在江湖中向来不肯表明身份,所以也就不再多问。 因为在这些人中武功较高的如江城子、刘二白、朱伯鱼及丐仙袁不韦,他们都已将内功隐藏起来,双目中虽也散发出逼人眼神,但在申三省看来不过是一般江湖人应有的表现,扈三娘使用缩骨术使身形矮了几尺,看起来只比普通妇女高一点,所以这洋一来南北二杰、江九、何七及阴风三煞反而成了高手。 一行人已走过两条过道,来到最后一座大厅,这里比起前面至少大上五六倍,厅中可以摆四五十张桌子,容纳几百人都不会显得挤。 申三省领着众人走进时,里面已有七、八十人分散在四周,他们有的赌骰子、牌九和麻将。 江城子略微向这些人看了一下,就知他们都是江湖高手,从穿着上看有些好象还是官府中人。 因为申三省并没有什么特别表示,所以对方也仅是看了一眼,依然是各赌各的。 申三省将群雄带至中间一大方桌子坐下,立时就有六名身上半裸的少女端茶和上烟。 袁不韦朝朱伯鱼挤挤眼:“老余,要饭的带你们来是找对地方了吧?” 朱伯鱼看看那些少女,果然都是上上之选。但他却故意哼了一声,道:“小场面,十年前老夫在秦淮河畔醉卧美人膝上,连赌两个月,那才过瘾。” 申三省忙道:“余先生如有此雅兴,敝宅也有特别场子,绝不输给秦淮河。” 朱伯鱼冷声道:“六朝淮秦闻名于天下,岂是一个小小古北口所能比拟的?” 申三省忙道:“余先生大概是初到边城,秦淮河之所以出名不过是一些文人骚士,他们吃饱了没事做,涂鸦一番,有些人也确实留下不少名句,秦淮河也就沾了这个原因而声名大噪。” 朱伯鱼道:“申老板到过秦淮吗?” 申三省道:“老朽前后去过三次,干咱们这一行的,每个有名地方总要亲身去体验一下。” 朱伯鱼道:“申老板既然走万里路,那么你的特别场子想必是融汇百家之长?” 申三省得意的道:“可以这么说,古北口虽是小地方却也是各路英雄必经之处,就以你余先生来讲,如无特别地方你绝不会看得上眼。” 朱伯鱼笑道:“听你这样一吹,老夫的老毛病可又犯了,我倒想领教一下你的特别场子。” 申三省道:“难得余老有此兴趣,还有那一位肯赏光的,不妨一起来。” 朱伯鱼看看众人,见他们都兴趣缺缺,他只好硬拉着快刀江九,道:“老九,你不也是此道好手吗?难得有此机会咱们一道去,如果你找到中意的,就把她买下来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江九急道:“余老,赌双嫖单,这种事情怎么可找伴……” 朱伯鱼道:“你不要把当强盗的那一套用在这种地方,只要有银子,四个一起来也是很平常的事,想当年老夫跟老叫化比决慢,还叫来两个接班的。” 申三省笑道:“这是南京夫子庙的罗汉花招,看来余先生倒真是此道老手。” 朱伯鱼道:“你以为老夫是新出道的好吃,在我面前最好别耍花样,像这几个粉头如果是你的招牌,其余的就免谈了。” 申三省忙道:“她们是招呼一下客人,做做杂务事,余老别误会!” 朱伯鱼道:“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不带路,总不能叫老夫站在这大厅里出洋相。” 申三省干笑一声,道:“余先生既是老手,总该懂得行规吧?” 朱伯鱼哼了一声,道:“老夫是见什么货出什么价,这里一千两银票,你派人先去打点一下,算是茶水费。” 接过银票申三省立时就换了一付嘴脸,道:“余先生您太客气了,在边城这种小地方很少有这样大手笔。” 朱伯鱼道:“在你这位大老板面前,这一点银子不认为太寒酸,已是高抬老夫了。” 申三省道:“余先生是行家,一千两银子茶水费,就算在八大胡同也只有上等客人才出得起。” 朱伯鱼道:“申老板到过地方还真不少,北京城的八大胡同当然没有老夫这种乡下佬到那种地方去的,大多是王孙公子,他们的银子可不是随便送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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