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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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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龄看得出那不是进音梦谷的正路,但却没有发问,他猜得出,忆莲一定是不想被总监伍天魁的人看见。 一前一后,斜斜地向音梦谷右侧而行,到通道下时,也恰好进入了音梦谷的地面。 忆莲向身后寒松龄望了一眼,才想纵身跃上林立的石柱顶上,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起自最外边的一根石柱下,道:“忆莲姑娘,你身后带的野小子是谁?” 忆莲闻言花容一变,既惊讶又气恼,粉脸立时一沉,冷喝道:“什么人?” 石柱后面缓步走出一个油头粉面,年纪二十四五岁,眸子转动不定的黑衣少年,他双目直盯着忆莲的粉脸,邪恶地笑道:“小生戴天良啊,嘿嘿,你猜会怎么样?” 寒松龄俊脸上除了冷漠之外,没有一点异样的表情,这些话,他好似完全没听到似的。 忆莲闻言大怒,冷笑道:“姓戴的,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胆敢擅闯公主划出来的禁地,你还是先替自己打算吧!” 戴天良嘿然冷笑道:“姑娘,你猜我是奉了谁的命令来的?” 忆莲心头一震,脱口道:“伍总监命令你来这里?” 戴天良冷笑道:“嘿嘿,正是这么说的。” 忆莲更怒,冷声道:“音梦谷中,谁说了才算?” 戴天良慢条斯理地道:“总不会全凭女人做主吧?嘿嘿,忆莲,如果你是个聪明人。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做,小生一向不做赶尽杀绝的事,只要你……嘿嘿,顺着我,小生今夜就当做没看见,就不把这个野小子带去见总监,你看怎么样?” 忆莲气得粉脸泛白“呸”的一声,一口痰吐在戴天良脚前的雪地上,冷声叱喝道:“反了,反了,你们眼中,可还有公主吗?” 戴天良笑道:“小生进谷有两年多了,眼中如果没有公主,我又怎么会进音梦谷呢?” 忆莲怒声道:“这是总监叫你这么说的吗?” 戴天良笑道:“我想伍总监绝不会反对咱们入谷的这些人这么说,每一个人不都是慕公主的美进入谷的吗?总监既然收留我们大家,当然有个解决的办法啊。” 忆莲气急脱口道:“办法?哼,什么办法?我就等着看看他与公主,是谁听谁的。” 戴天良道:“那是明天的事,忆莲,你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 忆莲理也没理他,转身向寒松龄道:“寒公子,咱们走。” 寒松龄已看出事态要起变化,他觉得音梦谷有一股暗流,而这股暗流,似乎就要掀起涛天的波浪了。 寒松龄淡淡地笑了笑道:“姑娘,你想过总监为什么派他们进入划下禁地吗?” 戴天良这时已走到寒松龄面前四尺左右处,阴沉地笑道:“小子,莫非你知道?” 寒松龄没有理他,仍向着忆莲道:“明里,他们会说是保护公主,暗地里却是监视,姑娘,音梦谷中的情形我是外人虽然不知道,但我却总觉得有一股暗流在流动着,也许,贵谷中利欲熏昏了头的人太多了。” 忆莲忧形于色地点点头道:“寒公子,你没有说错,这……这也许是我们急欲找你的原因之一,寒公子,你……你会袖手不管吗?” 没等寒松龄开口,戴天良已枪口道:“小辈,你有话可到总监那里去说。” 寒松龄冷漠地道:“假使寒某不去呢?” 戴天良大笑道:“哈哈……我想以我粉面太岁的身分陪你去,绝辱没不了你吧?” 寒松龄转向忆莲道:“姑娘,恕我寒某人以圈外的身分插手音梦谷的事了,因为,此间的事与我定有关连。”话落突然转向粉面太岁戴天良道:“把他们都叫出来吧,朋友,你一个人……哼哼。” 粉面太岁戴天良脸一沉,冷喝道:“小爷一个人又怎么样?” 寒松龄俊脸冷得刮得下霜来,缓慢低沉地道:“尊驾分量太轻了些了。” 粉面太岁戴天良身子一矮,突然闪电般地探手抓向寒松龄右肩肩头,狞声喝道:“试试看!”声落手已探到。 忆莲见状惊声呼道:“寒公子。” 像是来不及闪避,又像是根本就不在意,粉面太岁戴天良那只急如闪电般突起发难的右手,就那么四平八稳地盖在寒松龄的左肩头上了。 忆莲花容立时骇得变了颜色,急上一步,就要出手援救。 粉面太岁阴沉地冷笑了一声,冷酷地道:“忆莲姑娘,嘿嘿,你最好三思而后动,别忘了,我可不会像你那么珍惜这小于。” 投鼠忌器,忆莲不由自主地站住了,粉脸上焦急愤恨之色虽然依旧,但抢救之心却不得不打消了。 粉面太岁得意地冷笑了一阵,脸上笑容突然一收,狰狞地瞪着寒松龄道:“小子,想是你没看清少爷我的手法吧?” 寒松龄俊脸上仍然冷得刮下霜来,低沉缓慢地道:“没有看清楚的不是我姓寒的,朋友,你那只爪子实在伸得太冒昧了,在你没有弄明白对方的实情之前。” 五指猛力向内一收,粉面太岁戴天良本来咧开了嘴想笑,但那笑容却突然间冻住了,他觉得手抓的根本不是个血肉之躯,而是一块人力丝毫无法使之变形的精钢。 寒松龄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张显得十分怔仲与恐慌的面孔,冷冽地道:“朋友,说实在的,寒松龄极厌恶你那只不干净的爪子,不过。你既然出来了,我姓寒的自然不会让你就那么收回去,因此,朋友。”话落星目中骇人的冷芒突如寒电般地盯在粉面太岁已显汗迹的脸上,阴沉冷酷地道:“你这只狗爪子,我姓寒的是留定了。” 寒松龄的话,使忆莲既迷惑又惊奇,她深知粉面太岁戴天良的武功绝非泛泛之辈可比,而寒松龄进谷之前对敌时的武功她也见过,虽然,她发觉寒松龄的武功比之粉面太岁戴天良要高些,但他的武功却无法解除他目前遭遇到的危机,因此她弄不明白为什么寒松龄的话竟然反仆为主地支配了粉面太岁。 粉面太岁一双眸子仍然盯着寒松龄的俊脸,暗中却把全身功力集中在左臂上,他深知必须谋求自救的方法了。 带汗珠的脸上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阴阴地道:“小子,镇定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 寒松龄冷冷地笑了笑道:“朋友,寒某认为失去一只手总比失去两只……” 趁着寒松龄说话之际,粉面太岁蓄满劲道的左臂倏然向前一送,闷声不响地对准寒松龄的小腹拍来,出手既快又准。 右臂灵巧的向上一抬,当粉面太岁发现那只突如其来的右臂已到达腕脉上时,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寒松龄斜挥上来的右掌,在粉面太岁第一声哼声中扬过了头顶,接着急沉而下,切在粉面太岁按在他肩头的右手手腕上。 在第二声惨哼声中,粉面太岁脸色苍白如纸地向后退四五步,冰冻的雪直留下两道鲜红刺目的血带,而在寒松龄双脚前与身子左侧的雪地上,各留了一只带血的人手。 虽然,粉面太岁的左手是怎么被切下来的忆莲没有看到,但只是那种切右手的手段,仍把她惊得叫出声来。 寒松龄俊脸上仍然浮挂着那一抹冷冷的、淡漠的笑容,盯着对面脸无人色的粉面大岁,道:“朋友,你认为失去双手比失去一条命如何?” 突变与那彻心剧痛,已把粉面太岁完全慑住而斗志全消了,闻言那张苍白如纸的油脸扭曲了好一阵子,倏然转身,就要往石林中逃窜。 寒松龄阴.沉地冷笑了一声,冰冷地喝道:“朋友,你走得了吗?” 向前跨了一步,粉面太岁终于又停了下来,惶恐地转过身手,厉声道:“姓寒的,我与你何仇何恨,你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寒松龄冷漠地扫了他一眼道:“假使我姓寒的刚才无法脱出朋友你那只鬼爪之下,朋友,你会想到一句话吗?” 粉面太岁顿时无辞以对,厉声道:“姓寒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你看着办好了。” 寒松龄冷笑了一声道:“这还像条汉子说的话。” 话落俊脸突然一沉,阴冷而缓慢地道:“回去告诉伍天魁,他做的一切,寒松龄全想通了,告诉他,他让我姓寒的顺利地通过音梦谷,是走错了一步棋,现在他全盘皆输了,朋友你请吧!” 粉面太岁知道寒松龄不杀他了,态度立时又硬起来了,忍着痛,冷声道:“姓寒的,音梦谷你是进来了,但你没有想到能不能出去这个问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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