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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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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看到供案上的那两封平摆着的函件之外,燕翎雕什么也没看见。 失望与忧虑,激发起燕翎雕内心深处已半积压着的怒火;俊然地,他转向站在他后面的江学礼。 大殿上的光景,显然大出江学礼意料之外,他脸上除了惊异与错愕之外,还流露着那种任何有正义感与侠义心肠的江湖中人的愤怒之色。 燕翎雕面对着他站了许久,江学礼才发觉他面对着自己。 目光凝注在燕翎雕脸上,江学礼以带有怒气的坚定声音道:“燕当家的,这不是我们金二当家的所干的。” 江学礼的话说得很简单,但却有一股使人无法置疑的坚定力量。 冷冷地,燕翎雕道:“就凭尊驾这么一句话?江执事?” 脸色突然涌上像是受了莫大屈辱的怒火,江学礼涨红了脸,激动地道:“姓燕的,你要我解释?” 淡淡地望着江学扎,燕翎雕道:“江执事,如果我不要你解释,你想你会活到现在吗?” 强忍着满腔的激愤怒气,江学礼深吸了一口冷气,道“燕当家的,记得你曾说过这里共有六个女子。” 燕翎雕心中一直担心着云姬等人的安危,也根本没想六个已死的女子会有什么变放,因此,目光一直没往她们上看。 扭头向桌下的尸体扫了过去,燕翎雕脸色立时为之一变。 江学礼冷声道:“这里只有四个,燕当家的,你怎说:在下相信在数字上,你燕当家的绝不会记错,可是,两个是到哪里去了呢?” 目光转到地上的另外一具无头女尸与一条女人的手上,那手臂上套着一个雕闪金环,燕翎雕认得女尸身上一宽大的外衣原先是穿在柴洪身上的。 由那女尸身上的衣服,燕翎雕立刻想到了诈死,接着他又想到江学礼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重又转向江学礼,燕翎雕道:“江执事,三十六计中一条苦肉计。” 脸色突然变成了铁青色,江学礼脸上的每一条肌肉几都在跳动着。 “姓燕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实在欺人太甚了,你燕当的虽然名动武林,雄踞一方,我们飞虎岭可也不是偷鸡摸寄人篱下的,‘暴虎’龙天豪也照样是一代袅霸之主,刘你姓燕的,我们飞虎岭,还用不着杀自己的人,嫁祸他人何况这女尸与那条断臂,都带着雷青峰六金钗的金铁环。” 脸上毫无怒色,燕翎雕冷冷地道:“江执事,这只是你的说法,你不能单凭你自己的说法使我相信,就如同我不能凭一面之辞令你相信我一样。” 江学礼冷笑道:“那你要我姓江的怎么说?” 燕翎雕道:“解释得更明白点。” 江学礼深深地吸了口冷气,强自把语气缓和下来,道:“我江学礼没有什么可以再多解释的了,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飞虎岭来此找你的是谁。” 燕翎雕冷漠地道:“这与解释有关吗?” 江学礼道:“有没有关系,就由你自己去判断了。” 燕翎雕道:“说下去。” 江学礼道:“‘血魑’金照堂。” 一下子怔住了,燕翎雕怔仲了好一阵子,才凝重地道:“江执事,你是说?” 江学礼道:“飞虎岭目下要来见你的就是我们金二当家的。” 对“血魑”金照堂这个名字,燕翎雕与武林中其他的人一样的清楚,燕翎雕虽然从来没见过金照堂其人,由他的名声,他却能完全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 歉然地笑了笑,燕翎雕道:“江执事,如果早说出金照堂这三个字,也许我们之间就用不着多花这许多唇舌了。” 满脸的怒火一扫而空,江学礼敬重地望着燕翎雕,道:“燕当家的,你对我们二当家的这份信任,使在下觉得荣幸无比,虽然你们目下是站在敌对立场,但在下仍要说一句内心的话,燕当家的,你是个值得道上朋友敬重的人物。” 仅只淡漠地笑了笑,燕翎雕移步向桌面上的那两封信件定了过去。 燕翎雕首先拆开“桃花儿”所留下的那一封,只见上面简单地写着:面呈燕当家翎雕足下:为尽地主之义,聊表寸心,现接贵友来飞底岭暂住,燕当家的芳能视兄弟为友,尚希提雷震宇之首级相见,在您来到之日,兄弟当待二位责友如上宾。 龙天豪拜上略一思忖,燕翎雕把信折好套入信封中,拆开了第二封,那上面写的是:字启燕当家的:在下已接上二位贵友上船,五更十分,在下当再往河神庙拜见大驾,二位女客,在下指派帮下女分子侍候着。 金照堂百拜把两封信的内容一比较,燕翎雕立刻就明白真伪虚实了。 把两封信折叠好揣入怀中,燕翎雕转向江学礼道:“江执事,贵二当家的与你是否同船? 虽然不明白燕翎问这句话的意思,江学礼仍实话实说地道:“我们二当家的另有专船o” 燕翎雕道:“可知停泊于何处吗?” 摇摇头,江学礼道:“燕当家的,在下不知道。 脸色一寒,燕翎雕道:“江执事,你是说无可奉告?” 怔了一下,江学礼凝重地道:“在下是说不知道,燕当家的,并非无可奉告,虽然在下确实可以那么入,但是,在下觉得没有那么说的必要。” 目光一直盯在江学礼脸上,燕翎雕点了点头,道:“江执事,你如果不是个豪放的汉子,必定是个极度聪明的人。不管你属于哪一类,今夜,你我的接触就到此为止了,我相信我们还有后会之期,但愿你是属子我所敬重的那一类的人。江执事,你可以走了。” 微微呆怔了一下,江学礼向燕翎雕一抱拳,道:“燕当家的,后会有期,在下告辞了。” 话落缓慢地退了出去。 坐在八仙桌面上,面向着庙门,燕翎雕双目凝注着漆黑的夜,静静地等待着。 此刻,最多才不过只有三更天。 天边才刚刚泛出一丝破晓的鱼肚似的灰白色,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已从官道上传进了大殿。 双目凝向门外,以原来的坐姿,丝毫都没动过,燕翎雕仍然坐在那里。 杂乱的脚步声在庙外三丈左右处停了下来,在官道上,一个穿着一身红得刺目的衣袍的老者,缓慢地向门口走了过来。 苍发、赤眉红脸,一身血一般的衣袍,极其醒目,在第一个印象中,燕翎雕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劲道。 显然,“血魑”金照堂也看见坐在八仙桌边的燕翎雕了,脚步微缓了一下,他继续向前走着,直到门口才停了下来。 当门而立,像是一尊门神,“血魑”金照堂注目燕翎雕道:“老夫是飞虎岭的金照堂。” 仍然坐着没动,燕翎雕道:“我等的就是你。” “血魑”金照堂道:“你是燕当家的?” 燕翎雕谈漠地道:“不错,在下燕翎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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