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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〇


  “血旗”莫若愚道:“为此而赶来口外的并不只老夫而己,这个你也明白吧?”

  燕翎雕又点了点头,依然拿眼睛盯着“血旗”莫若愚,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老脸一沉,“血旗”莫若愚冷声道:“燕当家的,老夫的用心何在;你仍然不明白吗?”

  笑笑,燕翎雕道:“怕伤了和气,无力与另外敌对人马抗衡?”

  “血旗”莫若愚道:“燕当家的,你说得没错,因此。你我作战则两败俱伤,合则彼此有利。”

  燕翎雕高深莫测地笑笑道:“燕某人利在哪里?”

  深沉地,“血旗”莫若愚道:“保全燕家庄与你自身的性命。”

  仍然不动声色地,燕翎雕问道:“这么说,莫会主是自认为你我着再战下去,你是稳*胜券了?”

  狂做地冷哼一声,“血旗”莫若愚道:“方才那一回合,胜负之数,燕当家的,你心里该明白才对:”

  笑着,燕翎雕道:“莫会主,你占到便宜了!”

  “血旗”莫若愚冷然道:“若论创伤数,是四与三之比,老夫所吃亏大了,这一点,老夫不能不承认你燕当家的是条‘人龙’,但是,别忘了你那四剑是分配在四个人身上,而他们的那三剑,则是集中在你一个人身上,他们若同你一样的每人身上挨上:剑,燕当家的,你身上可就有九剑之多了。”

  缓缓地点点头,燕翎雕道,“莫会主分析得不无道理,只是——”拖了个长长的尾巴,燕翎雕没再往下说。

  心中比燕翎雕要急千百倍,“血旗”莫若愚脱口问道:“只是什么?”

  脸色突然一整,燕翎雕道:“只是,燕某人在离庄之前,便已考虑过这些了,燕某既然来了,莫会主,你想我会平白的退回去吗?”

  老脸急得发红,“血旗”莫若愚道:“这不是平白无故,是为……”

  冷冽地一笑,燕翎雕道:“莫会主,怎么不往下说了?是为了生命是吗?莫会主,你把武林道上的信诺二字忘了。”

  冷咳了一声,“血旗”莫若愚道:“信诺?燕当家的,何必说那冕堂皇神的话呢?就说是为了云姬那丫头不是更直接了当的多吗?不过,老夫要奉劝你一句,云姬貌赛天仙,功冠群芳,乃是天之骄子,燕当家的,云姬之美之艳,可谓天下无出其右者!你有那份自信是天下第一的幸运人吗?”

  朗笑一声,燕翎雕道:“这一层你莫会主是多虑了,如果姓燕的是个平实百姓,或许会倾家荡产以博美人青睐,但是,可惜燕翎雕过的是刀口舐血的生涯,莫说难获佳人芳心,就算侥幸获得,燕某又怎敢贸然受之?”

  庙宇上的“饮血红颜”云姬粉脸立时拢上一层寒霜,她并不恨燕翎雕,她恨的是“血旗”,因为燕翎雕的话是他*出来的。

  燕翎雕的话是笑着说的,但以“血旗”莫若愚的老练,他看得出他所言并无虚假做作之处。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非言辞所能解决的了。

  老脸突然一沉,“血旗”莫若愚森冷阴狠地道:“燕当家的,这么说你我又得回到方才的老路上去了?”

  冰冷地,燕翎雕道:“莫会主,说实话,打从我姓燕的在寒云庄第二次现身。你我之间就已注定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眸子在旗风四煞四人脸上一一扫过,“血旗”莫若愚成竹在胸似地冷笑道:“燕当家的,你实在固执,也可以说固执得十分不幸。”

  俊脸蓦然一沉,燕翎雕道:“幸与不幸,时下言之尚早,莫会主,你还在等什么呢?”

  又向旗风四煞扫了一遍,“血旗”莫若愚道:“燕当家的,老夫是在等你回心转意,因为老夫不想占人多的便宜”‘冷然一笑,燕翎雕道:“对贵旗下的四个得力手下,尊驾已没有把握了?”

  语气带着威胁,“血旗”莫若愚道:“燕当家的,如果在可能的范围之内,老夫是要尽量的节省人力的,因为,除了燕当家的你之外,口外尚有另外两起人马,老夫不能不高赡远虑,以免自己吃了亏,因此,嘿嘿,老夫再次动手时,只怕要多用几个人了,燕当家的,你不介意吧?”

  这话等于是白问,燕翎雕介意如何,又怎能改变敌对一方的策略。

  冷然一笑,燕翎雕道,“莫会主,不必来这套过门,你没打算让姓燕的活着,姓燕的可也没打算白白的放过你,莫会主,请。”

  老脸倏然一沉,“血旗”莫若愚口气一改,狞恶阴狠地冷笑一声,道:“好,姓燕的,你说得爽快。”话落向身后那群“铁旗”令下的徒众一抬手,沉声喝道:“八力土何在?”

  连声短促有力的虎应声中,从大院四周不同四个的方向分别涌出八个身着红色紧身衣服的汉子。

  八个红衣汉子,各按不同的方位,每两个成一对,站在旗风四煞身后,从他们所站的方位,使人入眼即知这是他们早就有所训练的阵容。

  尽管脸上没有丝毫异样的表情,但是,燕翎雕的心弦实际上已绷得紧紧的了,因为,单只对付“血旗”与旗风四熬,他已没有什么把握了,如果再加上这八个红衣汉子,而且又是早经训练过的,他自知绝无取胜把握。

  心中虽然毫无取胜把握,但却不能不撑下去,燕翎雕淡漠地冷声道:“姓莫的,这是贵会的全部精华了?”

  “血旗”莫若愚知道此刻否认已是多余,爽朗的长笑一声道:“哈哈……燕当家的,说起来,这也是你的殊荣,因为本会用十二个人同时对敌的阵仗;这还是破题儿第一遭。”

  俊脸罩着厚厚的一层寒霜,燕翎雕道:“姓莫的,你这是在告诉燕某你这阵仗的威力?”

  阴冷而深沉地,“血旗”莫若愚道:“姓燕的,老夫不否认有这层心思,有这种想法,不过,话可又说回来了,姓燕的,老夫与你修好之约,仍然全部敞开着。”

  微微一呆,燕翎雕突然朗声笑道:“莫大会主,你此刻要姓燕的与你修好,岂不是等于在*姓燕的与你订立城下之盟了吗?

  哈哈……”

  寒着脸,“血旗”莫若愚冷冷地道:“燕大当家的,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老夫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

  笑容一收,燕翎雕道:“燕某人奉劝你别再动那份心思了,你我都非在江湖上初出来混的,你别想瞒我,我也骗不了你,目下,咱们既然已经箭在弦,刀出鞘了,多说些废话,不是在拖时间,煞风景吗?”

  费了半天口舌,没想到传来的只是一番讽刺言语,气往上一冲,“血旗”莫若愚大旗一展,狞声道:“燕当家的,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之间的线是断绝了?”

  冷然地,燕翎雕道:“就是那么说吧!”

  狂笑一声,“血旗”莫若愚冷笑道:“哈哈……姓燕的,算你狠,算你有种;那你就莫怪老夫不念道上明友的情谊了。”话落冷声喝道:“准备了。”

  八柄钢刀齐伸;四柄利剑井扬,目标所指向右上手,“血旗”

  莫若愚一双精目如冷电般地紧紧的盯着燕翎雕,低沉地狞声道:“明年今天;姓燕的;就是你的祭辰了。”话落大旗忽的一声,自右上角向左下角斜扫了下来。

  摆动的“血旗”,就是攻击的信号,它指示着攻击的方位,也掩藏着攻击者的身形。

  “血旗”,等于是敌人的一道催命符。

  突然,一连串的号叫之声,硬生生的摆动出去一半的“血旗”

  定了下来,因为,“血旗”莫若愚双目一直盯在燕翎雕身上,但他并没有看到燕翎雕有什么动静,那么惨号之声是来自敌人或自己一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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