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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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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是亲是仇 周燕玲哀恕的说:“萍弟弟,我……”双臂无力的松了开来。 季雁萍突然觉得胸口发凉,低头一看,原来是周燕玲的泪水湿了一大片,一抬眼,正触到周燕玲那凄婉的目光。 人终究是感情动物,季雁萍自从被凤玉娇等人误会以后,在万分失意之余,本已立定决心,等大仇报了以后,遁身空门,永不与诸人相见,是以他对周燕玲自始至终,是冷冰的态度,其实并非是讨厌她。 季雁萍反臂把周燕玲抱在怀中,怜惜的轻声问道:“你随身带的可有治伤药没有?” 季雁萍对周燕玲态度的转变,大出周燕玲意料之外,因此,她说不出话来,软绵绵的靠在季雁萍怀里,享受着心灵的慰藉,根本忘掉了肉体的创痛! 血—仍在不停的流着。 季雁萍见她没有回答,急促的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治伤药,快告诉我,血流多了是很危险的呀!” 周燕玲娇柔的道:“有!” “那快拿给我!” 周燕玲由季雁萍那急促的声音中可以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绝情之人,不由芳心甜甜的,急忙从怀中把药掏了出来,递给了季雁萍。 季雁萍此时全神集中在周燕玲的伤口上,他没有考虑到其他,便坐在太师椅上,轻轻的替她把左臂上的衣服用指划破开来,只见那伤口足有三寸多长,深达半寸,亏得是在肌肉上,要伤在别处,只怕要见骨了。 周燕玲痛得娇躯微微颤动着,但却没有发出呻吟声。 季雁萍轻轻的替她把药末敷上,关怀的问道:“姊姊现在伤口还痛不痛?” 周燕玲柔婉的向他怀里靠紧一点,娇声的甜笑道:“当然痛,不过……我希望多受伤几次。” 季雁萍茫然的道:“为什么呢?” 周燕玲娇声道:“因为只有我受伤,才能躺在你怀里,我只觉得在你怀里就好像很安全,再也没有人敢侵犯我。” 季雁萍沉重的叹了口气,此刻他脑海里又浮现过去的往事,他想起了凤玉娇过去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周燕玲正沉醉在美梦之中,她没有心思去注意季雁萍的反应,仍然娇声道:“过去,我从来没有觉察到我依靠男人,需要异性,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不能独立生活了,萍弟弟,你知道为什么吗?” 良久,良久,季雁萍没有回答,黑暗中的空气显得更加沉闷! 周燕玲仰起粉睑儿,两眼凝视着季雁萍,再度问道:“萍弟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季雁萍不知道如何的回答,却又问道:“为什么?” 周燕玲简单的答道:“因为我是女人!” 季雁萍心中暗忖道:“凤姊姊也是这么说过。”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周燕玲见季雁萍那魂不守舍的样子,轻声问道:“萍弟弟,你在想什么?” 季雁萍答非所问的信口道:“我在想如何使我们突出这围困。” 周燕玲轻“噢”一声,毫不在意的问道:“萍弟弟,你有爱人吗?” 季雁萍凄凉的笑道:“她已离我远去了。” “她会来找你的。” “永远不会了。” 周燕玲心中并没有半点嫉意,只是坦然的望着季雁萍笑道:“为什么?” 季雁萍木然的瞅着周燕玲,没有回答什么。 周燕玲又笑了,笑得仍然是那么自然柔和,道:“萍弟弟,我想……” “你想什么?” “我想你亲我一下。” 季雁萍木然的神经,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惊醒了,那双亮晶晶的星目,凝视着周燕玲的脸上。 她,没有低头,没有羞意,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季雁萍的眸子,似是企求想从季雁萍的眼睛里获得满意的回答。 此时季雁萍看到的是一张圣洁、高贵的脸孔,没有一点邪恶,只有一片洁白如天上落下来的雪花般的爱意。 此刻季雁萍周身的血液在沸腾,情感像大海里的波浪,汹涌的翻腾着,它双臂缓缓地搂紧了她,嘴唇慢慢地向那红似樱桃的小嘴上凑去。 她!嘴角上浮起了满足的微笑。 近了!更近了!终於四片火热的嘴唇靠在一起了,他们紧紧的搂抱着,好像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其他的力量能把他们分开似的。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四片嘴唇才缓缓的分开,周燕玲把火热的脸儿贴在季雁萍的颈上,梦呓似的道:“萍弟弟!我爱你!……” 季雁萍没有回答,只不断的吻着她脸上的每一部份,似在安慰着痴心的周燕玲,目的也在表达他想说而说不出来的话。 倏的…… 一个沉重的喝声,道:“好鼠辈,尔等竟敢在光天化日下放毒烟伤人,今天撞在我司徒圣手里,你们是死定了!”不知是那人功力真的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境地,抑或是另有用意,这声音竟然能透过那厚厚的石门,传入季雁萍耳中。 季雁萍突然一惊,自语道:“司徒圣!司徒圣!是他!一定是他!” 周燕玲不安的道:“萍弟弟,是谁呀!” “我师伯!” “他来救你?” 季雁萍道:“也许他不知道我被困在这儿,但是我可以出声招呼他,我们有救了。” 周燕玲本能的感到这不是好兆,但她却想不出适当的话来阻止季雁萍。 就在这时,突听“轰!”的一声,石门豁然而开,大厅中登时大放光明。 季雁萍跃身拉起周燕玲向外冲去,只见旭日已然东升。 两人刚出得厅门,迎面“顽僧”、周堡主、周氏兄弟以及一些堡中高手已然赶到。 季雁萍星目四扫,除了周家堡的人外,不见一个敌人,那自称司徒圣的人更不用说了。 倏然,正南方一个愤怒的声音道:“黑风煞,任你飞上天去,也休想逃得活命。”说话的正是司徒圣的声音。 恰在这时,周堡主也发现了周燕玲满身是血,他爱女心切,不由急得跃落周燕玲身前,拉着她的玉手,关切的问道:“玲儿!你伤了?重不重?” 周燕玲本能的间头去看季雁萍,却没看到人,急忙一转身,哪有季雁萍的影子,不由把她骇得面色苍白,颤声问道:“他呢?” “顽僧”鲨鱼眼一瞪,指着南方道:“也许那儿有人打架,他向那边去了。” 周燕玲“啊!”了一声,突然发足向南追了下去。 但是,任她追赶多远,却看不见季雁萍的影子,不过,她这一追,也替他父亲等人免去一场杀身大患。 再说季雁萍,他是在周堡主刚到时离去的,以他的轻功而论,闻声追人,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只五六个起落,已跃上南面一座黑石,向前一望,只见四五十丈以外,一个身着青衣,中年书生模样的人,正在追那“黑风煞”。 季雁萍心中一宽,双足加劲,跟了下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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