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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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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堡一呆。道:“道喜?道什么喜?老汉有什么喜可道呢?” 燕寄云冷漠的道:“烧死燕二公子,燕家再无后人,燕家那份产业,这三叉村中,有谁敢与有钱有势的王天堡相争呢?你不是可以富甲一方了吗?这难道还不算是天大的喜事?” 王天堡上下打量了燕寄云一阵,直觉得打心底深处向上冒着寒意,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脱口道:“小哥,咱们似曾相识呢?” 燕寄云身后那个家丁道:“老爷,他说与你是要命的朋友呢?” 王天堡又打了个冷噤,脱口道:“要命的朋友?” 想寄云冷漠的道:“王大老爷,你觉得咱们似曾相识,你看我有点像谁?”话落一双冷叉般的星目直盯在王天堡脸上。 与那双眸子一接触,王天堡吓得一哆嗦,生硬的叫道:“燕…”说了一个字,便急忙拖住了口。 冰冷的笑了一声,燕寄云道:"王大老爷;在下可是使你想起了什么人了?” 两个带刀汉子这时已看出苗头有点不对了,双双站了起来,屠夫形的汉子冷笑道:“年轻人当著爷们的面,你说话少转几个湾吧,爷们不比王老儿般有耐性。” 看也没看两人一眼,燕寄云冷冷的道:“屠夫,在下还没有叫你开口,你何不放明白点,多活一刻。” 疤脸一红,翻腕抽出鬼头刀,屠夫形的汉子,一脚蹬翻了八仙桌子,在“哗啦啦”’一声大响中,人已虎跃到燕寄云身前,一翻腕,刀已指在燕寄云胸口上,狞笑道:“小辈,你抬眼看看大爷是谁?” 俊脸上没有一丝惊惧之色,燕寄云仍然闻风不动的坐在那里,冷冷的道:“在下如果看你一眼,岂不与畜类为恒了?”话落右手一抬,食中二指一分,挟住了鬼头刀的刀尖。 屠夫形的汉子,直到人家把刀挟伎才看清楚,右腕猛力向外一送,但却似顶在泰山一般纹风不动,这才知道势头不对。 冷酷的笑了一声,燕寄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朋友,地狱无门你闯了进来,你报应到了呢!” 话落右腕向外一抖一撇,接著向屠夫胸前一送,冷喝道:“去吧!” 就觉得刀尖上好似突然压下了千斤之力,屠夫手腕一软,眼看著一柄明幌幌的大刀,就那么一闪插进胸膛里了。 向后退了四五步,惨号一声,屠夫一个庞大的身体,砰然一声仰天摔跌下去,挣了几挣,便已气绝了。 另一个汉子,眼见情势不对,拔腿就往外跑,右脚跨出厅门,突然惨叫一声,两手抱著左腿膝盖跪了下去,吓得全身发抖,颤声道:"大…大侠饶……饶命。” 冷冷的哼了一声,燕寄云道:“爬回去告诉活阎罗,叫他准备著,明晚三更,我要他的命,滚!” 连插在骨节限上的筷子也不敢拔那汉子连声应道。“是…是…小的爬回去。”话落一助一拐的急奔出去。 眼看着自己依为先靠山的两个高人,被黑衣少年几下子便全解决了,王天堡几乎连魂都吓飞了,虽然有心往外跑,但两条腿却丝毫也抬不动,只剩下打抖的份了。 冷加利刃般的星目中,没有一丝怜悯的光芒,燕寄云冷冰冰的道:“王大老爷,你怎么啦?” 双腿一软,王天堡就地跪了下来,叩头求告道:“燕二公子,饶命,饶了我这条老命吧,小人知罪了。” 仰天长笑了一声,声音凄厉,犹如哀猿夜啼,燕寄云冷酷的道:“王大老爷,你还能记起燕家来啊于.” 叩头犹如捣蒜。王天堡颤声道:“二公子,求求你,二公子。” 突然站了起来,燕寄云阴沉的道:“王天堡,想当年你夫妻落魄,流落於此,先父让屋让田何处错待于你,你不报恩也还罢了,没想到你竟然反脸为仇,以先父重病假言,骗我兄嫂远自泰山赶来,落人他人设计之中,几乎断送了燕家满门,你虽没亲手杀我父兄弟妹,罪魁祸首,有你一份,燕寄云今天既然重返故里,你就是第一个我要找的人。 王天堡失口否认道:“二公子,天大的冤枉,小人身受恩主重泽,形同再造,天胆也不敢知恩不报,反生祸心呀!” 阴沉的冷笑了一声,燕寄云道:"王天堡,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王天堡急声道:“二公子,我敢对天发誓,真的。” 恰在这时,有两个丫头服侍之下,内室中急步走出一个高大的女人,她一见王天堡伏在地上,不由一呆,尖著嗓门道:“唉呀,当家的,你这是怎么啦?” 王天堡虽已魂不守舍,奸诈之心却依然不泯,闻言心头一动,忙道:“快,快跪下叩头,恩主的二公子回来了。” 那女人突然闻言,惊得啊了一声,道:“什么?那场火?” 冷冷的,燕寄云道:“不错,那场火没把我烧死,不幸就轮到府上来了。” 那女人一张涂得厚厚的脂粉脸一变,作色道。“二公子,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这场火也怪到我夫妇上来了。”” 王天堡闻言直吓得冷汗如雨,脱口道:“贱人,你满口胡言,你也不看看地上躺著的是谁?二公子脾气不好,你,你胆敢惹他生气?”那女人贫眼珠子一转,看到地上躺著的那个屠夫的尸体,立时吓软了,“噗”的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小妇人给二公子叩头了。” 冷冰冰的笑了一声,燕寄云对那个家丁与两个使女道:“三位到内室去收拾点应用之物,就此离去吧,如果里面还有其他与三位身份相同的人,也通知他们急速离开,一明天天亮,此处将与燕宅一样,化成一片焦土,去吧。” 三人呆呆楞楞的应著,转身夺门向内宅奔去。 一看势头不对,王天堡爬起来就想跑,人在走到门前,突听叭的一声,接著轰然一声大响,两扇厅门已关了上去,那女人更吓得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 缓步走到屠夫尸前,燕寄云拔下插在他胸口上的那柄鬼头刀,反手抛在王天堡面前,冷酷的道:“王天堡,你们夫妇是自己动手,还是由我动手?” 一见软求不行,王天堡就要起赖来了,放声大哭道:“二公子,你学了一身本事,竟拿来欺负我这没儿没女的老头子,你……你天良何在?” 阴冷的,燕寄云道:“王天堡,燕寄云生就一付铁石心,与先父不同,你死了那条奸诈之心吧。” 话落伸手拿下桌上的两盏大油灯,提起灯心,抖手把油泼在通往内外的两扇木门上,在两人想通他的用心,企图夺门而出之前,他已在两扇术门上点上了火。 乾柴上浇油引火,那会烧慢了。 刹那之间,两扇门全著了,火势开始向四壁沿伸过去。一见生路全断了,王天堡突然狰狞的狂笑,道:“燕小儿,不错,你说的那些全是我做的,怪只怪你父母早年不该存下妇人之仁,收留我们,哈哈……老汉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但是,你也得跟著陪上一条命,哈哈…” 冷冷的笑了一声,燕寄云挥掌轰然一声,把屋顶震出一个大洞,飞身跃坐大梁上,冷酷的说道:“王天堡,在燕寄云手中,你讨不了任何便宜。” 王天堡夫妇见状绝望的哀号起来了,也许,直到此刻,他们才体会到死亡的可怕! 火光,正向屋顶漫延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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