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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鸡腿·蒸鱼·美酒

  云中鹤大笑道:“君老侠士太过自信了……”微微一顿,又道:“即使君老侠士将他抓来,但他如坚持不肯,又将如何?”

  君中圣双目之中闪过一缕奇光,笑道:“老朽自有要他允从的步骤与方法。”

  云中鹤冷然一笑,长身而起道:“云某不再打扰,告辞了。”

  返身转头,大步欲去。

  但君中圣却有如一团幻影,已经先一步拦到了云中鹤之前。

  云中鹤冷笑道:“狐狸的尾巴总有露出来的时候,现在你承认是血碑主人了吗,令先师端木讳之妄大约就是开创血碑的第一代吧!”

  君中圣笑道:“这又是根据什么推断的?”

  云中鹤嗤道:“妄者血也,是这名字使我悟出来的。”

  君中圣苦笑道:“好吧,老朽所以看中你,主要的也就是你的头脑管用,试想天下滔滔,不知有多少人行测血碑主人是谁,却没有一个人想到老朽,只有你。”

  云中鹤厉声道:“这样说来,你是亲口承认了?”

  君中圣凝重的道:“除你而外,再没有第三者知道老朽的身份。”

  云中鹤大笑道:“但云某立刻就要公诸天下,号召真正正义之士同声诛讨。”

  君中圣但然道:“你没有这个机会。”

  云中鹤大笑道:“那是你低估了金碧宫的武功,金碧宫与血碑势不两立,君中圣,今后你我将是唯一的死敌了。”

  君中圣摇头笑道:“完全相反,今后你我将成师徒,你将是血碑第三代统治者,整个江湖武林俱将在你手下,但金碧宫则因传人失踪而永远消失,至于那在青杨岭上为对抗血碑的正义门就更不在话下了。”

  云中鹤咬得牙关咯咯作响,恨声道:“君中圣,金碧宫的一劫,在你那死鬼师父头上,但云家三代溅血正义崖,却是你的杰作,这两代的血海深仇,我要由你一人身上偿讨。”

  君中圣从容笑道:“血仇再深,也有可解之法,云中鹤,识时务为俊杰,何况,你家三代溅血正义崖,其咎亦不在老朽。”

  云中鹤厉声喝道:“咎不在你,又在哪个?”

  君中圣笑道:“认真说来,那只是正义团中之人的作为。”

  云中鹤大喝道:“正义团归你控制调遣,难道你能倭过他人。”

  君中圣不以为意的道:“老朽是一代血碑尊主,控制整个江湖武林,纵有错杀误杀之事,那也是不可弥补的缺憾……”

  不等君中圣话落,云中鹤却锵的一声,拔出他的滴血剑。

  血剑出鞘,不见血不归。

  君中圣毫不在意,淡然一笑道:“你想怎样?”

  云中鹤怒叱道:“你应该很清楚的,今日之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君中圣摇头笑道:“老朽身为血碑之主,生死存亡关系江湖安危,是万万死不得的,至于你,将是第三代血碑之主,也是万万死不得的。”

  云中鹤咬牙笑道:“那是你的梦想,绝无成功可能,除非你已神志失常,否则绝不会有这种古怪的念头。”

  君中圣认真的道:“老朽与先师一样,即已经决定要做之事不达目的,绝不休止,而且……”

  盯着云中鹤笑道:“老朽的一贯作风是为目的不择手段。”

  云中鹤白剑疾出,一招“滴血穿天”,疾剑出手。

  在漆黑的深夜之中,森森的丛林之内,但见一道白光划起,有如夜空中划起的一道电光。

  君中圣似是静立原地,又似闪了一闪,滴血剑第一次失去了作用,君中圣竟毫发无损。

  云中鹤狂笑道:“好一个血碑主人,难怪能控制江湖武林,我云中鹤第一次遇上对手了。”

  君中圣淡然笑道:“岂只遇上对手……”

  声调一沉,阴阴地道:“如非老朽奉先师指示,物色你为第三代血碑主人,只怕你早已溅血伏尸,魂飞渺渺了。”

  云中鹤仗剑大喝道:“就算云某不自量力吧,倒要领教领教你三环套日的高招,快些取出你的兵刃来吧。”

  君中圣大笑道:“看来老朽若不展露几手,也无法服你之心。”

  轻舒右臂,扯下了三只金环。

  云中鹤注目细看,只见三只金环只有杯口粗细,用一条细链连在一齐,状如小儿玩物,看不出有何妙用。

  但他知道,这既是君中圣成名的兵刃,必然是妙用无穷,倒也不敢稍存轻忽大意之心。

  君中圣淡淡一笑道:“白剑铃马横纵天下,想必你已尽得展剑同的真传,这滴血剑的功夫,就请你尽量施展吧!”

  云中鹤冷然一笑,陡地大喝道:“小心了。”

  剑化“万点血影”,但见白芒如幕,血影漫天,威势直追两立方圆,向君中圣兜头罩下。

  君中圣三环连响,陡然金光大厉,叮咚数响,滴血剑竟被震了开去。

  云中鹤大吃一惊,方欲化招复攻,忽见君中圣多环暴涨,仿佛有丈余方圆的一只巨环陡然向自己罩了下来。

  金环一面飞压而下,一面旋转不停。发出一串刺耳的嗡嗡大响,令人情不自禁的发出一股怯意。

  云中鹤愕然失色,滴血剑急掣,横里挑去。

  剑环交击,又是一串叮咚大响。

  两人交手奇快,几乎分不出出招先后,云中鹤骤感右腕一震,不知如何一来,滴血剑竟被巨环吸了过去,涮的一声,插到一株巨松之上。

  云中鹤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纵身急跃,去抓滴血剑的剑柄,而金环却又向头上罩了下来。

  势急式奇,一时情势危殆。

  云中鹤猛打千斤坠,双足同起,一蹬树干,身形倒纵两丈多远,硬行避开了将要套到颈上的金环。

  君中圣哈哈一笑,金环飞掣,向插入材干的滴血剑沾去。

  云中鹤又惊又怒,左腕猛震,映血环中忽然射出三缕红光成品字形向君中圣飞射而至。

  君中圣不敢轻视,金环一带,叮叮叮三声,三枚映血环的利剑尽被碰得飞了出去,落于数丈之外。

  云中鹤大惊之余,右掌飞扬,一轮红日兜头砸了下去。

  那轮红日速快的由红色转为橙色,又复转为黄色,及至到君中圣头上之时,已经幻成了一蓬绿光。

  君中圣晃身疾退,大笑道:“好玄妙的炎阳七幻掌。”

  绿色转蓝转锭,追踪砸到。

  君中圣套环入腕,双掌齐扬,硬行接了一招。

  但见锭色大炽,发出轰的一声大响。

  云中鹤炎阳七幻掌一经出手,却捷如电掣的拔出了插进枯松的滴血剑,还入鞘中。

  君中圣依然无损,瘦小的身子挺立无恙,然而可以看得出来的是,这一记炎阳七幻掌接得也并不轻松。

  云中鹤神色沉凝,冷然道:“君中圣,你……你胜了。”

  君中圣一笑道:“老朽轻估了你,咱们是不分胜负的相平之局。”

  云中鹤面无表情的道:“云某的滴血剑被你那金环吸得脱手而飞,映血环的三枚飞矢被你震散,炎阳七幻掌也不曾伤得了你,云某承认技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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