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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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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云观主得意的道:“嗯,此时,只怕已踏上黄泉路了。” 胖老者恨恨地道:“他就是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尸体踢烂,可否烦观主派人去把他的尸体抱上来。” 冷云观主点头道:“就是你不说,贫道也得找到他的尸体,才能使武林同道安心。” 话落浓眉突然一皱道:“方才各位可曾听到惨号之声?” 醉神闻言细眼一瞪,应道:“我好像也听到了。” 恰在这时,远处两条人影如飞一般掠落到两人面前,其中一人惶恐不安的向冷云观主禀报道:“启禀观主,两名囚犯不见了。” 冷云观主闻言一震,脱口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那人道:“三更时分。” 冷云观主仰头一观天色,气急大喝道:“混蛋,三更时分人丢了,你们怎么这时候才来禀报?” 二人一见观主一改往常言辞,大骂出口,心知祸事大了,骇得恭身颤声道:“弟子等并未轮到当差监视之职,事先院外也毫无声息是以不知,还是二师叔临死前说的三更时分人就被盗走了。” 醉神此时突然迷惑的插口道:“三更时分,云中鹤不过刚到崖上,何以那时盗人,现在才杀死贵观人呢?莫非来的是云中鹤的手下?” 冷云观主心中虽惊虽怒,但神智却仍十分清醒,闻言略一盘算,突然道:“不对,救人的决非云中鹤手下,他杀人的时间恰好在我们攻击云中鹤之时显然是有意乱我心神,此人虽非云中鹤的死党,亦必是想相助云中鹤之人。” 此时,远处的丐王突然冷淡的道:“而且,此人对冷云观一切了如指掌。” 冷云观主闻言精目毒光一闪,阴森林地盯着丐王道:“丐见以为此人是谁?” 丐王冷冷地道:“假使老要饭的预知来人是谁,也不会拼死来挨云中鹤这一掌了。” 冷云观主冷笑一声道:“丐兄伤势颇重,此时该在贫道处休息一段时间了。” 话落突然转向两个来通报的道人,冷声道:“快把丐死扶到观中去,再有闪失之处,你们拿着头来见我。” 丐王闻言先是一怔,继而突然大笑道:“这么说,老要饭的成了阶下回了。” 冷云观主冷冷一笑道:“丐兄太多心了。”话落突然转向醉神道:“此人如果早知道了我们的计划,雁嘴崖下必有安全设施,云中鹤坠崖之时已受内伤,我们得再把握一次机会。” 醉神与南天门的人都怕云中鹤没死,胖老者强忍着混身伤痛,沉声道:“二哥,你与醉兄先到崖下找找看,观主再回去重新布署,遣发弟子寻找,以备万一,不用管我了,我回得去。” 冷云观主急声道:“事已至此,有劳两位先行了,贫道立刻来。”话落转向丐王道:“丐兄请吧!” 丐王冷冷一笑,缓步转身向观内走去,胖老者垂着双手随后而行,高老者与醉神则转身奔向崖下。 再说云中鹤,他虽然在短暂的一个照面之下伤了东天门三老的老三!自身却也被四人发出威猛无伦的掌力震下了雁嘴崖,他神智虽未消失,但却知道那奇大的震力已震动了内腑。 他试着运了好几次气,想提气轻身降低下冲之力,真气始终无法提聚,身子在这一试再试中降得更快了,于是,他沉重的叹息了一声,缓慢的闭上了星目,静待死神的降临。 突然,他觉得飞降的身子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向崖上压了压,就在这一瞬间,他跌入了一个软软的绳网中了。 云中鹤迷茫了一阵,缓缓挣扎着坐了起来,只见网面高地高达三尺,约有五丈方圆的面积,任何人都看得出,这是故意张在这里的。 云中鹤攀在网边,哺哺自语道:“这条命该不是偶然抬回来的了。”话落一提真气,想跳下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伤得竟然如此的重,连这三丈之高也跳不下去了。 就在此时,突听一个冷冷的娇音起自前面两丈左右处,道:“不可一世的白剑铃马,难道说连这点高度也放在眼里了吗?” 娇脆的声音才一人耳,云中鹤脑海中立时映上了一个妩媚绝世的娇靥,心头暗自一震,思忖道:“怎么我偏偏在此时此地遇见了她?”思忖间抬头向发声处望去,果见那美靥含霜的金手玉女正轻移着莲步走了过来。 好胜冷傲的天性,使他竟忽略了何以此时此地她会恰巧在此出现,也打断了他正思索着是谁摆下此网的问题了。 冷漠的笑了笑,云中鹤淡淡地道:“姑娘自信三丈的高度难得住在下吗?” 金手玉女冷冷地道:“假使你白剑铃马嘴角上没有血迹,脸色不苍白如纸的话,本姑娘确信这三丈距离难不了你,但是,云中鹤,你比本姑娘更明白,此时你没有能力从上面跳下来。” 云中鹤不期然的挥袖在嘴角上抹了一下,衣袖上果然沾满了血迹,微微一怔,他冷漠的道:“不错,云某内腑确实受了点伤。” 金手玉女停步在网前七尺左右处,冷然地道:“想不到这点小伤竟使你连三丈的高度都无法跳下了。”话语中含有讥刺的意味。 云中鹤脸微微一变,双足用力的踩紧纲索,缓缓站了起来,三丈的高度,此时虽然使他觉得有点目眩,但是,他却想跳下来。 金手玉女黛眉一皱,自然而然的向前跨上一步,脱口道:“云中鹤,你想过跳下来后的情况更难堪吗?” 语意虽带有威胁的成份,但已不似先前那么冷硬了。 云中鹤俊脸倏的一变,冷漠的凝视了金手玉女良久,淡淡地道:“姑娘可是等着看那一幕?” 金手玉女芳心一震,微一沉思道:“我说过,有一天我要你亲口求我。” 云中鹤剑眉一扬,冷冷的道:“很可惜,姑娘,那一天还没到,因为云某还活着。” 金手玉女生性好强,闻言花容倏然一寒,冷冷地道:“正因为你活着,本姑娘才要你亲口求,我。” 云中鹤冷笑道:“困难的是云某尚有一口气在。” 金手王女词锋犀利的顶道:“容易的是你此时无法运功自如。” 云中鹤闻言微微一怔,冷笑道:“姑娘此刻要擒云某,可以说易如反掌,只是…… 金手玉女冷笑道:“本姑娘可要擒你也不会等到今夜了,逼着你求我,本姑娘以为难解心头……” 话声至此,突觉无法接下去了。 云中鹤冷漠地道:“可是难解姑娘心头之恨?” 匆匆的把目光从云中鹤的俊脸上移了开去,她想否认,但是,那将伤害了她好强的自尊心,承认她却不愿意,因为,那只是句无心之言。 冷冽的夜风仍在呼呼地吹着,漆黑的深夜却是一片宁静。 突然,金手王女耳中传来叶的一声大响,金手王女闻声粉脸突然一变,当即扭头飞步纵上了三尺,动作之快,好似根本未曾考虑,也好似是一种潜意识的反应。 这时,她与网的距离只有三尺许了,她可清晰地看到,同下的云中鹤正自吃力的挣扎着站了起来,俊脸更白,嘴角上的血也更多了。 她怨恨的脱口道:“你很硬朗,也很了不起,你没有求本姑娘助你。” 云中鹤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涌到了喉头的鲜血,冷冷地道:“云某使姑娘失望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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