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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这时,铃马已走到两只巨虎身前七尺左右处了,似乎有戒惧,铃马行动显得十分缓慢。

  就在此时,突听林中传来两声怪异的轻啸,啸声才起,双虎双豹;倏然大吼一声,同时由前后两个方向,向马上二人扑了过来。

  展玉心中早已有了准备,见状娇叱一声,双掌同时向前一分一划,拍出一招“飞瀑怒潮”,出掌极猛,范围更广达数丈方圆,显然他心中未存丝毫大意。

  云中鹤双目望着前方,似在专心看着展玉与两个巨虎搏斗,而忽略了身后扑来的两只金钱钓。

  巨虎果然受过训练,展玉出招虽然迅猛如惊雷奔电,却只阻住了它们的攻势,而未能伤到它们。

  云中鹤见状一笑道:“展兄掌下留情了。”了字才出口,双掌倏然向后反摔出去,正迎上那两只金钱豹扑到肩胛上的头颅,那速度快得令人眼花。

  就在云中鹤出手的同时,林中响起一声惊急的大喝道:“谁敢伤我双卫。”喊声虽急,然而,为时却已太晚了。

  两声惨吼声中,两团黄影已如殒星般的向后激射出去,恰好迎上林中穿出的一个豹衣老者,但见他双臂一张,已把两只巨豹轻巧的挟人腋下。

  老者挟住两个大豹,低头一看,只见两颗豹头已经粉碎了,鲜血、脑浆染了一身,脸色倏然一变,突然仰天狂笑道:“哈哈……小辈,下来,下来,今天老夫如不击碎你的头骨,从此老夫就永不再人武林。”声落人已跃落铃马之侧。

  云中鹤轻蔑的笑了笑,缓缓转过脸来,目光到处,只见八尺之外,站着一个双眉如雪,白发披肩,皱纹满面,须长过胸的矮胖、狰狞老者,一见此人,他星目中突然涌显一抹杀机。

  这时,马前两只猛虎,一扑未能奏功,反被逼落,已被激发了凶性,长尾一剪,厉吼声中,二度扑了上来。

  展玉一见残豹叟现身,心知今日一场恶战已然难免,黛眉一扬,杀机立生,娇叱声中,一双深藏袖中的玉手,突然迎着两只急扑而上的猛虎挥了出去。

  没有一丝风声,也没有令人震荡的压力,但那出手速度,却快得令人眼花。

  两声惨吼应声而起,叭哒一声,两只猛虎同时仆卧地上,却快得令人眼花。

  两声惨吼应声而起,叭哒一声,两声猛虎同时仆卧地上,背上同时出现两个血洞,显然是穿胸而过的。

  动作在极短的时间中完成,在展玉出手的同时,林中响起一声惊异的喝声道:“鹏翎指!”

  喝声才落,残豹叟身侧跃出另一个短发如银,浓眉如雪,塌鼻海口,眼射阴光的矮胖老者,此人正是恶虎行者。

  铃马雄风

  他一落地,立时戟指着展玉喝道:“小辈,你是鹏城的什么人?”

  展玉冷冷一笑道:“在下是鹏城的什么人,你管不着!”

  这种回答,似乎大出老者的意料之外,皱纹密布的老脸一怔,突然仰天狂笑一声,道:“哈哈……反了,反了,老夫行遍三山五岳,渡过五湖四海,还没见过你们这等有眼无珠的小辈,哈哈……”

  云中鹤冷冷笑道:“此时只怕已不是两位弄见闻的时候了。”老者脸色一沉,冷喝道:“小子,你说这是什么时候?”

  云中鹤冷冷的道:“是两位挣命的时候了。”

  两个老者同时一怔,突又同声狂笑道:“哈哈……挣命,你知道我们是谁?”

  一踏马镫,云中鹤飘身落下马背,冷酷的道:“云某已记不得两位的高姓大名了,但是,却知道两位是食言背信的东西。”

  两个老者闻言精目中同时杀机一闪,短发老者冷森森的道:“小子,你还知道什么?”

  云中鹤一指身侧铃马,冷冷的道:“单由这匹马,两位就该知道云某还知道些什么了。”

  两个老者同时一震,长发老者上下打量了云中鹤一阵,突然阴沉的仰天狂笑一阵道:“哈哈……不错,由这匹马老夫确实该知道你该知道些什么,但是,当时老夫确苦于不能证实你与这匹马的关系。

  云中鹤星眸中冷芒如电一闪道:“现在两位可得到证实了?”

  长发老者脸色一沉,狞笑道:“不错,因此,老夫二人以为这趟中原没有白跑。”

  云中鹤阴冷的道:“两位听过得意不可再往这句俗语吗?”

  短发老者阴冷的一笑道:“知道是知道,不过,这两句话对老夫二人而言,却恰巧相反,我二人每进中原一次,必定得意一次。”

  云中鹤冷漠的道:“据云某所知,两位第一次进中原并不得意。”

  两个老者脸色同时一变,长发老者阴声道:“小子,你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如此,就越证明我二人这趟中原来得非常值得,小子,你该知道白剑铃马唬不住老夫。”

  云中鹤冷漠的一笑道:“凡事有始必然有终,两位第一次栽在白剑铃马手中,只因当年白剑之主一念之慈而放二位重回边塞,而今重逢白剑铃马,云某以为两位心中该有所惊异,因为,这是终了,而云某却没有当年宫主的慈心。”

  短发老者闻言突然狂笑一声道:“哈哈……小子,你知道得太少了,假使你知道白剑铃马展老儿当年是死在谁手中的话,哈哈……小子,老夫以为该觉得惊觉的是你自己。”

  云中鹤平静的俊脸,突然间沉了下来,一双明亮的星眸中,闪射着骇人的寒芒,嘴角上重又涌上了那丝冷酷的笑意,阴沉的道:“两位终于说出真话来了,当年白剑铃马之主,虽然不是伤在二位手中,但是,最起码,云某已知道二位当时也在场了,朋友们,这趟中原你们跑错时候了。”

  云中鹤话声才落,铃马背上突然传来一声悲愤的娇叱道:“原来当年围攻我祖爷爷的也有你们这两个老贼在内,纳命来!”娇声一落,马背上已闪电射出一道白影,直扑短发老者。

  短发老者微微一怔,突然狂笑一声道:“女娃儿,你还太嫩了。”

  声落右手一挥,劈出了一掌。

  云中鹤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那边已传来轰然一声震天大响,闻声倏一转眼,触目心头不由一震。

  只见场中模糊一片,枯枝败叶横飞,砂土弥漫达四五方圆,场外横着四五株碗口大小粗树,齐腰而折,形如刀切,这种功力,端的骇人听闻。

  长发老者双目骇然的暴睁着,显然的,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年纪如此年轻的少年人会有这等骇人听闻,令人难以置信的功力。

  云中鹤不由自主的向场中移了过去,沙土弥漫中,他看不清展玉立身之处,只是,由那声娇呼与短发老者的话中,他对这个新认识的同伴已有了怀疑,因为这种怀疑,使他更担心他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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