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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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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天叟”双胁之下分别挟着“双奇”纵落石下,冷漠的道:“姑娘,守护他俩人。” “瑶台牧女”闻言一怔,心道:“怎么对我说话就这么冷?” 芳心虽然不快,却不敢计较,急步迈到“双奇”身前,美目注定从岭上驰下的“松门三杰”道:“松门三杰武功奇高……” “撑天叟”冷冷的道:“万松门的事,我知道的比你多十倍,不必你说。” “瑶台牧女”云凤玲粉脸一变,突又忍了下来,这时,“松门三杰”已纵落十丈之外了。 来的这三个人,年龄在七旬以上了,衣着华贵、脸色红润,足见其平日是何等的养尊处优的了。 中间一人蓄五柳苍髯,长眉朗日,嘴角微微不撇,逼出两道骑傲的弧纹,年事虽有七十五六了,傲气却丝毫未减。“撑天叟”寒天虹认得此人是松门双友老二的长子岳鸣松。岳呜松右侧,是其胞弟岳风松,此人留了一杷山羊胡子,短眉细眼,面色阴沉,一见可知是个多智擅谋的人。 左侧,是松门三友老之子,应剑松,浓眉大眼,狮鼻海口,一见可知,他是一个性情暴烈之人 三人一见“撑天叟”寒天虹,同时一怔,精目连转,似在思索什么,猛然,岳鸣松沉喝道:“你是不是寒天虹?” “撑天叟”寒天虹铜铃眼中凶光一闪,笑道:“事隔六十年,大少爷仍记得寒天虹三字,老夫就是粉身碎骨,也难偿这等尊荣深恩了,哈哈……” 岳鸣松细眼一转,阴沉的道:“寒天虹,你知道象松门的规距,擅自脱逃,罪不容诛,当着我三人之面,对六十年的事,你还有什么申诉的理由没有?” “撑天叟”寒天虹轻蔑的看了三个人一眼,笑道:“你我身份悬殊,老夫没有申诉的理由可说。” 应剑松大眼一翻,凶光暴射,探手腰间,撤下一柄松纹鞭,鞭上镶满了倒刺,手腕一振,鞭梢举起一声脆响,冷喝道:“大哥二哥,这等狗才与他多说什么,咱们还得办正事呢?” 话落皮鞭一扬,搂头向“撑天叟”寒天虹抽到。 一见松纹鞭到,“撑天叟”寒天虹老脸上残酷之色更浓。长鞭带起一声长嘶,一闪而至,“撑天叟”寒天虹没有躲避,只把头一偏,“啪”的一声响,长鞭抽在他的脊背上,倒刺掠走一片皮肉,“撑天叟”背上登时出现一条两尺多长的血槽,“瑶台牧女”不忍的别过头去。 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撑天叟”寒天虹静静的凝立着,精目中,那怨毒的光芒更浓了。 应剑松狂笑一声,道:“好狗才,你年事虽然已大,心狠却不减当年,大爷要看看你能狠到什么程度。”话落第二鞭又扬了起来。 岳鸣松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慢点,万松门也许还有用到的地方。” 话落转对“摸天叟”寒天虹道:“寒天虹,松门逃奴都得死在松纹鞭下,这味道不好受,你知道吧?” “撑天叟”寒天虹仰脸观天,喃喃自语道,“天啊,天,你看看吧,这就是世人之心,这一鞭,我不觉得痛,但却清晰的记起了我六十年前的一段岁月,因此,我要找回代价。”自语罢,精目中突涌起血丝千条,须发纷纷自动。 他狂笑一声,道:“哈哈……岁月变迁,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你万松门还我寒天虹十年皮肉代价的时候了,哈哈……”狂笑声中,高大的身体,陡然凌空而起,巨灵掌一张,直扑应剑松。 三人俱是松门二代高手,“松门三杰”名震遐迩,所到之处,两道侧目,那会把个年高逃奴放在眼里。 岳鸣松阴沉的骂了一声,道:“好个不知死活的老奴才。”声落与岳风松同时跃身退开三丈多远,袖手旁观。 应剑松那会把“撑天叟”寒天虹放在眼里,暴叱一声,松纹鞭迎空一抖一伸,突化一道匹练直射“撑天叟”右目,出手狠毒怕人。 “撑天叟”寒天虹此时杀心已动,巨灵掌猛然一翻,一把抓住鞭梢,速度快得令人眼花。 应剑松心头猛的一震,念头才转过来,突觉右手一麻,松纹鞭已脱手而出,不由又是一怔。 一声震人耳鼓的冷喝:“玄网无边!”一片掌影,已随声布满四周,尖锐剌耳的厉啸,混成一片。 “松门三杰”同时发现这年高逃奴已昔日武功大不相同,但当事之人,却已来不及应付这场面了。 应剑松老脸惨然一变,双掌还未举起,双肩之上同时中了两掌,“蓬!”一声大震,跌出两丈多远,肩骨全折,穿肉而出,血流如泉。 “撑天叟”几乎连念头都没转,飞上一步,双手抓起应剑松双足,倒提起来,岳氏兄弟见状大骇,急忙霎住冲出的身子,急喝道:“寒天虹,慢点。” 看看雪地上俊脸已开始转红的梅瑶麟,“瑶台牧女”云凤玲紧绷的心弦,放松了不少,因为她没看到坡下百十丈外,正以全速向这边驰来的人群。 “撑天叟”寒天虹阴冷的寒声道:“老夫已说过三位的时代已过去了,现在是老夫讨取十年代价的时候了。” 岳风松深吸一口冷气,压住激动的心情,阴沉的道:“万松门一向说一不二,你要什么代价尽管开口好了。” “撑天叟”寒天虹冷酷的道:“不可一世的万松门也会答应别人的条件吗?” 岳风松阴冷的道:“现在情况不同,不得不答应。” “撑天叟”寒天虹道:“两位之所以肯答应条件,只是为了此人是吗?” 岳鸣松道:“不错。” “撑天叟”寒天虹白眉猛然一挑,狂笑一声道:”夫付出的代价已消失于无形,捉不到,拿不住,因此,老夫也不要什么可以扑捉的实体代价,两位要他,老夫就还你们吧!” 话落双臂猛然向外一伸,一声凄厉冲霄的惨号声中,应剑松已分成血淋淋的两半,“撑天叟”抖手一挥,掷向怔然呆立的岳氏兄弟,喝道.“拿去吧,老夫未取他身上分毫!” 左右一跃,岳氏兄弟避过两半人身,两人四目,早已变成血红之色,双双大吼一声,扬掌向 “撑天叟”寒天虹扑来。 掌出飘忽幌动,挟着一阵阵松涛迎风的“嘶嘶”轻啸声,恰似幌动不定的松影,令人难以捉摸。 “撑天叟”寒天虹心中也明白应剑松之死,乃是由于过份狂妄轻敌,大意之下,而失手于自己,他在“万松门”住了十年,虽末习过“万松门”的武功,却知其武功霸道无比,有没把握制胜,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当下只得小心应付。 掌风卷起飞雪如云,远远看去,只能看到一个滚动的大雪球,根本无法看到人影。 “瑶台牧女”云凤玲蹲下身去,把“双奇”安置石下,但却不知怎么去解开两人受制的穴道了。 蓦地,十丈之外传来一个冷森的声音道:“瑶台牧女果然在这儿,双奇已躺下了,‘信鹰子’,这全是你的功劳。” 另一个声音随即接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为盟主做事,维护武林安宁,乃是我辈义不容辞的事,莫巡查之言,老夫实在愧不敢当。” “瑶台牧女”云凤玲一抬眼,不由骇然退了一步,只见一个赤须血面,疤痕满脸的老者,当先站在十丈之外,此人,“瑶台牧女”云凤玲虽然不曾见过,但由那付长相,使他立时想起塞外的凶人,“血枭”莫如海。 血面老者右手边站着一个面含谄笑,白发稀髯的老者,他右小臂上歇着一双银翎鹞鹰,不用说,此人就是“信鹰子”了,在两人身后,散立五个身着狐裘的汉子,年龄由三十到五十不等。 血面老者安闲的笑道:“信鹰子不必太谦虚,目下盟主正在用人之际,老夫会在敝院主面前说上两句的。” “信鹰子”忙谦谢道:“多谢莫巡查提拔。” 血面老者大刺剌的挥挥手,表示不用谢,抬头对“瑶台牧女”云凤玲道:“郡主,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瑶台牧女”云凤玲心乱如麻,她见过梅瑶麟的武功,因此,一见血面老者,芳心立时凉了一半,他决不是此枭之敌,因为“九环剑”说过,此人武功不在他之下。 她绝望的道:“‘血枭’莫如海!” 血面老者点头得意的笑道:“嗯,郡主说对了,老夫正是血枭,老夫奉了公子之命,特来请郡主总坛一行,决无恶意。”话落双目突然投射在梅瑶麟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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