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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不来了,你又那么叫!”除了梅瑶麟身遇危机之外,不管如何危机的情况之下,她永远也不知道着急。梅瑶麟苦笑一声,连忙改口道:“萍妹,快把金凤收起来。”凤忆萍这才把金凤收入怀里,娇躯仍偎在梅瑶麟怀中。

  梅瑶麟招手把两个师兄唤过来,沉声,道:“此间的事,与我们无关,不许妄生风波。”两人点点头,表面上是答应了,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跟这五个家伙打上一仗。梅瑶麟抬眼望去,只见桃林外,散立着五个奇形怪状的人。

  右首第一个,是个白发箫箫,身着红色道袍,面色赤红的老道士。

  第二人,是个鸠面驼背老媪,手拄一根青钢手杖。

  第三人,面色灰白,身材颀长,一身不知浆洗了多少次的褪色蓝布长衫,显得穷兮兮的,五人之中,却倒以他最斯文。

  第四个是个圆睑细日老者,天生一个秃头,光可鉴人。

  第五个,衣着华丽,但却生就一付凶相,暴眼钢眉,横肉满面,年约六十上下。梅瑶麟看了一阵,心说:“单由这些人的长像,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善类。”“离尘叟”嘿嘿干笑两声,道:“老夫这无生谷中,难得五位同来,嘿嘿,今天真是蓬毕生辉,贵客满谷了,嘿嘿!”

  声声冷笑中,充满杀机。

  右首身着道袍的老道开口道:“老夫来自南岳,却没想到在半路上竟碰上了中岳的,荷荷,难得有人陪老夫同来荷荷。”

  光头老者闻言怒道:“南岳道人,你口头上可要干净一点,哼!”

  南岳道人冷冷的道:“贫道生就这付嘴脸,就是洗也洗不干净,北岳秃你可是想替贫道清理清理?”语含讽刺,毫不相让。

  北岳秃似是个烈性急燥之人,闻言飞身而出,扬手一掌,就向南岳道拍去,冷声喝道:“秃子正有此意。”

  掌出狂风如飙,呼轰之声,犹如雷鸣,功力似乎不在“离尘叟”之下。

  南岳道人也非省油之灯,见招冷突一声,道:“嘿嘿,北岳秃,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当看这么多人,让你除垢也不好意思。”

  他嘴忙手可也没闲着,早已拍了出去。

  只听“轰的”一声,登时沙飞石走,尘土弥漫,把边上的其他三人,全罩在尘士之中。风过灰移,只见两人的面前,各留下了两个深达三寸的足印,显然是个势均力敌之。“离尘叟”见状心头暗松,忖道:“原来五人并非预约而来,这样倒容易对付了。”南岳道接了一掌,毫无表情的道:“人说来而不往非理也,北岳秃,你也接贫道一掌吧!”声落一掌已拍了出去。

  北岳秃那肯示弱,冷喝道:“接就接,怕你?”

  “轰然!”一声,两人又对了一掌,仍然势均刀敌。

  侧立的其他三人,谁也没动过,宛如二尊石人,被灰尘吹得满身土泥,灰头土脸的也令人好笑。北岳秃好像已打出了真火,戟指骂道:“老杂毛,过来,咱们较量较量。”南岳道冷笑道:“没毛的,道爷怕你不成?!”话落举步欲上。

  突然,那灰白面皮的穷酸道:“两位这是何苦哉?我们来此是办正事的啊!”他虽然开了声却只有嘴动,好像生怕把身上的尘土震落似的。

  他一开腔,鸠面驼背老妪突然一顿钢杖,喝道:“东岳酸,他们打他们的,关你个屁事,你败坏了老娘的眼福,该当何罪?”声落当头一枝,向东岳穷酸劈落,杖出隐带啸声,威力骇人。东岳穷酸也是五位奇人之一,那会受欺于人,闭声一笑,道:“西岳妪,咱穷酸乃是好意啊!”声落身子一撤,避过当头一杖,闪电弹出三指,向西岳妪击到。

  西岳妪一杖没击中,一振手拉回钢杖,方待再攻。

  东岳穷酸的指风已到,她知道此指的厉害,当下飞身向侧让开。

  锦衣汉子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咱们既然不期而会于此,当然目的相同,难道只凭三拳两脚就能解决事情吗?”

  北岳秃细眼一瞪,道:“中岳暴,我俩方才表演了两招,他们才打了一招,你放的什么屁,破坏了老秃子好事。”

  南岳道也狠声道:“贫道也要你赔!”

  “北岳秃”、“南岳道”一左一右围了上来,似想同时下手。

  “离尘叟”心中暗乐道:“打伤一个少一个,等下老夫就可坐收那渔人之利了。”凤忆萍见状低声问梅瑶麟道:“麟哥哥,你看他们会火拼起来吗?”

  梅瑶麟摇摇头道:“我看不会,我总觉得这其中可能有诈。”

  雷鹏是个直肠汉子,闻言不解的问这:“什么诈?”

  杨广接口道:“诈就是诈了,又有什么诈?”

  雷鹏这:“你懂个屁!”

  “起码俺不用问。”

  一言下甚是得意,直把雷鹏的肺都决气炸了。

  凤忆萍低声娇语道:“你是说五人来得并非偶然吗?”

  梅瑶麟反问道:“难道你以为是偶然?”

  凤忆萍摇头道:“我觉得决非偶然。”

  这时,中岳暴似是已看出两人企图,暴眼一闪,冷光如电,阴笑:“两位以为那么容易就收拾得兄弟了吗?”

  “北岳秃”冷哼道:“你以为能逃得了不成?”

  中岳暴冷然大笑道:“哈哈……我中岳暴虽然胜不了两位,但两位想将我中岳暴除去,却也要付出相当代价,那时,在下黄泉道上,数时可待,与两位相会。

  南岳道与“北岳秃”都是久走江湖之人,江湖风险,岂有不知之理,两人互看一眼,再看看侧立的两人,不由犹疑起来。

  “西岳妪”冷冷的启动干瘪的嘴唇,道:“哼,中岳暴,你把老身看成何许人了?”白发无风自动,似是恼怒已极,只差没动手而已。

  “东岳酸”也道:“咱穷酸可是知书达理之人。”

  两人不开口还好上,这一开口,南岳道与北岳秃可都更犹疑起来了,他们虽然是照计而行,但心中却各怀鬼胎,谁也信不过谁。

  南岳道干笑两声,道:“嘿嘿,贫道退出。”

  北岳秃见南岳道退出,心念一转,也道:“咱秃子暂时把这笔账记下了。”中岳暴残暴无比,暗自冷笑一声,道:“两位就是不记,咱中岳暴也不会忘怀,反正山不转路转,咱们总有算清之日,哼哼。”

  话落收回功力。

  “离尘叟”见一场风波平息,心中暗自失望。

  “东岳酸”朗声一笑道:“今日之局,不易久待,我们总得想出个速决之法,不然,夜长梦多,只怕别人捷足先登,离尘兄以为如何?”

  离尘叟冷笑道:“你划下道儿来吧!”

  “西岳妪”干笑道:“那东西在那里?”

  离尘叟道:“就在老夫身上。”

  “南岳道”抢口道:“可否拿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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