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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〇


  茜茜公主说:“我和少爷谈多了一些话,耽误了些时间。

  “啊,怪不得小姐迟迟不来了,原来小姐和少爷在说悄悄话,说呀说呀连时间都忘记了。”

  “死丫头,瞎说什么!看我把你的嘴巴割下来。”

  “小姐,我哪有瞎说呢!明明你自己说和少爷谈话多了些,耽误了时间的。”

  “你……我们说的可是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

  “我说郝一天他们很快就会在南京城内外大搜索了,官府的人也会很快来包围天堡峰,搜查灵谷寺,请少爷立即离开这危险的地方。对了,你们没出事吧?”

  “我们没出事,不过南京城里可出事了。官府的人出动了,天堡峰那边,陵墓的一些士兵,也上了天堡峰。”

  茜茜公主果然没有料错,在临天亮前,锦衣卫府和西厂的人,分批分头出动了。

  这些锦衣卫府的士兵和西厂的凶残鹰犬,平常已经欺凌百姓,鱼肉乡民,趾高气场。就是锦衣卫府中的一般士兵,放出去都可以成为其他士兵的小队长、十户长的人物;西厂的人放到地方上和军队中去,更是什么百户长、千户长的人物了。这些人惟恐天下不乱似的。一旦让他们大肆搜索,他们就纷纷乘机趁火打劫,胡作非为了。

  他们先封了城门,在南京城里大肆搜查所有的茶楼、酒馆、客栈、寺院、道观。盘查可疑的旅客。因为他们受命重点盘查的对象是年轻女子,这些好色之徒,正是求之不得,乘机动不动就强行搜身,乱搜乱摸,调戏侮辱妇女。各家各户纷纷关门避难,年轻女子更是到处躲藏。鹰犬们如饿狗出笼,破门而人,闯进穷人之家,强抢民女,打破家具。遭到血气方刚,敢于反抗的居民,立即拳打脚踢。有钱人往往怕受皮肉之苦,但求家人平安无事,宁可破财挡灾,但愿这伙瘟神早点离开。所以闯进富家豪宅的鹰犬,疯狂搜刮财物,将值钱的金银珠宝夺为已有,大发横财。人们对于鹰犬们这些暴行平时已是司空见惯了。在南京城中,他们的行动还有所收敛,不敢忽意行事。可在南京城外,四野小镇、乡村,那就遭殃了。”

  天亮时,锦衣卫府的士兵和西厂的鹰犬拥向南京城外,网四郊山头搜索,向乡村、小镇扫荡。一时间,宁静的乡村、小镇被搞得哭声震天,鸡飞狗走。他们发现年轻女子,便穷追不舍,有姿色的还拉进房间和树林中去轮奸,更有的带到了西厂和锦衣卫府中,供匪徒们日夜淫乐。

  一伙鹰犬闯到一户农家门前,这家主人正好离家上山砍柴,剩下妻子和十八岁的女儿在家,妻子在门前喂鸡,女儿在房里裁衣。正在啄食的母鸡看到一伙人闯进来,吓得咯咯叫着,领着小鸡钻到附近的竹林去了。

  “各位大爷,出什么事了?”女人惊讶地问。

  为首的一个鹰犬说:“爷们公事在身,搜捕案犯。”

  “我们都是良家妇女,请到别处搜吧!”

  “胡说,还未搜索过,谁知你家里有没有窝藏不法分子。”

  “搜,搜了再说!”

  鹰犬们得令,如狠似虎冲进房里去。不一会,房里便传出凄厉的哭喊声,另一个鹰犬在房里喊:“这里发现一个年轻女子!”

  为首的那个鹰犬兴高彩烈地说:“让我好好搜查她。”

  “大爷,那是我女儿呀,别乱来!”

  为首的那个鹰犬如蝇逐臭,扑向房里。妇人慌了,一把抱着他的大腿不让他闯进房里。这只鹰犬火了:“哼!从来没有人敢阻挠我行动的,你这不识时务的村妇活得不耐烦了?”

  他挥刀劈断妇人的一双手,痛得她在地上打滚嚎叫。

  女儿冲出睡房,见母亲倒在血泊中,悲伤得痛不欲生。

  为首的那个鹰犬把她抱进房里,她又踢又咬,但终于敌不过几头鹰犬,被他们残暴地糟蹋了。

  这时,正巧外出砍柴的主人看到鹰犬们在搜山,不敢再上山砍柴,便转回家躲藏。想不到一到家门口,看到妻子重伤倒地,女儿被奸污,他顿时像一头被激怒的猛虎,见鹰犬就砍。鹰犬们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他砍倒两人。

  为首的那个鹰犬立即把附近的鹰犬叫来,乱剑把这房里的主人杀死。他们还不解恨,放了一把火,把这家人的茅草房烧掉,才悻悻地离去。

  一时间,南京城内外天怒民怨,愁云重重。

  各地有势力、有背景的绅士,由于身受其害,愤愤不乎,便联合起来上告,状纸似雪片般飞到了应天府,有的上告到京城帝都各衙门。但被告都是西厂、锦衣卫府的人,官府管不了,也不敢管。

  官府不敢管,南京一带有正义感的武林人士却站出来管了。他们当场制止了西厂、锦衣卫的暴行,有的闻风赶去营救不幸的妇女,怒杀或刺伤了这群不是人的野兽。但其结果,他们敌不过西厂锦衣卫的一些高手,不是受伤被擒,就是负伤远走高飞避祸。一时间,西厂和锦衣卫府中的牢狱,有人满之患,关的都是无辜百姓或仗义被擒的侠义之士。

  东厂,在雪山飞鹰和韵娘的约束之下,不卷入这一事件中去,冷眼旁观。韵娘有时还出面制止西厂和锦衣卫人的暴行,救了一些妇女。那天,另一伙十来个锦衣卫和西厂的人抓了七八个年轻貌美的妇女,正沿着一条山间小径把她们押回去,准备带到西厂和锦衣卫中供匪徒慢慢享乐。

  突然树林里跃出一个佩剑的蒙面人,昂首叉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个胖乎乎的锦衣卫怒斥道:“哼!你是何方人马,胆敢如此放肆,前来挡道?”

  “你别问我是什么人,只要乖乖地把抓来的妇女放掉,我就让你们过去。”

  胖子愕异了,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听她那娇比的声音,看她那姣美的身材,猜她并非七尺男儿,而是一个蒙面女侠,奇怪,明知这天南京城内外大肆搜捕盘查妇女?这位蒙面女侠,不但不躲闪,还胆敢贸贸然拦路劫人?这是何方神圣?听她的口气咄咄逼人,看他肯定不是平庸之辈。于是他又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免得我滥杀无辜!”

  “哈哈,你们这伙人什么时候不是杀滥无辜?还恬不知耻!别再说废话。要说,放了人再说!”

  “岂有此理,你敢教训我们!”胖子气得脸红脖子祖,对手下喝道,“给我把她也抓起来,带回去给郝爷享用。”

  两个鹰犬挥剑双双朝蒙面女侠的头上劈下,蒙面女侠后退一步,一跃而起,一个“鹤于翻身”,轻巧地落在两个凶徒的背后,接着利剑出鞘,左右开弓,两名凶徒被刺中后心,没哼一声就趴倒在地,再不起来了。

  胖子和鹰犬们个个瞪大眼睛,被这个蒙面杀手出手之神速,击中要害的准确而震惊。但他们不首失败,堂堂男子汉,十多个武功上乘的高手难道敌不过这个独行蒙面女侠?

  “上,给我一齐上,把这无法无天的丫头抓住,扯下她的面纱,看看她是神还是鬼!”

  七八个鹰犬扑向蒙面女侠,想不到她身如幻影,跳出重围,眨眼间不知消失在何方。鹰犬们个个大眼瞪小眼,茫然四顾,不知她是上了天还是落了地。

  正当这一伙杀人成性的冷血动物昏昏然不知所措时,蒙面女侠似从天降,从树梢飞身面下。当鹰犬们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她入落地,剑出手,左劈右砍,剑剑见血,转眼之间,三四个凶徒已被砍伤的砍伤,刺死的刺死,尸横路径,路染黄泥青草。

  胖子吓得脸如土色,想不到这蒙面女侠来去如风,行踪神秘,出手快如闪电,要是再和她斗下去,可能自己的一条命也保不住。他战战馈期地又问: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莫非你是在天堡峰杀丁川西双煞的那位神秘女子,或是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你用不着乱猜,也无须让你知道,反正谁滥杀无辜,奸淫妇女,就会有人出来为他们报仇雪恨,除恶惩暴。你要是放聪明点,现在还可以故你一条生路,再纠缠下去,那就跟他们一样尸横郊野。”

  胖子自知这蒙面女侠绝非等闲之辈,且领教过她的利害,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难而退,他颤颤的问:

  “要是我们放了这几个女人,你真的放我们一条生路?”

  “不错,我说话是算数的。”

  “好,一言为定!”胖子对吓得龟缩在一边的、死剩的几条汉子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谢女侠!”

  “多谢女侠不杀之恩!”几个鹰犬异口同声说。

  “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胖子如获特赦,领着几条汉子就跑。

  “慢,你们听着。”蒙面女侠把他们叫住。

  胖子吓得立即停步,以为蒙面女侠反悔,心想这次可死定了。

  “你们以后再不许欺压百姓,否则一定会有人找你们算账的。滚!”

  “不敢,不敢,女侠的话我们一定记在心上。”胖子说完就溜之大吉了。

  这伙凶徒走后,这七八个妇女才从恶梦中醒来。她们流着感激的热泪,拉着蒙面女侠的手感恩戴德地额频道谢,询问女侠高姓大名,好一辈子记在心上,有朝一日好报答救命恩人。女侠当然不会吐露真情,谁也不知道她就是东厂的韵娘。这天她偷偷出城,想看看锦衣卫和西厂的人干了什么坏事,她所见所闻,无不义愤填鹰,但又不能公开露面卷入这一事件之中,只好暗中出面制止。当她看到这七八个妇女落入虎口时,忍无可忍,只得亲自出手了。为了不让锦衣卫和西厂的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她只好蒙面行事,解救受难的妇女。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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