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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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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又说:“总堂主,老夫人醒过来后,多安慰几句,别令老夫人太过悲伤,就是总堂主,也应节哀顺变才是。” “多谢大夫。” 这时,天色明亮,文石前来求见。大夫说:“总堂主,你最好与副总堂主到外面小厅上谈话,这里有属下照顾老夫人,别让老夫人受太多的刺激才是。” “那麻烦大夫了!” 余羽走出母亲房间,来到小厅上,文石忙起身问:“兄长,老夫人怎样了?” “多谢贤弟关心,家母没事,有大夫在照顾着。愚兄惨遭巨变,恐怕今后堂中的事务,要贤弟多打理了。” “兄长放心,小弟自会打点。希望兄长节哀顺变,打起精神,应以今后大事为重。” “我知道。辽东双侠他们怎么样?” “小弟已安排他们住下,他们惊闻老寨主不幸逝故,也心里不安,叫小弟前来慰问兄长,别太过悲伤。他们更愿意为兄长追查凶手的下落,尤其是辽东双侠,说凶手这样做,简直是剃了他们眼眉,不抓到凶手绝不罢休。” “贤弟,愚兄现在已方寸大乱,不能拜谢他们,请他们原谅。” “他们甚知兄长的心情,不会怪兄长。东方丐侠说,老寨主之死,恐怕是因玄霜冷月剑而起的,故想问一下,玄霜冷月剑主事,老寨主有没有与兄长说过?或者在玄霜冷月剑被盗之前,有没有人前来打听过和拜访过余家寨?东方丐侠又说,说不定根据这一条线索,可以追查到凶手的蛛丝马迹来。” 余羽不由沉思下来,摇摇头:“似乎没有什么人来询问过玄霜冷月剑主事。”蓦然间,余羽一下想起来了,倏然站起说:“贤弟,快随愚兄到家母的佛堂中看看。” 文石一时愕然:“去佛堂看什么?” “愚兄想起了先父日前的一句话,说要是他有什么不测而死,叫我们到佛堂左墙窗口下的第三道砖下取那里藏着的一份遗嘱,看后便知是什么缘故了。” “难道老寨主知道会有昨夜的事发生?” “愚兄不清楚,去看看就清楚了。” 文石是一个机敏的人,考虑到这恐怕是余家秘密,迟疑一下说:“小弟去恐怕不方便。” “贤弟,愚兄一向将你当成自己的亲兄弟看待,愚兄没有什么可隐瞒贤弟的事,生死与共,有什么不方便的?莫非你见外了?” “小弟不敢。” “那随愚兄去。” 余羽来到内庭的佛堂,文石说:“兄长,你快进去,小弟在外面给你看守,以防有什么不测之事发生和什么不测的人撞来。” 余羽想了一下,点点头:“贤弟说得对,那愚兄进去了。”便推门进去,果然在左墙窗口下,从地面数起的第三层砖上,取下其中一块砖来,顿时露出了一个小洞,伸手进去摸出一个小铁盒箱子来。 余羽心里暗想:父亲将这个小铁盒箱子藏在这么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看来必有什么重大秘密。他打开铁盒一看,内有一函,上面写着“羽儿亲启”四个字。 余羽取出,拆开一看,上面开头几句是这样写的:“吾儿:为父要是不测而逝,杀余者,不是别人,必是神风教教主黄岐士。” 余羽顿时惊震了,是教主杀了我父亲?!这太不可思议了!教主为什么要杀我父亲?难道我一家对教主还不够忠心吗?余羽怀疑自己看错,擦擦眼,定神再看,的确,父亲的遗嘱上是这么写的。他再看下边的内容,便说到玄霜冷月剑的来历和经过以及教主黄岐士的为人。最后说:“余死之后,吾儿宜慎重,教主行踪不但神秘莫测,武功更是深奥莫测,心地极为阴险、歹毒、多疑,化身颇多,难识真伪,以吾儿的武功,不但近不了其身,也不是其对手,统观武林,能杀教主的没有几人,望儿千万别为父报仇而鲁莽行事,祸及全家和亲友,慎之重之。父字。” 余羽看后怔了半晌,暗暗咬着牙说:“黄岐士,黄岐士,我杀不了你,暂不为人!”然后阴沉着脸出来。文石问:“兄长,怎样?” “贤弟,我们到密室中说去,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文石一见余羽的脸色和说话,知道发生严重的事情,任文石有过人的机敏,怎么也不会想到杀人放火的,竟然是自己的教主。 就是生性阴险、多疑的黄岐士,以为自己所干的事,连唯一知情的一个亲随卫士也杀了灭口,再也无人知道。他怎么也想不到,先是碰上了有特异功能的小蛟儿,虽然不知道他就是教主黄岐士,但闻出了他身上的气息,怎么也走脱不了。后是碰上了心机深沉的余老寨主,竟然会事先留下一份遗言来,又收藏在一处极不为人注意的地方,就是放火烧了这一间佛堂,也不会烧毁了这份遗言,从而使他的面目和行为一下子暴露了出来。由此看来,不久也会为广大的神风教的兄弟们知道。 黄岐士为人阴险狡猾,他杀了余老寨主以后,也防余老寨主有什么留言藏在静心修养的思过楼中,所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来,这恐怕是他罪行已满,天网恢恢,使他自己暴露了出来。这才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了。 文石随余羽来到密室,关上门,余羽问:“贤弟,你知不知道杀害我父亲的是谁?” 文石惊疑:“谁?” 余羽咬着牙说:“神风教的教主。” 文石惊震问:“教主!?” “不错!就是他,一向神秘莫测,令人不识真面目的黄岐士。” “兄长怎么说是教主!?” “先父留下的遗言。” “教主为什么要杀害老寨主?” “玄霜冷月剑!” “玄霜冷月剑!?” “贤弟,这是先父留下的遗言。贤弟不妨看看。” 文石不出声,接过遗言,看后,锁眉沉思不语,半晌才问:“兄长打算怎样?” 余羽一字字说:“我杀了他!散了神风教!” 文石倒抽了一口冷气:“兄长!这事可不能鲁莽行事。” “贤弟,你害怕了?” 文石正色的说:“兄长!小弟不是害怕不害怕的问题。” “贤弟,你说愚兄该怎样办?” “忍!” “忍!?” “是这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愚兄等不了十年。” “兄长不能等也要等。” 余羽逼视文石:“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不忍,则乱大谋。兄长,别说我们现在不识教主真面目,就是识,老寨主在遗言中说得好,凭你我的武功,我们不但杀不了教主,反而徒然送死,教老寨主在九泉下不能闭目安息。” “我们先反了神风教不行?” “那兄长更报不了大仇。再说,不单总堂内有教主的心腹耳目,就是各处堂口,也有教主安排的耳目,只要我们一有动静,教主就知道了。再说,各处的堂主,会跟随我们一起反吗?” 余羽颓然靠在椅子上:“贤弟,你说我应该怎样?” “兄长要是信得过小弟的,就听我一句话。” “贤弟,你我义气相交,肝胆相照,愚兄怎不相信贤弟?要不,愚兄就不将这事对贤弟说了!贤弟,有什么话,请说好了!” “多谢兄长信任,小弟劝兄长将教主杀害老寨主一事忍下来,对任何人也不能露了出去,装作不知道这一回事,认为给其它仇家所害,而且杀人的凶手也死了。” “教主为人并不愚蠢,而且多疑,我这样向外说,他不疑心?” “兄长,你没注意火场中多了一具外人的尸体?” “多了外人的尸体?” “兄长,可能你当时离开了!在火焚后的思过楼中,一共捡出了四具尸体。老寨主和四亲随除了两个倒卧在园门一侧的血泊中外,思过楼中,应该还有三个尸体才对,现在是四个尸体,这显然不是寨内之人。” “贤弟有没有看过这死者是谁?” “可惜给大火烧得面目不清。” “贤弟,不会是总堂的兄弟,进去见我父亲吧?” “就算是总堂的弟兄,那也可疑,但小弟查问总堂所有人员,除了在外办事的人没有回来外,一个也没有少。死者腰佩扑刀,而老寨主四名亲随都死于刀下,显然为此人所杀。” 余羽又怔住了,他心里非常佩服文石的观察力,又问:“先父不会是也死于此人刀下吧?” “不可能。” “贤弟怎敢如此肯定?” “小弟看过了,老寨主身上没有任何的刀伤痕,似乎伤于另外一个人的重掌之下,那个人才是真正杀害老寨主的凶手,能杀害老寨主而又不惊动四周夜巡的人,必然是一等的上乘高手,就是那使刀的死者,也恐怕是武林中的一等高手。” “奇了!这使刀的凶手怎么也死于火场中的?”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与老寨主搏斗,而死于老寨主掌下,老寨主也身受重伤,同时在搏斗当中,撞倒了灯火,而引起了大火;二是还有第三者,偷袭了老寨主,也杀了死者,然后放火才走。小弟认为,第二种情况居多。” “贤弟怎么认为第二种情况居多了?” “小弟主要根据死者的刀没有拔出来和老寨主身上没有半点刀伤。与老寨主搏斗,怎不拔刀的?” 余羽心服了:“贤弟果然为人机智聪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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