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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霍波波奇怪,说:“你这话好教人伤脑筋,难道就只有你能够找他,我们就不能吗?”

  沈冰一双美眸,射出两道寒光,注视着他道:“刚才一剑,若不是你替他挡了一下,他老早就躺在地下了,还用我们再去追他?”

  霍波波笑笑说:“姑娘的话可以这么说,难道我就不能这么说吗?”

  沈冰螓首一昂,道:“你当然也可以,不过我要告诉你,我是在清理家务事,你们毕竟算是外人,又凭什么资格插手?”

  霍波波诧异说:“你们在清理家务事,难道你是他的……”

  沈冰晓得他要说什么,连忙叱道:“你不要黑白猜疑,我可以说是他的师妹,但实际上我又不是,你听的懂吗?”

  “哈哈——”霍波波大笑说:“太帅了,我们可是志同道合啊!”

  沈冰微怔道:“我和你志同道合?”

  霍波波解释说:“咱们情况可是一样,我可以算是他的师兄,只是现在又不是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志同道合?”

  沈冰愣了一下,道:“你的情形真也和我一样。”

  霍波波说:“我和他可说是穿同条内裤长大的。”

  沈冰脸色微变,说:“你也是金城宇的徒弟?”

  霍波波摇摇头道:“不,我们是昆吾派的,程胜早先也是,后来才改投金城宇的。”

  “哦!”沈冰道:“原来如此,咱们倒真是志同道合了。”

  余婉红接口道:“既是志同道合,咱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追人去呀!”

  沈冰颔首说:“对!千万不能让他逃了。”

  ﹡﹡﹡﹡﹡﹡

  晨星寥落地挂在天边,黑暗将要遁去,光明就要来临。

  苍茫的晨色,指出了前面的途径,破晓的清风,带来了野花的幽香。郊野是那么寂寥,只有几声犬吠,错落地打从远处传来,暂时冲破了空气的沉静。

  程胜在前面飞奔,端木辉一步也不放松的在后面紧追不舍。

  两人转眼之间,奔出了数十丈,斯时天色也已经大亮。

  前面是官道,一辆马车缓缓的驰了过来,程胜朝那马车瞥了一眼,心中不由为之大震!

  原来,那辆马车正是他在前面镇上发现跟在八里丹后面的马车,不知是何缘故,竟突然在这里出现?马车上面坐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的头发不多,但乱的像一蓬草,满脸红光,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大挂,样子很滑稽,可是的的确确也像个赶车的车夫。

  为了这辆马车,伏魔大帝和其他的群雄高手都曾追赶过,但它却又神秘的在此出现。

  程胜一瞥这下,人早巳掠了过去。

  “停车!”

  那老者眨了眨眼睛,道:“你要搭车吗?”

  程胜直问:“车子里面坐的什么人?”

  那老者正要答话,端木辉已如飞追了过来,叱责道:“我的事尚未了断,你还想生事端吗?”

  程胜柔声说:“前辈,晚辈已是一忍再忍了。”

  端木辉含笑道:“我不会叫你忍耐,只要你把金城宇的下落说出来,我绝对不会为难你。”

  程胜强忍住气,说:“前辈未免逼人太甚,我已说过恩师武功尽失,和废人没两样,他以前就是做了天大对不起你们家的事,也该打个XX一笔勾销,你说是不是?”

  话中全是恳求的语气。

  讵知端木辉听了,竟断然拒绝道:“不行,你可知道一个人含恨忍辱十年,他是多么痛苦吗?”

  程胜苦笑道:“我自然能够了解。”

  他想起了自己不也是含恨忍辱过,笑了笑,又道:“若是前辈换成了我,请问你,我该怎么做?”

  端木辉爽快说:“那还不间单,我早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了。”

  程胜闻言,脸上已有些挂不住了,但他仍然尽力在压抑自己,道:“前辈之言完全是违心之论,请恕我不能苟同。”

  端木辉先火说:“你究竟是说不说?”

  程胜肯定道:“哇拷,我可不愿做小人。”

  端木辉听后,怒恨交加,手掌一提,突见那赶车的老头朝程胜咧嘴笑说:“那位相公,你没有事再问我了吧!”

  程胜忙转脸问:“快告诉我,车子里面坐的什么人?”

  端木辉大喝:“你管的事未免太多,我的问题还没解决,你又去搭拦别的事。”

  那赶车的老头接口道:“是啊!事有先后,你应该一样一样的来才对,千万吃号在碗里,瞧到锅里,到时麻绳吊鸭子——两头皆空的。”

  说着,马鞭一挥,马车泼辣辣的向前飞驰而去。

  程胜一见大急,伸手去拉马车。

  哪知端木辉暴喝一声,一道狂飙已劈了出去。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程胜愤怒的转过身来。

  “哇拷,你这支蜡灯怎么点都不亮,气死人!”

  “轰!”然巨响。

  两人身子都震动了。

  那赶马的老头,回头朝两人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嘲笑,在笑意中,驱车向前如飞而去。

  程胜是又气又急,因为在他想法中,古珠珠和张三娘一定在车子里,若无端木辉横加纠缠,他这时就可把两人救出来。

  端木辉抬起双手,拦住他的去路,道:“不错,不错,果真不愧是金城宇的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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