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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余婉红本来是他的人。

  而现在却成了霍波波的女人。

  他的心比都痛。

  他是忘不了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她的。

  程胜更不能对霍波波下手。

  困为,他要她一辈子快乐,不能让她孤寂一生。

  余婉红要是不快乐,这比杀他还要痛苦。

  因此程胜只能苦涩一笑,道:“不错。我是下不了手,也不能下手虽然如此,对我报仇,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此时,密室里的余达明等三人,见程胜仍然放过他们,心中一阵,相续纵了出来。

  程胜见了,双目顿时现出杀机,欺身上前。

  霍波波横身喝道:“站住!”

  程胜瞪着他,说:“你尽管出招,我绝不会还手。”

  霍波波叫道:“娘的皮,为什么你总是要耍酷吗?”

  程胜不理,朝余达明等人走去。

  余婉红见情形不妙,娇躯一闪,赶紧往余达明和白锡新身旁站去。

  “阿胜,求求你行吗?”

  “唉,你又何必求我!”

  程胜长叹一声,身形仍然向前走去。

  此时,他和霍波波相距已不及三尺,霍波波紧紧住长剑,满脸焦急之色。

  “阿胜,快碰上了,别再走啦,我请你喝酒去,咱们慢慢商量好不好?”

  程胜却道:“霍掌门,要出招就卖细利(别客气),我不会怪你的。”

  他顿了一下,果然又向前走去。

  “娘的皮,快闪!”

  霍波波的剑终于亮出,精光暴闪。

  程胜不但没有闪避,甚至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霍波波以为他会闪避,所以这一剑刺出时,他就没有打算收回。

  “波哥,不要!”

  余婉红惊叫时,霍波波才惊觉过来,要想收剑,已来不及,“噗”地一声,程胜在胸上已中了一剑。

  血渗透了衣服涔涔流下,程胜眉头皱也没有皱一下。

  他脸色平静,淡淡道:“多谢霍掌门下手留情。”

  霍波波怔了怔,喃喃说:“你为什么不避开,我并不想杀你……”

  他做梦也想不到程胜竟然不闪避,硬生生的让自己刺了一剑,惊骇、自责之下,不禁又暴发大叫:“你是不是也要我欠你?”

  程胜没有回答。

  余婉红冲上前去,颤声道:“阿胜,你的伤要紧吗?”

  程胜凄凉一笑,说:“这点伤势算不了什么,那比得上心里的痛。”

  他似乎话中有话,余婉红不禁羞愧的低下头。

  程胜仰望远山,叹道:“唉,抽刀断水水更流,一剑了却多年债!”

  说话中,他左手布包着的刀,蠕动了下,余婉红哭叫:“你还是要报这个仇?”

  程胜说:“哇拷!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闹了老半天,要是现在掉头就走,那多没面子。”

  此时忽听脚步声急响,刹时冲上来五、六十名昆吾剑派的弟子。这些人本来都是在外面巡逻,听得里面告急才赶来。

  他们一见到程胜胸膛流着血,眼睛都眼得比鸭蛋还大。

  白锡新心有余悸的说道:“你受了伤,还能报仇吗?”

  程胜血脉贲张,瞪着他咬牙切齿说:“只要我不死,你就死定了。”

  李阿鸡在担心程胜安危,上前笑道:“阿胜,记得鸡师叔吗?”

  程胜眼神闪过一抹亲情,哽咽说:“鸡师叔,阿胜永远忘不了您老人家,改天请鸡师叔鸡脚仓,喝鸡尾酒。”

  “臭小子,还是喜欢拿鸡师叔穷开心。”李阿鸡露出慈祥的笑容,暗示他道:“双掌难挡四脚,你现在良机已失,要真有诚意请我呷鸡脚仓,喝鸡尾酒,现在就走。”

  程胜笑了笑,说:“师叔,安啦!你不用替我担心,这点皮毛伤算得了啥?我放个屁也能把他轰死。”

  众一听,在些脸色大变,有些则嗤以之鼻,骂他膨风(吹牛)。

  白锡新勃然大怒道:“哼,老夫就不相信,你有这样的大能耐。”

  “唰!”

  在众人毫不防备之下,一剑闪电攻了出去。

  “哼!”

  程胜冷笑一声,只见他戴着手套的右手微抬,一缕乌—光如电而出,竟向白锡新抓去。

  白锡新脸色惨变,浑身颤抖,要想撤剑,可惜已经来不及。

  剑若是被抓去,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可就难料,也许胸口被抓个洞,也许头壳被扭断。

  余达明见状,立即自斜刺里攻上一剑。

  这一剑虽然平常,内劲却浑厚,杀招也凶猛。

  人都是自私的,余婉红也不能例外。

  虽然她内心深底仍隐藏着对程胜的爱,但余达明是她的父亲,为了父亲的安危,她只有暂时抛开儿女私情。

  她抽剑在手,准备随时应付猝发事变。

  程胜若是杀了她父亲,她也会毫无客气的杀掉程胜。

  如果她杀得了程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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