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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小张一脚插了进来,道:“越是不卖我越有兴趣。”

  屋中很豪华,老板娘嚷嚷着骂道:“X你格娘,你以为老娘好期负是不是?嘿嘿!包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床上放下了蚊帐,帐内有人在睡。

  老板娘一嚷嚷,这个人也就醒了,坐了起来。

  小张以为,明明接客却说不接客,未免瞧不起他,道:“老梆子,你放心,爷们有的是银子,玩得起你!”

  就在这时,蚊帐突然撩了起来。

  小张惊极,嗓中发出一声怪叫。

  原来这帐中之人,竟是他的师父“雷神”苗奎。

  世土真有这种巧合的事,太巧了吧?

  也可以说小张的气太差了,在他魂飞天外之时,知道逃走不易,立刻跑了下去,道:“师父,徒儿不知是您,徒儿该死……”说着自掴耳光。

  老板娘道:“老苗,这小于是你的徒弟呀!”

  “这是我苗奎瞎了眼,他竟然一犯再犯……”

  他的意思是说,上次把当铺的女人弄了,今夜又要弄这一个,这个徒弟真是踏着头顶拉屎,欺人太甚于。

  老板娘道:“什么!一犯再犯?”

  苗奎杀机顿起,由床边站起来,提起手掌。

  张鑫知道到了生死关头,只有闭目等死。

  哪知这工夫突然有人自后窗射入,向苗奎猛攻一脚。

  这当然是意外的事,苗奎的注意力全在小张身上。

  这一脚凌空跺到,既狠又快,只不过苗奎毕竟是老油子临危发现有人施袭,半转身子一闪。

  这一脚太快,而他闪得也稍迟了些,“蓬”地一声,左肩仍被跺中,后退了五、六步之多。

  小张哪会放过这机会,跃起窜出门外溜了。

  如他还有师徒之情,就该留下对付敌人。

  来人正是李双喜,他们是热不两立的。

  “雷神”是吴三桂的人,吴恨透了李闯。

  李双喜是李闯的义子,自是他们猎取的目标。

  “原来是你这小贼!”

  “老贼,你真有出版,师徒二人几乎真诚了同一条‘水路’。”

  “雷神”也知道李双喜身手了得,本想立刻使出火器,但李双喜已经攻了上来,他只好接着。

  这屋子很宽敞,二人激烈的打斗,一些古玩都打破了,老板娘在外面哭闹,似乎她的恩客并没有那些古玩重要。

  李双喜自然也知道他的火器利害,更知道论武功,苗奎也不逊他,刚才主要是施袭而已。

  一击不成他就要撤退。

  李双喜穿窗而去,在屋内苗奎不敢用火器,怕毁了老板娘的陈设,到了外面就不客气了。

  连续使用两种火器,炸伤了李双喜。

  只不过仍然被李双喜逃脱了。

  李双喜的-、腿上都被炸伤,他必须找个地方治疗。

  在附近镇上李双喜有一幢民房,越墙而入。

  他才知道,“雷神”非比等闲。

  要不是闪得快,一件威力更大的火器,足能炸断他的双腿。

  亮了灯一看,炸得很厉害,立刻找出药物自疗。

  这时他忽然听到异声,骇然抬头,发现门外站立一人,“千手秀士”贾笙噙着一副狞笑。

  李双喜道:“贾笙,你是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贾笙道:“今夜我宁愿作小人!”

  李双喜“仓”地一声撤刀在手,道:“爷们受了伤,也不会在乎你,只怕你这怪物白忙一场!”

  贾笙道:“交出一样东西,我留你海口。”

  “什么东西?”

  “你一向引以自豪的东西。”

  李双喜冷笑道:“的确引以自豪,因为你这辈子……”

  贾笙撤剑攻上,狠快无比。

  贾笙今夜决定要带走那件东西。

  李双喜不受伤是不会怕贾笙的,目前他接不下他的五、六十招,很可能就会流血过多倒地不起。

  只不过要脱身却也很难。

  此刻有一筹思就作了决定,立刻撤出伸缩短棒。

  只要看到这“乾坤棒”就知道她的来历了。

  用此棒的人,只有白雨亭父女和他的徒弟三人。

  贾笙一看白芝到了,立刻破门而出,李双喜走近,白芝道:“算了,你伤的不轻,我来为你疗伤。”

  李双喜很感激,道:“白芝,你迟来一步我就完了。”

  白芝道:“你们二人怎会结下梁子?”

  李双喜自不能说出怀疑白、贾二人有一手的事,于是就以谎言搪过。

  白芝为他疗后,道:“双喜,似乎目前要捉你的人不少?”

  “我知道,吴三桂的人绝不会放过我。”

  “清廷的‘巴图鲁’也在找你?”

  “当然。”李双喜道:“其实南明的人也不会放过我。”

  “双喜,我们可以到边陲去。”

  “哪里?”

  “比喻说,塞外和西域某处,没有人认识我们。”

  “白芝,你真的愿意和我一道去厮守一生?”

  “怎么?你不信任我?”

  “白芝,你当今武林中除了你,我是谁也不信任了。”

  白芝道:“双喜,你在中原太危险了。”

  “要带走那些宝藏可就有点难了!”

  “把它一处一处地掘出,一处一处地出手卖掉,变成银票带走,再多也不用发悉了吧?”

  李双喜道:“白芝,这主意很好,在我养伤期间就由你处理,挖一处卖掉一处……”

  白芝道:“双喜,你信任我吗?”

  “白芝,你说这话就不对了。”

  “好,我来办,你的伤痊愈后,咱们差不多可以离开中原了。”

  “到那时候,手中有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身边又有一位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我不是变成了神仙了?”

  司徒胜听说师父白雨亭殁于终南山,兼程赶往。

  这天在饭馆中吃饭,忽然有人招呼。

  “小伙子,你不是司徒胜吗?”

  这年轻人身材高挑,颇为英俊,连忙抱拳道:“在下正是司徒胜,这位前辈是……”

  “我是‘魔钩’庞大元……”

  “原来是家师的故交,失敬,失敬!”

  庞大元道:“看你行色匆匆,要去何处?”

  司徒胜道:“家师去世,晚辈要赶往终南山为家师料理后事,此事庞前辈没听说吗?”

  庞大元愕然道:“这消息正确吗?”

  “是友人告知,应该不会假。”

  庞大元道:“真想不到白兄会走得如此之早,不知是什么人居然有此身手?你知道吗?”

  “听说是‘天边一朵云’南宫远和他的师侄女施袭。”

  “卑鄙!”庞大元道:“好老嘁!我有机会也会为白兄报分。”二人谈了一会,庞大元先走,稍后司徒胜也离开此镇。

  哪知出镇才七、八里,天色傍晚还未黑,就被人挡住去路。

  这人居然也是个年轻人。

  “你是司徒胜?”

  “是……是的,请问姑娘是……”

  “王八蛋,你少装糊涂!”

  “姑娘怎可骂人,在下和你又素不相识?”

  “你要去终南山是不?”

  “姑娘怎么知道?”

  “这你就不要管,去收白雨亭的尸对不?”

  “对对!莫非姑娘听到不久前在下与庞大元的交谈?”

  “不错。”

  “姑娘找在下何事?”

  “我要宰了你!”

  司徒胜见她无理取闹,不由大怒道:“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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